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伟岸的身躯,这尊曾经统治大漠的魔神,终于倒下!
武道的终极,毕玄以为他看到了,然而当他达到的时候,才现在这之后,还有更高山峰!
而罗凡的嘴角,一缕鲜血缓缓流下,他受伤了。
虽然罗凡的力量层次被限制在了入道境,但他的境界,早已过了许多,伤他的并非毕玄,而是虚空裂痕这bug一般的存在。
正是这能毁灭一切的裂痕,造就了当年无敌的仙门剑诀,也给了无数武者通往永恒的路径。
然而这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然而这点伤对于罗凡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见血液缓缓流回罗凡嘴角,就如同时光倒流一般,面色重新恢复红润!
回神之像!罗凡的恢复能力远常人,一般的伤势,对他来说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罗凡俯视着毕玄的躯壳,淡淡地道:“能让现在的我受伤,你已经足够自傲此生了。”
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罗凡此时在大唐世界之人的眼中,便仿佛那降临的真神,这时候,众人才明白双方之间的差距!
罗凡冷漠的双眼扫向宇文伤等人,缓缓开口道:“四大阀有多少人反叛?现在投降的话,我可以考虑从轻落,如果等到我来动手的话,后果自负。”
言语间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在叙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然而他一语之间。决定却是数十万人的生死!
独孤凤与宇文伤相视一眼,只听得宇文伤沉声道:“别听他胡说。他不过是让我们自乱阵脚罢了,山下有我宇文家数万精兵。即便他有通天之能,今日也别想杀出重围!”
“不过区区数万乌合之众而已!”就在此时,一声长啸从林中传出,只见一道青衣身影,如同飞鸟一般横渡百丈山林,落在众人面前,道,“宇文阀主,不妨再看看你的那些所谓精兵。”
众人闻言往山下看去。只见山下密密麻麻全是身着白袍黑甲的甲士,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山脚,旌旗蔽日,少说也有十万之众!
那青衣青年施施然走至罗凡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徒儿子陵拜见师父!”
罗凡轻轻托起徐子陵,轻叹一声道:“这些事情,我也本不该再管,既然小陵来了,这里便交给你吧。我今日的目的,是开启这处遗迹,诸位若谁有兴趣,可以一同前往。”
说罢朝惊雁宫中走去。
师妃暄美眸中噙着复杂至极的神光。看了罗凡一眼,又看了看另一边再无声息的毕玄,幽幽叹道:“一代宗师竟身陨于此。可悲,可叹。”
罗凡淡然看了她那依旧绝美无双的容颜一眼道:“妃暄仍似从前一般。总爱想着别人,但战争的结局。只会因为一方死亡才得以罢休,一时的仁慈,只会造成更大的灾难。他是个可敬的敌人,但也是个可怕的天才,没想到他在最后竟能领悟破碎虚空的真谛,作为一个武者,我想他这一生,应当也已经无憾了罢。”
众人闻言皆默然无语,换做是他们,只怕也别无选择,他是一头来自大漠高傲的孤狼,生而流淌着不屈的血脉,能够在高手的剑下死去,或许也不枉这一身盖世武学了。
踏上连直通惊雁宫大门的庞大石桥,石桥杳无人迹。似乎从极为久远的时期便已没有人再到过这片地方,整座行宫像一双狰狞的猛兽,虎伏在这深山之中。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形势。
就在此时,一声娇喝从罗凡身后传来,伴随着数道惊呼之声,只见一道剑光犹若惊虹般刺破长空,直贯罗凡背心!
“贼子看剑!”使剑之人似乎觉得如此偷袭又不够光明磊落,剑到中途,还不忘出声提醒一句。
罗凡“噗”地一声便笑了,脚步飘然如同踩在云端一般,身子随之一转,左手轻拂,便将来袭之人拨至一边。
罗凡头也不回地道:“呵~我说独孤小姐,哪有你这么偷袭人的?如果我是你,就无声无息地一剑刺上去,保管一击毙命!”
“呸!”独孤凤斜倚在桥栏上,一双杏眸冷冷地盯着罗凡,酥胸起伏不定,仿佛方才的那一剑耗费了她不少力道。
独孤凤冷哼道:“恨只恨此生未能替父亲报仇,既然杀不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子陵连忙抱拳道:“师尊回归正是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何必为了这俗务徒增烦恼?况且独孤家之事,当年仍有些误会未曾解除,您看……”
“你小子倒仍是一副菩萨心肠,真不知道寇仲那小子怎么会让你来带兵。”罗凡不由摇头失笑,随即看着独孤凤道,“子陵说得也对,今日故人相见的大好日子,确实不宜见血。”
随即又向独孤凤道:“独孤小姐,你连自己的仇人都没搞清楚,报的什么仇?当初我打你父亲的那一掌虽然厉害,却也不至于一夜暴毙,其中关键,你自己去想吧,说不准,你的仇还是我替你报的呢。”
独孤凤俏脸一寒,问道:“你什么意思?”
罗凡淡淡地道:“这个,就让子陵解释给你听吧。”
徐子陵点了点头,吩咐道:“带独孤小姐与宇文阀主等下去。”
话音刚落,立即有一队黑甲军将他们押了下去。
这时罗凡才有些头疼地看向徐子陵道:“这一次的事情,连李阀也牵扯其中,还真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烂摊子,权势之争,勾心斗角,只怕会让小仲很难做吧。”
徐子陵道:“一切全凭师尊裁定!”
罗凡不禁失笑道:“你小子,少给我玩花样,这本就不再是我该管的事情,我已经替你们把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怎的还来问我?况且以你的性格,即便我下令将这些叛贼都杀了,你也会以我归来为借口借机大赦天下吧?”
徐子陵哈哈一笑道:“知我者,莫过于师父也。”
罗凡点了点头道:“我正好有一件事情缺乏人手,既然三阀人手这么多,既然闲得慌,那便帮我将这件事情给办了,如何?”
徐子陵道:“师父的意思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么?”
罗凡点头道:“正是,与其抽抽打打,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婠婠妙目流转,嘻嘻笑道:“可否告诉婠儿,到底是什么事情哩?”
罗凡道:“听说过秦始皇修筑长城么?这件事情,可能不下于当年。”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冷汗,心中不禁替三阀之人默哀起来,但心中又生出一个疑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工程,竟可与长城相提并论?
顿了顿罗凡又道:“此事,待我们去过惊雁宫之后再说吧。”
……
是夜,丑时末。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整个留马平原开始刮起大风,连直通惊雁宫大门的庞大石桥亦杳无人迹。惊雁宫除了正门烧得猎猎作响的两个火把外,全无灯火。整座行宫像一双狰狞的猛兽,虎伏在黑夜里。
罗凡看着身旁宽袍飞扬的鲁妙子,开口问道:“鲁大师,确定是今夜寅时么?”
鲁妙子点了点头,深邃的双眸仰望着天空浩瀚的星河,开口道:“我曾推算,至今夜寅时之时,以惊雁宫之地平线为经,以当时周天三百六十度的黄道为纬,木星刚临中天,火星距木星一百二十度,由东方升起,土星于西方落下,距木星亦是一百二十度,三颗行星的角度相加,刚成三百六十度,如果将这三颗星以一条线在天空连起,恰是一个等边大三角,这是极端吉兆,因此,进入的时间定是今夜寅时无疑。”
罗凡眼中隐隐闪烁着惊人的神光,望着这座巨大的宫殿,开口道:“好,那我们走!”
只见眼前惊雁宫的主殿雁翔殿高约八丈,毅然耸立於整个建筑组群之上,惊雁宫主殿雁翔殿和左右雁翼二殿,以至整个地基,都是一种看来似云石但又带有金精乌母那类钢质的不知名物料所建,硬逾坚钢,几乎不可能开凿。更为神秘的是,惊雁宫上应天穹的三垣二十八宿,下应地之五行,无需鲁妙子多言,罗凡与凌波等人皆能看出,任何人若要破坏这种规律,必遭横祸。
左右两偏殿左雁翼和右雁翼,虽较雁翔为低,亦高出其他建筑物两丈有多,各由一二十丈的长廊走道连接主殿。三座建筑物一主二副,自成一个体系,气象肃森。除主殿有正门和两道偏门外,左右雁翼都只开两道偏门,其中一道通向主殿的长廊,与另一道门遥遥相对。大门由精钢制成厚约一尺的两扇铁门组成,中分而开,高两丈阔四丈,每扇门须壮汉十人,始能推动。现时除了雁翔主殿的正门外,全部偏门均已打开,杳无一人。
众人一路通行无阻,直抵腹地,往殿心进行开启秘道的程序。惊雁宫的开启方法极为复杂,必须以当时天上二十八宿的行度来推演,因天空星宿运转不停,是故在不同的时刻,开启的序列便不一样,因此必须由通晓天文地理的鲁妙子来完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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