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独立师广州军事学院院长刘博山少将,宽大的办公室里,唐秋离的心情,一点儿都不轻松,平心而论,刘博山少将的办公室,可比自己在仰光的办公室强多了。
装饰风格简约而不奢华,充满着军队的气息,墙上,挂着大幅的中华民国全图,高射机枪子弹弹壳做的衣帽架,办公桌后面,还挂着一把日军的将官刀,刘博山见师长的目光,停留在那把指挥刀上,笑着解释道:“这还是田司令官送给我的呢!”
刘博山亲自给唐秋离和山虎,沏上一杯茶,做到了唐秋离对面的沙发上,探寻的目光,看向这位独立师师长,他知道,师长绝不是闲着没事儿,大老远从仰光飞过来,轻车简从到军事学院来喝一杯茶。
唐秋离对刘博山说道:“刘院长,把学员慕容雪请到你的办公室来,对了,先不要告诉她,是我在找她!”
刘博山拿起桌上的电话,刚刚拨了一个号码,唐秋离伸手摁住了,说道:“刘院长,你先把刘心兰叫道办公室来,我有些话要交代。”
刘博山露出非常理解的表情,有关刘心兰的身份问题,不是个秘密,学院的教官、教授和她同一届的学员,都知道这件事儿,师长的第三位夫人,这可是个吓人的身份,虽然唐秋离从来没有给刘博山打过电话,说出请他关照刘心兰之类的话。
可刘博山知道轻重,学业和训练上,一点儿都不偏向,唯独对刘心兰的安全上,特别给学院警卫营下达一道秘密命令,好在,刘心兰一点儿都不自重身份,也不恃宠生娇,自觉高人一等,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刘心兰,这样刘博山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刘博山多虑了,关于刘心兰的安全问题,独立师调查处处长沈俊,特别安排八名经验丰富的特工,二十四小时秘密保护他,这件事,就连唐秋离都不知道,是山虎和沈俊两人商量的结果,所以,刘心兰在广州军事学院学习期间的安全问题,一点儿都不用担心。
刘博山一个电话,打到了刘心兰所在系系主任那,正在上课的刘心兰,非常纳闷儿的被教官告知,“院长请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在全班同学诧异的目光之中,刘心兰出了教室。
从教学楼到院长办公室,足有两千多米远,在偌大的军事学院里,也是一段不短的距离,正是上课的时间,校园里很安静,只有在校园的西北角,实弹靶场那里,不时传来枪声,刘心兰不知道院长让自己去,有什么事情,她也没往别处想。
重新回到熟悉的校园,刘心兰却少了很多当初的激动,总有些心不在焉,一方面,是牵挂那个不肯送自己的男人,这是剪不断的思念,更让她苦恼的是,竟然出现了追求者。
那是个今年新入学的一年级男生,不知道是在什么场合,见到了刘心兰之后,惊为天人,一下子就迷上了,那毛头小子采取了最炽烈的爱情攻势,不是玫瑰花就是邀请饭局,一天不来看三次,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弄得刘心兰烦不胜烦,他的底细,刘心兰也知道,是广州一个富商家庭的三公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跑来上军事学院。
刘心兰的室友们,一边笑得喘不过气来,看着那个毛头小子屡败屡战的执着,一边给刘心兰出主意,“哎,心兰,我说啊,你就把身份,直接告诉那个毛头小子得了,也省得他总惦记!你瞧,咱们寝室啊,都快成花店了!”
有个好姐妹,说得更吓人,“心兰,要是知道你是咱们师长未来的夫人,大家猜一猜,他会不会吓得退学,就此离开广州?”
刘心兰却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借着唐秋离的身份,来压人,在刘心兰看来,那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学弟,不过是心血来潮,自己不理他,他自然就会自感没趣,打退堂鼓,又何必伤害人家?
而且,刘心兰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她深深的为自己的男人而骄傲,但却不想笼罩在他的余荫下,平凡的生活,所以,刘心兰暗自发誓,要以最好的成绩,从广州军事学院毕业,反正也就是一年的时间,也好用充实的学习,来减轻对他的思念!
胡思乱想的功夫,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前,刘心兰轻轻叩门,办公室里,刘博山马上起身,看了唐秋离一眼,说道:“来了!”唐秋离点点头。
刘博山打开房门,刘心兰微感诧异,按理说,院长喊一声进来就可以了,没必要到门口迎接自己,但是,刘心兰还是按照军事学院的规定,立正、敬礼,声音清脆的说道:“报告院长,中级合成参谋系第九区队学员刘心兰,奉命来到,请院长训示!”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唐秋离身体猛地一挺,几乎要冲动的喊一声,随即,又松弛下来,不过,眼里闪过温柔的光芒,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刘博山还礼之后,笑吟吟的说道:“刘心兰同学,不是我要见你,而是另外有人,”刘心兰的大眼睛忽闪几下,一脸的不解,她忽然荒诞的想到,莫不是那个毛头小子的父亲,走了院长的门路,来为他的宝贝儿子,提亲来了?
这时,山虎笑眯眯的从里面走出来,刘心兰一见,吃惊的张大小嘴儿,难以置信的问道:“黄大队长,您怎么来广州了?”下一句话,她没好意思问,那个狠心家伙来没来?
山虎笑呵呵的说道:“刘参谋,好长时间没见了啊,进来吧!”说完,拉了一下刘博山的衣袖,刘博山会意的一笑,两人出去,顺手把门关上,然后,离开办公室门十几米远,看上去,就像是在站岗,如果不知道情况的看到,肯定会吃惊得掉了下巴,什么样的大人物,竟然能让两个少将给站岗?
刘心兰进门,她隐约有一种期待,果然,在办公室中间,那个自己埋怨了无数次,思念了无数次的男人,一脸阳光的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目光之中,有.辣的思念,还有几丝促狭的笑意。
一瞬间,什么怨气、什么思念,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眼里,只有这个阳光下,傲然而立的男人,刘心兰飞扑过去,一头扑进唐秋离的怀抱,把头埋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一头乌黑的秀发,带着沁人的暗香,瞬间淹没了唐秋离。
此刻,刘心兰的心里,只有重逢的喜悦,在自己心爱男人怀抱里的安逸,连一句埋怨和责怪的话,都舍不得说出口,唐秋离抚摸着女孩儿柔软的背部,轻轻的,如同在抚摸一块玉器,许久,唐秋离捧起刘心兰飞起几抹嫣红的脸庞,看着她蒙上一层水雾的大眼睛,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傻丫头,都快把我的要搂折了!”
刘心兰仔细的审视着,分开不过十几天时间,可在刘心兰的感觉之中,如同十几年那么漫长,看见唐秋离眼中的红血丝,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的说道:“你瘦了,又熬夜了?不行,我得给雪姐写信,让她看着你点儿,你这家伙,就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刘心兰没有问唐秋离为什么来广州,什么时候到的,不过,这丫头心里清楚,他绝不会是专门来看自己的,但是,自己心里却一点儿怨气都没有,能依偎在他身边,足够了,还有什么奢求?
本来,就算是出于最基本的关心,唐秋离也应该问问刘心兰,身体情况如何,学习的什么样,是不是适应这里的生活,可自己心里装着楚天的事儿,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心头沉甸甸的,没有心情卿卿我我,他搂着刘心兰纤细的腰肢,坐到沙发上。
想了想,问道:“心兰,你熟不熟悉慕容雪,就是来自仰光,在初级指挥系学习的那个慕容雪?”
刘心兰得意的嫣然一笑,回答道:“哼,算你问对人了,我们不但熟悉,还是好朋友,平时没课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他不是特战支队支队长楚天的未婚妻吗?怎么想起问她来了!”
唐秋离沉重的叹口气,心情压抑起来,刘心兰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男人心绪的变化,立即坐直了身子,看着唐秋离的脸色,问道:“秋离,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是楚天支队长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快说啊!”
唐秋离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回答道:“你猜的没错,是楚天发生了意外,在前几天,潜入吕宋岛,执行侦察任务的时候,身负重伤,送到广州警备区医院抢救,手术做的很成功,可是,因为伤势过重,至今还在昏迷之中,情况很不好,我到军事学院,就是告诉慕容雪这件事的!”
“啊!”刘心兰惊叫一声,吃惊的瞪大眼睛,“秋离,怎么会这样?”刘心兰对楚天,并不陌生,陪伴在唐秋离身边的时候,经常接触,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很深,再加上,回到军事学院之后,和慕容雪的亲密关系,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看到刘心兰这样的表情,唐秋离的心里一沉,连刘心兰都是这样的反应,慕容雪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如何?他的心里,忽然没有底儿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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