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三河冲着向天亮苦笑,“他们都去面对下岗工人了,咱们俩不去,这合适吗?”
“非常合适,因你我的身上都带着枪,咱们的枪是为坏人准备的,下岗工人都是好人,咱们就是不应该出面。”
邵三河嗯了一声,“这倒也是,不过,你用这招來拖延时间,搅黄常委扩大会议,有点,有点不择手段了。”
向天亮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沒办法啊,咱们需要时间哟。”
邵三河道:“现在在常委会里,陈副书记、肖部长和我,三票是肯定的,据你的安排,黄磊和许贤峰也会站在我们一边,还差一票,我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说來说去,卢海斌那一票就是关键啊。”
“我亲自出马,争取在明天开会前搞定他。”
“你有把握?”
“事在人为嘛。”
邵三河看了看手表,站起身來说道:“看來下午是不可能再复会了,我去现场看一下,让工人们都回去吧。”
向天亮坏坏的一笑,“哎,起码得再拖上个把小时啊。”
原來,下岗工人们來县委大院“讨说法”,是向天亮想出來的馊主意。
为了中止县常委会扩大会议,暗中唆使下岗工人來县委大院闹事,向天亮确实是不择手段了。
目的已经达到,但只是辑时的,棘手的是如何争取宣传部长卢海斌,让他彻底的站到自己这边來。
果然,下午四点多,出去打探消息的丁文通回來了,带回來下岗工人散去,会议延期到明天上午九点继续举行的消息。
向天亮松了一口气,“文通,你读书比我多比我精,有个问題我想请教你一下。”
“领导,你客气了吧。”丁文通微微的笑起來。
“你认为我的做法对不对?”
丁文通沉吟着说道:“这个么……我也说不好,你要是心里实在,实在过意不去,就想想一位伟人说过的话。”
“什么话?”
“胜利者是不应该受到谴责的。”
“呵呵……这话说得霸气啊。”向天亮笑了一下,转而问道,“哎,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丁文通背书似的说了起來,“卢海滨,兰江省临水县人,今年四十二岁,从东江大学毕业以后,分配到滨海县委宣传部工作至今,妻子贾惠兰,滨海县城关镇人,三十七岁,毕业于东江医学院滨海县人民医院外科大夫……”
向天亮摆摆手,打断了丁文通的话。
“哦,卢部长的爱人在医院当医生?”
“是啊。”
“好了,你去吧。”
卢海斌曾是原县委副书记李璋的政治盟友,李璋垮台后,有关部门查出了李璋的很多问題,却几乎与卢海斌不搭界,这说明卢海斌至少很清廉,这样的人,当然要把他争取过來。
向天亮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乔蕊的妈妈章含就在县人民医院当外科大夫,而且还号称滨海第一刀,她应该和卢海滨的爱人是同事吧。
一想到自己受伤住院时,章含那主动的疯狂,向天亮的身体顿时有了“局部反应”。
电话打通了。
“章医生,你好啊。”
“是向助理,噢不,向副县长。”
“怎么,不记得我了?”
“谁不记得你了?你才不记得我了呢,真沒良心。”
“呵呵,我这不是给你打电电话了吗,我怎么能忘记章医生呢?”
“嘴巴抹满蜜,准沒安好心。”
“哟,想你了,就给你打电电话了,看來,是打错喽。”
“呸,是想我家乔蕊了吧。”
“绝对不是,我有乔蕊的电话,想找她的话,我可以直接打给她嘛。”
“是吗?真想我了?”
“是啊,不过……看來章医生不想我了,对不起,那我挂了啊。”
“别,别挂……”
“呵呵……臭娘们,以后少跟我装啊。”
“嗯……你有事找我吧?”
“两件事。”
“说呗。”
“一是想你了,所以找你,二是你行的话,你帮我办一件事。”
“那,那你现在就來找我?”
“现在么……应该正好,我请你吃饭吧。”
按照约定,向天亮先开着车到了医院附近,停在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县长,向天亮算是滨海县城关镇的“名人”了,章含医生比向天亮还要“名人”, “名人”约会“名人”,旁边当然不能有人。
而且,向天亮的桑塔纳轿车,前后的车牌都是拿掉了的,这是邵三河的主意,兄弟就是兄弟,知根又知底,知道向天亮的车上常有美女出沒,劝他拿掉车牌以免隐患。
章含一钻进车里,向天亮就猛踩油门,轿车象箭一般飞了出去。
“天亮弟弟,想死我了……”章含借着轿车起速的颠波,就势扑倒在向天亮的双腿上。
这下好了,章含和女儿乔蕊一样,身体都是丰满型的,桑塔纳轿车的空间本來就不大,屁股在这边副驾座上粘着,上身倒在驾驶座的向天亮身上,章含一下子被“卡”住了。
“呵呵……章姐,你这是自投罗网啊。”一手把着方向盘,向天亮的另一只手伸出去,在章含的大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咯咯……你帮帮我,我,我的身体翻不过來呀。”
侧着身体,而且是面向前方的,章含实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向天亮伸手到章含的腰间,想揪住她的腰带,把她的身体翻过來,岂料章含穿的是松紧带的裤子,而且仅仅是一条,他这么一抓,竟抓到章含的肉上去了。
“呵呵……章姐你穿这么少啊。”
“为了,为了工作方便么。”
“哪个工作啊?”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那个工作呗。”
“现在还是冬天啊,你不冷吗?”
“咯咯……心疼你章姐,你就把空调开大点么。”
“当然,当然。”
“你,你把我翻过來呀。”
“忍着点……好嘞。”
向天亮伸手到了章含胸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一座大山,用力一拽,章含疼得叫了一声,不过,她的身体也转了六十度,翻过來趴在了向天亮的双腿上,正好,她的俏脸前,近在咫尺处,有个大帐篷正等待着她。
“疼,疼死我了……”
“臭娘们,你还不侍候着啊。”说着,向天亮又抡起巴掌揍在了章含的屁股上。
“哎哟……还,还要那样,那样吗?”
“当然了,章姐,你嘴上的功夫很不错哟。”
“唔……那,那你得给我下面留,留一点呀。”
“放心,我的子弹充足,保证让你喝饱吃足的。”
“我,我要,要工作了……”
章含忙乎起來了。
车外寒风凛冽,车内春潮滚滚,碧波滔天,战事正急……
夜幕初临,战事已息。
向天亮吸着烟,望着窗外的桉树林,要是在春夏,这里真是男女幽会的好地方啊。
“章姐,你该醒醒了。”
“唉……我,我差点被你,被你折腾死了。”
章含撅着屁股,吃力的爬了起來。
“呵呵,吃饱了沒有啊?”
“饱了,饱了。”
“上下都饱了?”
“撑,撑死我了……”
“现在起來,整理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事呀?你说我起,两不耽误么。”
向天亮问道:“你认识贾惠兰吗?”
“你是问卢海斌的老婆吧?”
“是啊。”
章含笑道:“我首次独立主刀时的助手,我在医院最好的朋友,我唯一可以无话不说的闺蜜,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噢……那我算找对人了。”
“怎么,你看上她了?”章含笑问道。
“呵呵……她漂亮吗?”
“当然漂亮,和我一个类型,还比我年轻好几岁呢。”
“比乔蕊还漂亮吗?”
“小赤佬,吃了老的,惦记嫩的,你真是个贪心鬼。”
“臭娘们,沒有乔蕊,你能粘上我吗,你家乔蕊是你我的月老呢。”
“咯咯……一张歪嘴,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向天亮笑着说道:“我对贾惠兰不感兴趣,但对她的老公卢海斌感兴趣,你懂了吧。”
“我知道。”
“哦,你知道什么?”
章含说道:“那天我去南北茶楼找戴文华玩,她说你正在为全县的人事调整忙碌,你找贾惠兰,一定是想通过她接近卢海斌,从而赢得常委会上他对你的支持。”
“章姐,你真聪明。”
“想要我帮你吗?”
“当然了,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啊。”
章含笑着问道:“我知道你做事很认真的,不会临时抱佛脚,我想问问你,你对卢海斌的工作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向天亮道:“现在是包括我,有三方面的人在争取卢海斌的支持,他在犹豫不决,但应该稍微的倾向于我。”
“也就是说,你还差一点火候。”
向天亮点着头道:“不错,问題是现在时间太紧了,明天上午就要在常委会上见个高低,留给我的时间,只有今天晚上了。”
章含嫣然一笑,“我能帮你。”
“真的?”
“当然,我当医生的,从來不吹牛的。”
“那你说吧。”
“咯咯,我有条件的哦。”章含娇声的笑着。
晕,向天亮无奈的一声苦笑,“章姐,说说你的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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