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远东派遣军司令官小野典五郎大将,气得都快发疯了,两个全然不顾帝[***]人形象,泼妇似的对吵的中将,恰巧是自己的部下,而且,还都是军司令官一级的高级将领,还当着这么多其他部队将领的面儿,尤其是被载仁亲王碰上了,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小野大将急得满脑门子汗,又怕这两个吵红眼的混蛋,嘴里无遮拦,冒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那是给自己惹祸,他心里发急,一侧身子,挤过身边的南次郎大将,就要往会议室里冲去。
与小野大将抱着同样心思,同样着急的,还有远东战役总司令部参谋长新野龙昭中将,会议是他艹持安排的,各方面细节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想到,堂堂的两名大曰本帝国陆军中将,竟然会当场吵起来,虽然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可万一亲王殿下怪罪下来,最起码,自己也落个不满意。
与小野大将不同的是,新野中将倒是没急出汗来,他认为,这样的尴尬场面,亲王殿下是不会出面解决的,三个战役集群司令官,也不好逾越规矩,那个山田本部长,还没有这样的分量和资格,自己也不想让他在这样的场合下,露面儿出风头。
所以,唯独能出面弹压,震住场子的,只有自己,身份和地位都够,他准备上前大喝一声:“八嘎!——统统的混蛋的干活!”最好是一人先给一个大嘴巴,把两个不懂规矩,咆哮会场的家伙打晕头喽,然后,命令卫兵,把两个中将拉出去,先关在空房子里败败火,然后再做计较!
是打是罚,自然有亲王殿下决定,同样是中将军衔,但自己是战役总司令部的参谋长,职务上高着不止一级,能打两名中奖的嘴巴子,想想都过瘾,这样想着,新野中将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变得激动起来,一侧身,从朝鲜驻屯军司令官田中新一大将身边挤过去,准备付诸于行动。
小野典五郎大将和新野龙昭中将,不一样的想法,同样的举动,刚刚迈步,最前面的载仁亲王,两手一举,阴沉沉的眼神儿,让两人的脚步,不自觉的停下来,“再看看!”载仁亲王简单的说了一句,但语气之中的愤怒之意,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态度。
这时,会议室内,又有了新的变化,春彦中将一番剜心尖子但却有理有据的话,彻底激怒了菊地中将,但他却无从驳斥,春彦这个混蛋,说的句句是理,自己的确没将攻击苏军第十五集团军的任务,当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在自己看来,皇军两个军二十几万兵力,合计苏军一个集团军十余万人,根本没有什么悬念。
菊地自己倒是希望,苏军渡过阿尔丹河,那样的话,围歼苏军的时候,阿尔丹河,反倒是成了苏军溃逃的障碍,更利于在西岸,将苏军全歼,因此,也就没有命令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行军,在看到第三军跟找死去似的,一溜烟的往前跑,自己还暗地里嘲笑他们一番。
还有,菊地中将又一点儿小私心,先让第三军与苏军打上一场,然后,自己指挥部队赶到,一举全歼,既然减少了部队的伤亡,又能比较出部队与部队之间的差距,还能省些力气,一举三得的事情,自己乐得去做。
哪成想,苏军第十五集团军这样不禁打,春彦这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稀里糊涂的让第三军打个大胜仗,不过,这种有些下作的心思,根本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解释第一军为什么会落到第三军后面。
菊地中将是又气又急,外加恼羞成怒,春彦中将的一番话,不但剥了自己的面子,里子都给扒下来了,于是乎,他暴喝一声:“八嘎——!你歪曲事实的干活,大曰本帝国将军的尊严,岂是你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家伙,随意践踏的,来!我们按照帝国武士的规矩——决斗吧!”
菊地中将说着,“唰”的一声,抽出白闪闪、冷森森的军刀,随手挽个刀花,拉开大上段的起手式,然后,闪着寒光的刀锋,缓缓的指向春彦中将的鼻子。
“呼啦”一声围观的曰军军官们,都情不自禁的往外闪开,谁也没有想到,唇枪舌剑的一番文战,变成看真刀实枪的武斗,有些头脑清醒的曰军将领们,心里暗叫糟糕,“事儿闹大发了,不好收场,弄不好,大家伙儿都得跟着吃挂落!”
可也苦于没有插手的理由和根据,大家的级别又都一样,那个叫春彦的中将,很是文静的模样,大概还好说,可这位叫菊地的中将,五短身材,粗壮得跟一头牤牛似的,脸蛋子上的肌肉,不同的跳动,脑门儿上满是黑线,两眼都冒凶光了,正在火头上,谁能说得动,别暴怒失去理智的情况下,给自己来一刀,那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大曰本帝[***]内,倒是不完全禁止决斗,更能体现大和民族的勇猛和彪悍吗,不过,两个陆军中将级别的决斗,貌似不多见啊,到了动刀子的地步,那就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到底多大的仇怨啊,要刀下见生死?
一干曰军高级将领,瞧瞧对阵的两人,忍不住摇头又咂舌,那个菊地中将,身材敦实,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双手紧握金丝缠绕的刀柄,狂暴的气息扑面而出,再看看白面书生般的春彦中将,怎么看也不是暴龙般的菊地中将的对手,怕是要吃亏,曰军将领们,怀着刺激而不安的心情,大眼瞪小眼儿的看着两人,场面一时间静得吓人。
不过,春彦中将倒是镇定自若,眼角的余光,撇了撇张牙舞爪的菊地中将,不屑的说道:“菊地将军,大和民族武士的刀,不是用在与同僚决斗的,而是用在杀敌战场上的,怎么,理屈词穷、恼羞成怒了,阁下不觉得,如此作为,有失大曰本帝[***]人的颜面吗?”
“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就要在战场上,拿出真本事来,对着自己的同僚舞刀弄枪的,真令我失望,我自认为不是你的对手,但更不屑于与你进行这种无聊的决斗,还是将这种杀气,用在敌人身上吧,更不希望,我们两个人的矛盾,而影响了亲王殿下主持召开的重要军事会议,对不起,失陪!”
春彦中将很是优雅但不失尖刻的说完这番话,满眼轻蔑的看了菊地中将一眼,就要避开,如此重要的场合,犯不着跟这样的混球加二五眼舞刀弄枪的,赢了有.份,败了更是不值得,倒不是怕菊地,自己可是个剑道高手来!
本来,菊地中将抽刀在手,要与春彦中将决斗的话,一喊出去,他就有些后悔了,虽然自己脾气暴躁易怒,但也能分得清场合,这样失态,不是让其他军官们看笑话吗?而且,远东帝国皇军的最高指挥官载仁亲王,恐怕也要到场了,一想到这儿,菊地中将就为自己鲁莽的做法,而感到万分后悔。
但是,话都扬出去了,再加上又是自己首先出刀,属于骑虎难下,僵在场上,就这样不言不语的收场,那面子可是丢大发了,他倒是希望春彦中将说几句软话,略给自己几分薄面,如此,则就坡下驴,也省的闹得不可开交,还当真一刀劈了春彦这家伙,不过是恼羞成怒的吓唬一下而已!
可春彦中将这番话,再加上那眼神儿,将本来有些心虚的菊地中将,想打退堂鼓的心思,彻底扼杀了,为什么,春彦的话,已经把自己挤到死胡同,无法回头了,今天,若不是见点血儿,给这个狂妄的家伙一点儿厉害,绝对没法收场。
想到这里,菊地中将怒从胆边生,暴喝一声,“春彦,哪里走!”几步赶上去,战刀一横,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春彦将军,不应该是只会逞口舌之利吧?大和民族之尚武的民族,男人之间的恩怨,要用武力解决,你不想决斗可以,当场给我道歉,并收回你刚才的话,亲口承认,你在阿尔丹河东岸,不顾派遣军司令部的战役安排,对苏军第十五集团军发起的进攻,就是为了抢的第一军的功劳!”菊地中将眼中,闪着狼一样的寒光,不依不饶的说道。
至此,原本有些糊涂的与会的曰军将领们,算是明白咋回事儿了,关于阿尔丹河东岸,远东派遣军第三军那场扬名的战役,大家伙儿也都有些耳闻,不过,对属于弱旅的第三军,几乎全歼苏军一个集团军部队,能够取得如此重大的胜利,好奇之余,怎么说的都有,但大部分将领还是很佩服的,扪心自问,若是自己指挥第三军那样的部队,恐怕打得不会比春彦中将更好!
现在看来,远东派遣军两个中将司令官,撕破脸皮、大打出手,甚至不惜动刀子,原来是涉及到军功之争,且不说那个对错,只要是帝国皇军部队打了胜仗,那就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大家伙儿也都看出来了,春彦中将虽然言语尖刻,但却不想把事情闹大,颇有忍让的意思。
反观这个菊地中将的表现,倒有些胡搅蛮缠、不依不饶的意思,一时间,曰军将领们的心里,对春彦中将抱有了同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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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今个儿是除夕之夜了,小锦祝福各位书友,合家团圆,春节快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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