关东军的骄傲板垣师团,日本陆军的着名战将板垣征四郎,和他的五万六千余士兵,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过去的历史,在华北大地,板垣所向披靡,以击败三十七个中国师的辉煌战绩,成就了他的赫赫凶名,今天的历史,唐秋离在他的脚步还没有踏进华北大地的时候,就终结了他和他的师团的生命。
倘若没有唐秋离出现,板垣是否还如历史上的一样?也许吧,只能说,遇见了唐秋离,是板垣师团的悲哀,也是必然的结局,板垣带领他的师团,转战朝鲜半岛、横扫关东大地,一手发动九一八事变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今日之下场?
板垣以死,从他带着染血的战刀,踏上中国大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现在的结局,只不过,他本人没有想到,这个结局会来得如此之早、如此之快,如此的不可想象。
板垣师团折翼于山海关,华北战场,没有了板垣师团,也就没有了后来日本陆军得以自傲的本钱,板垣不是第一个丧命于独立师和唐秋离之手的日本将军,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
关东军南下兵团第二梯队的两个师团,在行军途中,倾听着彻夜未停的炮声,心急如焚,关东军最高司令官给他们的命令是,不惜任何代价,救出板垣师团,否则,两个师团长,剖腹谢罪。
他们何尝不想加快速度,司令官的命令是一方面,同为大日本帝国的军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何况,一个师团长和板垣,还有香火之情,另一个师团长,对板垣也是佩服得紧,所以,两个师团七万多日军,就差飞起来。
可是,天不遂人愿,雨后泥泞,遍地积水的道路,极大的限制了部队的行军速度,在加上独立师特战分队沿途的不断照顾,日军的行军速度,甚至比平时还要慢上很多。
两个日军师团长也是满脑门子官司,可恶的支那人,小偷小摸的干活,道路上,不时几颗加了料的地雷猛烈的爆炸,支那人在地雷上,最少捆绑了十几颗手雷。
好不容易整理好队形,一阵密集的子弹飞来,而且是专门打汽车或者是拖曳火炮马匹,其中还有迫击炮弹,几辆弹药车被引爆,又死伤了不少的士兵。
部队摆开阵势,支那人却泥鳅一样的溜走了,整队前进,没走上几步,前面的戏,又重新上演,支那人像牛虻一样黏着不放,只好派出一个中队的兵力去追击,打打走走,这一路上,两个日军师团长也不知道派出多少个中队的士兵。
五十多公里的路程,竟然走了六个多小时,还留下一千多士兵的生命和手脚,三十多辆燃烧的卡车,几十匹倒毙的战马,到达六股河东岸的时候,已经是阳光灿烂的上午七点多钟。
两个日军师团长,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河对面的动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原野的风掠过树梢,没有任何激战的样子,如果不是被翻转的泥土,说明这里曾经遭受过严重的摧残,几乎是处女一般的完整。
两个师团长商量一下,看来战斗已经结束,板垣君和他的师团不是被歼灭了,就是突围而去,没有过河的必要,他们把情况报告关东军司令部,并且附上自己的意见。
关东军司令官南次郎大将,火冒三丈,板垣师团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板垣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两个家伙,连到战场实地查看一下的心情都没有,良心大大的坏了。
在电报里,除了痛责两个师团长一通之外,和严令他们,必须渡过六股河,逼近山海关,原定增援华北战场的计划不变,迅速到达北平城下,香月清司司令官,急的要撞墙了,还要寻找板垣师团的下落,了解战斗的全部过程。
接到命令,两个师团长不敢怠慢,都知道,板垣师团是大本营和关东军司令部的命根子,板垣更是参谋长东条君的好友加同学,现在,他下落不明,司令官不发火才奇怪呢?
日军工兵忙着在六股河上架设渡桥,忙碌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架好了五座浮桥,日军开始过桥,桥少兵多,大部分日军以橡皮筏子作为渡河工具,所有的重武器和辎重,都暂时留在河东岸。
时近正午,七万多日军,已经渡过四万多人,余部也正在渡河之中,两个师团长,跟随先头部队,踏上六股河西岸,仔细观察之下,他们吓了一大跳,地面上已经分不清楚弹坑,暗红色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泥土,破碎的军装在土里,露出一角,是皇军的军装。
能达到这种效果,只能是不少于五个重炮兵联队同时炮击,板垣君凶多吉少,很可能全军玉碎了,阳光下,撕裂的军旗,红太阳被一分两半,微风吹过,军旗颤动几下,又无力的趴伏在鲜血染红的泥土上,仿佛是在诉说板垣师团的最后命运。
两个师团长忽然打个寒战,遍地的残骸,已经表明了板垣师团的对手,是多么的强悍,那么自己呢?自问,无论部队的兵力、装备还是士兵的战斗力以及战斗意志,都远远逊色于板垣君的师团。
这支魔鬼一般的支那军队,现在那里?是否就在前面的不远处,毒蛇一样的盯着自己,他们内心有一种极度的不安,此番南下的道路,绝对不平安,最后,决定派出一个大队的兵力,作为南下兵团第二梯队的前卫搜索部队,探明情况后,部队在决定下一步行动。
南次郎司令官的命令,固然得执行,那得在保住老本儿的前提之下,两个日军师团长的谨慎,是关东军南下兵团第二梯队,免于陷入全军覆没的结局。
唐秋离在接到特战分队的情报之后,计算了一下时间,部队完全来得及重新布置,就利用这里的战场,给关东军南下兵团后续部队,迎头一击,他要用同一口锅,煮两回饺子。
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十几万部队,正严阵以待,炮兵旅的火炮,已经进入待射击状态,这个大队的日军,破坏了唐秋离全歼日军的计划。
他命令,提前发起攻击,还是炮兵旅最先发动,老鸹群似的炮弹,撕裂空气,怪叫着飞过来,首轮炮弹,就准确的砸在日军队形之中,事先测定好的坐标,哪还有失误的道理。
硝烟滚滚,炮声隆隆,集结状态的日军部队,措不及防,被炸倒一片,什么叫半渡而击,这就是,炮弹落在六股河里,激起冲天的水柱,橡皮筏子被呼啸的弹片击中泄了气,筏子上的日军士兵,下饺子一样的纷纷落水,被激流带向远方,前面就是辽阔的大海,中国的辽东湾,能否容纳这些侵略者?
有的橡皮筏子被炮弹直接命中,冲天的水柱混合着日军士兵的肢体,飞上天空,五座浮桥,简直就是幸运儿,如此猛烈的炮击,竟然安然无恙。
炮弹在日军岸边集结地炸成一片火海,慌乱的日军士兵,拥挤着通过浮桥,逃往锦州方向,不是他们没有一战的决心,而是这么猛烈的炮火,是日军士兵从未见过的,恐惧已经压倒了他们的勇气和武士道精神。
炮击刚一开始,两个师团长中的一位,就很幸运的中彩,他的坐车,被一发大口径炮弹直接命中,炸成一团火球、一堆废铁和碎肉,这是在三天之内,被唐秋离斩落马下的又一位日军中将级高官。
炮击嘎然而知,就如来时那么突然,争相日军后撤的日军士兵,大大松了一口气,忽然,地面颤抖起来,滚滚烟尘从西方升腾而起,眼尖的日军士兵,已经看得见一片密如森林的马刀,阳光下,耀眼的闪着寒光。
接着,大队的骑兵,出现在地平线,马蹄声如无数面巨鼓在擂响,激起的灰尘,笼罩着骑兵和身下的战马,如同腾云驾雾般扑杀过来,日军士兵吃惊的几乎要昏厥过去,俺的天照大神那!怕是有几万骑兵?
唐秋离见战斗形式发生变化,原定的歼灭战,只能打成击溃战,紧急把骑兵部队调上来,趁着日军被炮击慌乱的时机,突然杀出,给其致命一击。
日军的退却,演变成了总溃败,几万日军,蜂拥着朝着锦州方向逃去,六股河东岸的日军炮兵部队,迫击炮还在马背上驮着,大口径火炮还被几匹骡马牵引,正准备渡河。
慌乱的士兵,惊飞了军马,发疯似的拖着炮车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压翻了许多日军士兵,五座刻意保留的浮桥,被利用上了,四个旅的骑兵,两万六千多人马,一阵风似的冲过浮桥,撵着溃败的日军士兵背影冲杀过去。
辽西大地上,马蹄纷飞,枪声四起,撵过兴城、骑兵部队没有停留,撵过葫芦岛,还是没有止住脚步,不知道有多少日军士兵倒在马刀之下,后续部队,只看见遍地的日军尸体和乱扔的枪支,连唐秋离也不知道杀得性起的骑兵,冲到了什么位置。
撵到锦州城下,几个骑兵旅长一商量,干脆拿下锦州城,两万多骑兵,乌云似的冲进锦州城,关东军南下兵团第二梯队,为了加强兵力,增援板垣师团,把锦州的守军,抽调一空。
骑兵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就占领了锦州城,逃回来的日军士兵,还不知道锦州已经易手,傻乎乎的进城,结果自然成了刀下之鬼。
唐秋离到达锦州的时候,几千骑兵组成了庞大的仪仗队,欢迎自己的指挥官入城,落日的余晖之下,刀光如秋水,在战士们热切的目光注视下,唐秋离重回锦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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