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秋离的婚礼现场,陈立夫派来的炮手薛西冷,被梅婷一阵如刀的言辞,弄得狼狈万分,见势不妙就要溜走,刚刚转过身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声清脆的喊声,让他浑身一哆嗦,“请薛先生留步!”梅婷喊住了他。、.、
梅婷是决意不让这个家伙好过了,别看梅婷表面上云淡风轻,一派雍容大度,实则心里已经是怒火中烧,挑拨离间能忍,可污蔑丈夫就是不可忍之事了,秋离没有在现场,那么,维护丈夫名誉的事情,自己就责无旁贷,妹妹年纪和阅历尚浅,指望不上。
梅婷端着一杯红酒,仪态万千的走到薛西冷面前,抿嘴儿一笑,说道:“薛先生,别急着躲避啊,刚才你对我丈夫的污蔑和攻击,岂是一句妄言就能推脱得了的?”
原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的大员们,见这位唐秋离的大夫人,不打算放过薛西冷,立马都围拢过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替薛西冷解围的,大家伙儿也都看出来了,唐夫人是真的怒了,薛西冷也是自作自受,正应了那句话,“不作就不会死!”
薛西冷脸色僵硬,他是在是怕面对这个掌握自己秘密的可怕女人,但他心里是有底儿的,在定边,当着这么多国府大员们的面儿,唐秋离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怎么唐夫人,难道还要西冷到唐副委员长府门前,负荆请罪,亦或是把我打进监狱。送薛某一颗子弹,了结性命,当然。以唐副委员长眼下权势滔天的势力,炙手可热的权柄,这样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西冷早有心理准备!”恼羞成怒了,索性,薛西冷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流氓嘴脸,反倒是硬气起来!
“扑哧!”梅婷嫣然一笑。“你不配,哪怕是我丈夫的敌人遍天下,你也不配成为敌人。你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龌龊流氓罢了,你不过是背后某个仇视我丈夫的大人物的枪,可怜的一条狗而已!”
“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薛先生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不配参加我丈夫的婚礼。这样的场合,你不配呆在这里,当着众位宾客的面儿,以狂言妄语挑拨我们姐妹与我们丈夫的关系在前,继而又以不实之言污蔑我丈夫在后,兽人指使三番五次的搅乱喜庆的日子,既然你无礼在先,那就不怪我逐人在后!”
“我以唐副委员长夫人的身份。请你马上从这里消失,我丈夫的婚礼不欢迎你!再有。你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连累了与你同机而来的国府要员们,也会没有面子,降低了身份,有同流合污之嫌疑!”
“当然,我们唐家还是讲究待客之道的,对于恶客也会做到仁至义尽,一会儿,我会派人给你送去饭菜,还要派人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否则,在就凭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在定边你会挨饿的,走到大街上,会被愤怒的市民活活打死的,现在,马上离开吧!”
我的妈呀,一干大员们都是倒吸一口冷气,扒下薛西冷的脸皮也就罢了,看这位美丽大方的唐夫人,倒是够彪悍的,直接往外哄人,就跟撵条狗似的,还一网打尽所有的人,这一下,连看在陈立夫的面子上,开口替薛西冷打圆场的余地都没有了!
薛西冷眼前金星乱窜,不待他反应过来,两名侍应生打扮的小伙子,一边一个,架着他就往外拖,到了宾馆大门口的时候,恰巧刘心兰挽着唐秋离手臂,在十几名特卫的保护下,从车上下来,往宾馆里走,见到这一幕,他不由得奇怪的多看了一眼,心里纳闷儿呢,“这还没开始喝酒呢,就有喝醉的了?真是啥人都有!”
唐秋离那里知道,仅仅是在几分钟前,婚礼的宴会厅里,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但却同样凶险的唇枪舌剑的战斗,妻子梅婷大放异彩,给重庆来的几百位国府大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继而梅婷的大名,便流传出去,也许就是从这一刻起,国内的民众,才开始正视唐秋离身边的女人们。
唐秋离和刘心兰两个主角到了,婚礼也就正式开始,两个人的打扮,倒是让重庆来的大员们略微一愣神儿,没有西装和婚纱,两个人都是一身笔挺的军装,只不过在胸口上,各自带着一朵小巧的红花,算是表明一对儿新人的身份。
很快,大员们忘记了这点儿奇怪,因为挽着唐秋离手臂的新娘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怎是一个漂亮了得,一身合体的军装,衬托出军人的飒爽英气,曼妙的身姿,白皙的脸蛋儿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带着羞涩的明眸,又展现出女性的娇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的糅合在一起,所产生的视觉冲击力,令人叹为观止!
一阵阵惊讶的低呼声,重庆国府的大员们,看看刘心兰,又看看梅家姐妹两个,均是心里叹息不已,“唐副委员长绝对是艳福不浅,三位夫人都是国色天香,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男人如此,今生足矣!”
唐秋离拉着刘心兰,走上前台致辞,“诸位从重庆远道而来的同僚们,辛苦了,因为秋离一人之私事,劳动诸位大驾,秋离不胜感激之至,略备薄酒,以表心意,诸位都是国府要员,**重将,也不必拘泥于什么形式,就如我今天与我的夫人,身穿军装举行婚礼一样!”
“在此,我还要感谢我另外的两位夫人,是她们为今天的婚礼,一直在忙碌着,我的两位夫人年轻,又是首次操办此事,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同僚们多多见谅,下面,我们就开怀畅饮吧!”
简短的致辞,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但却情真意切,尤其是称赞梅婷和梅雪,大员们一边鼓掌,一边心里暗自嘀咕到:“你的夫人还年轻不懂事儿?就在刚才,那个不知道死活的薛西冷,差点儿让你的大夫人给扒得体无完肤!”
虽然心里嘀咕,但没有人会不知趣儿,把刚才发生的一幕,当众抖落出来,婚宴正式开始,因为是采取自助餐的形式,大家都很随意,唐秋离也带着刘心兰,不停的跟大员们碰杯,场面总是要走的。
看到一个个在国民政府里,炙手可热、权威赫赫的大员们,这样的场面,刘心兰从来没有经历过,心里就有点儿发慌,不过,挽着丈夫的手臂,让她的心,有了依靠。
前来参加婚礼的大员们,自然不会空手而来,贺礼琳琅满目,颇为贵重,蒋委员长,自然也不会失礼,委托张群带来了自己的贺礼,身为国府第一人,送金送银显得俗气,因此,仅是一幅裱糊好的墨宝,四个大字“国之干城!”
张群当场打开蒋委员长的墨宝,把婚礼现场的气氛,推上了**,大员们自然不会让蒋委员长的墨宝遭到冷落,拼命的鼓掌,一连声的赞叹,倒是不有因为蒋委员长的墨宝写得前无古人,而是为老头子的匠心独具而赞叹!
张群笑着对唐秋离说道:“唐副委员长,三夫人,蒋委员长和夫人,本来是想亲自参加婚礼的,但临时有事,脱不开身,便委托我带来了他的祝福!”
“脱不开身?”唐秋离心里暗自冷笑,“怕是心里不舒服吧!”当然,他嘴上说了很多感激的话。
几百人挨个敬酒碰杯,还要保持优雅的姿态和笑容,让刘心兰晕头转向,幸亏梅婷和梅雪在一旁帮衬着,总算把场面应付下来,三个同样漂亮得让人眼晕的女人,以唐秋离为中心,没有丝毫的隔阂与勉强,让很多摆不平家里姨太太们的大员,感慨不已。
一轮场面应付下来,唐秋离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场合,冠盖云集、高官齐聚,每个人都举止得体,优雅风度,但却让他很不适应,没有在家里,与唐家窝铺的乡亲们在一起那样的自然和舒坦。
趁着梅婷拉着刘心兰,躲到角落里休息的空当,因为薛西冷那个家伙,而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梅雪,趴在丈夫耳边,小声的把此前发生的事儿,简要的说了一遍。
“什么?该死的东西!”唐秋离的眉毛当时就竖起来了,眼中寒光闪闪,在自己的婚礼上,竟然敢有人来砸场子拆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个薛西冷是个什么玩意儿?
可把梅雪吓了一跳,急忙低声说道:“你看你,就是沉不住气,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儿,你可不能胡来啊,今天是你和心兰的好日子,可不能闹出什么意外来!”
唐秋离忽然笑了,看着梅雪焦急的大眼睛,说道:“小雪,一条不知道死活的狗,犯得着跟他生气吗?”
梅婷见妹妹在丈夫耳边嘀嘀咕咕,心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禁的微微皱眉头,按照梅婷的想法,薛西冷闹事儿,不准备现在就告诉唐秋离,免得影响他的情绪,而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刘心兰,丝毫没有觉察到异样。
唐秋离眼光一扫,一名特卫来到身边,“以我的名义,马上给沈俊发电报,不管采取什么样的手段,让那个‘沪上晚报社’立即倒闭,那个叫薛西冷的家伙,不用杀他,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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