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近十万大军,突然反攻辽东半岛,依靠特种武器取得了初步胜利,正是乘胜追击的最佳时机,携带几万名中毒伤员的独立师海军陆战队三个旅,仓皇撤离阵地,行军速度缓慢,日军指挥官不愁追不上这些疲惫之兵,的确,再给日军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咬住撤退的独立师部队。
但是,独立师航空兵突然出出现,在日军追击的道路上,打出一道道火网,迫使锐气正盛的几万日军,不得不暂停追击,也使关东军总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将,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追还是不追?两个决定在梅津大将的脑海里,反复的回旋,不过,梅津大将没有犹豫多久,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对总部参谋长松田中将说道:“松田君,传达我的命令,第一零七师团、一零九师团,以及配属的关东军部队,继续对撤退的独立师残兵进行深入追击,部队可采取一切防空手段,务必保持追击的速度!”
松田参谋长提醒到:“总司令官,独立师的航空兵,对皇军的威胁太大,尤其是在白天,我们的士兵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会受到很大损失的,请您慎重考虑刚才的命令!”
梅津大将摇摇头,坚定的说道:“松田君,你的顾虑我已经充分考虑到了,正因为如此,我才命令部队继续追击,那个支那魔鬼出动航空兵,掩护撤退的部队,岂不是说明,他在辽东半岛已经没有可用之兵,否则,依托安东和盖州两地,进行阻击,辅之以空中火力。同样可以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而且,这是我们收复辽东半岛唯一的机会,拖延的时间愈久。对我们越不利,等到独立师其他方向的援军。陆续赶到辽东半岛战场,我们将被迫停止进攻,还要担心被切断后路,到那时,一切都完了,唯有利用眼下的机会,一鼓作气的打到旅顺口。才能彻底改变满洲的局势!”
“我相信,独立师航空兵不可能每分钟都有作战飞机在天上,比如夜晚,就是我们帝国士兵的天下。此外,我已经请求大本营,调动本土防空司令部的一个联合航空队,在辽东半岛与独立师航空兵争夺制空权,最多三天时间。我们帝国的航空兵就要出现在满洲的天空,松田君,现在是抢时间,第三军后续的两个师团,即将到达辽阳。作为第二梯队加入辽东半岛战场!”
既然总司令官心意已决,且有了后续的周密安排,作为参谋长,就只能有遵照执行的份儿了,尽管松田参谋长对于梅津总司令官的决定,充满了担心和忧虑,还是准确的将命令传达下去。
东线追击部队指挥官,第一零七师团师团长新佑卫门中将,刚一接到总部的命令,也是吃惊不小,就是在此刻,自己部队头顶的天空,还盘旋着独立师的战斗机和轰炸机,轰隆隆的炸弹爆炸声,回荡在原野上,时时冒起的烟柱,其中,就夹杂着帝国士兵破碎的肢体,不顾轰炸,继续追击,那一零七师团,将要付出极大的伤亡。
虽然距离安东,不过二十几公里的距离,但是,就这段路程,充满了危险,如果部队伤亡过大,哪还有能力强攻安东?
新佑卫门师团长对于总部的命令,有些不满,但他不是个头脑简单的军人,冷静下来,仔细琢磨了一阵子之后,领会了梅津总司令官的意图,机会难得,既可以给伤亡惨重的独立师三个旅部队以重创,又能趁势一鼓作气收复辽东半岛,为此,付出代价也是值得的,总司令官阁下是站在全局,来考虑战役问题,而自己仅是站在战场的角度,眼光高下立判!
想通了的新佑卫门师团长,立即付诸于行动,当然,他不会鲁莽的命令部队,在独立师飞机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行军,他命令第一零七师团以及配属的关东军部队,以大队为单位,分散成无数的小股,从任何可以通过的对方行军,所有分散行军部队的目标只有一个――安东城。
又命令轻重机枪组成若干对空射击火力组,不要求打下多少架独立师的飞机,只要求降低其对地面部队的轰炸精度,起到干扰的作用,至于战车和炮兵部队,则是白天隐蔽,夜间行军,于是,几万日军士兵,如同蔓洒在辽东半岛大地上的蝗虫一般,不顾天空上,随时射来的子弹,呼啸而下的炸弹,拼命往安东方向急进!
日军的举动,以及改变了行军方式的情况,马上报告到了,坐镇仁川的独立师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指挥官刘粹刚那里,对此,刘粹刚丝毫没有觉得意外,日军指挥官也不是傻子,还采取哪种大部队密集追击的方式,他给机群的命令是,“不要考虑日军改变行军方式,继续以迟滞日军行动速度为主,主要针对重要路口和桥梁,进行重点轰炸和封锁!”
在独立师航空兵轮番上阵空袭的情况下,日军的追击速度不可能快起来,而且,每前进一公里,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但在梅津美治郎大将和新佑卫门中将看来,部队毕竟是在继续深入辽东半岛南部方向,而在刘粹刚看来,已经达到了迟滞日军追击速度,掩护海军陆战队三个旅顺利撤退的目的,这样的结果,倒是令双方都感到满意,真是奇怪!
从接到航空兵仁川联合空指的电报那一刻起,第六旅旅长蒋先良少将,算是彻底放心了,航空兵出手,自己的一个团长和六千多士兵,就没有拼死阻击,全部战死沙场的可能,一万多名中毒负伤的战士,也能安然的撤退到庄河一带,给自己几个月的时间,第六旅又是一支生龙活虎的部队。
“参谋长,师长眼观全局啊,我就说吗,师长是不会眼看着咱们,被小鬼子追着打的!这不,航空兵出手了!”蒋先良眯缝着眼睛,看看空中飞过的机群,对参谋长霍守山上校感慨的说道。
霍守山也是轻松的一笑,说到:“旅长,刚才我真是担心,咱们这一万多名伤员,要是被日军追上,那可是一场惨剧啊!前面就到安东了,您还是下车休息一下吧!”
蒋先良忽然想起了什么,挺直了腰板儿,问道:“对了,孟建柱他们有没有消息?按理说,应该撤下来了!”
霍守山摇摇头,回答道:“到目前为止,旅部没有接到孟同志的电报,不过,我估计现在孟团长他们,正在追赶我们的路上!”
蒋先良还是不放心,刚才在车上,他听见后方,传来那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而那时候,航空兵的飞机还没到呢,显然,孟建柱和阻击部队,肯定跟小鬼子交手了,他正要吩咐霍守山,赶紧联络孟建柱,最起码,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人,迎着自己的卡车过来,立马脸上不大自然起来。
霍守山正等着旅长说话,一见他这个表情,很是纳闷儿,随即,看见安东市府市长宋格平带着两名工作人员走过来,心里当时就明白了,急忙让卡车停下,跳下车去打招呼,“是宋市长啊,您没有跟随市府机关一起撤离吗?”
宋格平解释道:“接收东北工作团刘总团长给安东市府来了命令,在部队伤员没有撤离安东之前,安东市府所有机关的负责人,不能先于部队撤离安东,妥善做好伤员的运送工作,我是市长,能先走吗!”
宋格平一边回答霍守山的话,一边用眼睛看着车上,半倚着车厢,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显得很是憔悴的蒋先良,霍守山急忙解释道:“宋市长,我们旅长在前线,中了小鬼子的毒气,从凤凰山阵地到安东,一直没有恢复过来!”
宋格平收回目光,很是真诚的说道:“霍参谋长,真是对不住部队啊,安东市府尽了最大的努力,也没有筹集到更多的机动车辆,让咱们部队上的很多伤员,不得不坐在畜力车和担架上,战士们受苦了,我已经将这个情况,上报给了总团,相信总团一定会有办法的!”
“另外,市府动员了安东所有医院和私人诊所的医生,跟随撤退的部队,随时救治伤员,我已经将这些医生和护士,还有药品和医疗器械,一起交给你们旅的野战医院院长了,希望能够挽救更多战士们的生命!”
听完宋格平的话,在车厢里假装闭眼,不想跟自己讨厌的人打交道的蒋先良,心中一动,他没有想到,宋格平会说出这番话,在军地联席会议上,自己火冒三丈的对宋格平放过狠话,“没有你宋市长的钢筋水泥,我第六旅照样保护安东的安全!”
言犹在耳,第六旅就被小鬼子打得狼狈撤退,伤员遍地,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吗,蒋先良尴尬的想到,但他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便勉强坐直了身体,示意警卫营扶着自己下车。
蒋先良跟宋格平这两个不对付,吵了几次架的军政大员,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了,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气氛很是尴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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