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磊和许贤峰两个老头精神抖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向天亮心中甚慰,老话说,家有一老,犹如一宝,黄磊和许贤峰代表的是一大群余热尚存的老干部,这个时候也应该让他们“老有所为”了.
当然,许贤峰说“既然咱们已经掌握了敌情,那咱们应该抓紧时间进行反击,不让对方有应对的准备。”的话时,向天亮故作犹豫,面露难色。
黄磊有些不耐烦,“臭小子,你怕了?”
“怕?那倒不至于,不过,不过。”向天亮欲言又止。
许贤峰也是个急性子,“爽快一点,既然不怕,就干他x的。”
“两位老哥哥,你们有所不知。”向天亮为难道,“人家这次是冲着陈书记和杨秘书长而来,还说我与陈书记和杨秘书长来往亲密,捎带着将我也列入了被调查对象之列,如此一来,我要是动手的话,就等于是对抗组织,罪莫大焉。”
黄磊怪笑几声,“嘿嘿,这也怪不得组织要查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么。”
许贤峰也趁机凑趣,“老黄说得是,你小子与陈书记和杨秘书长住在一起,难免不让别人怀疑,难免不让人家找茬整你。”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向天亮气道。
黄磊笑道:“陈书记那身材,那迷人的微笑,啧啧,我这把老骨头见了都得酥哟。”
许贤峰也跟着笑道:“还有杨秘书长胸前那两座高山,那种性感那个火辣,啧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哎哎,跑题了,跑题了。”向天亮哭笑不得,“臭老头,糟老头,你们不希望我把你们踹下车去吧?”
“哈哈,还真急了?”许贤峰大笑道,“臭小子,你让我们帮你干活,总得允许我们开心开心嘛。”
向天亮咦了一声,“老许,我几时说过要让你们帮我干活了?”
许贤峰哼道:“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想不到吗?”。
向天亮没好气地说,“死了张屠夫,不吃有毛猪,老许,没有你们的帮忙,我照样粉碎他们的阴谋诡计。”
黄磊摇着头道:“不一定,那可不一定,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你小子千万不要轻视老同志的重要作用。”
“呵呵,你们倒是说说,咱们应该怎么干?”向天亮笑着问。
黄磊说,“首先你小子要记住,你是当事人之一,你是千万不能亲自动手的,你要是亲自动手,那就正中敌人下怀。”
“真是啰嗦,这个道理谁不懂啊。”向天亮不屑道。
黄磊又说,“你小子不能亲自动手,那就只好老子们帮你动手了。”
“老许,你怎么说?”向天亮问。
许贤峰说,“事不宜迟,兵鬼神速,围魏救赵,攻敌之必救。”
“这倒是英雄所见略同。”向天亮笑着又问,“那你们能不能说具体的计划啊?”
许贤峰道:“我去组织一帮老家伙,然后去接去找那个刘衡均,我许贤峰面子不大,但召集二三十个老家伙还是能做到的,大家一起进去,他刘衡均不能不理。”
向天亮点着头,“目标,咱们的目标是谁?”
黄磊道:“既然是方道阳把刘衡均招来的,那咱们的目标应该就是方道阳。”
“直接搞方道阳,恐怕一时难以奏效。”向天亮摇着头道,“老许,老黄,方道阳这个家伙么,你们看着他不顺眼,我也看着他不顺眼,但咱们还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暂时没什么小辫子可抓,臭鸡蛋没缝,骨头里挑刺,无从下手啊。”
许贤峰问,“那你说,咱们该搞谁?”
向天亮说,“大草包张行。”
黄磊问,“搞大草包张行,能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吗?”。
向天亮说,“当然,这一个方面,张行与方道阳好得同穿一条裤子,搞张行就相当于搞方道阳,打在张行身上,能疼在方道阳心里,而另一方面,在省委副书记陈益民心目中,张行比方道阳重要十倍百倍,张行是清河市委书记张宏前妻的儿子,从名义上和辈份上论,张行就是京城张老爷子的孙子,搞张行一定能惊动上上下下。”
许贤峰瞅着向天亮笑道:“最最重要的是,你手上捏着不少大草包张行的把柄,对不对?”
“呵呵,本少爷怎么会打没把把之仗呢。”向天亮咧着嘴乐道,“在清河市建设局工作的时候,我就开始收集大草包张行的把柄,那材料叠起来没有三尺高,起码也有个一尺厚,真要是全部扔出去,大草包张行不死也得脱层皮。”
黄磊催道:“那还等什么,你把关于大草包张行的材料交给我们,我们干他x的去。”
向天亮干笑两声,“老许,老黄,这一次和以往不同,不是我看不起两位老哥哥及其他老前辈,主要是因为省委副书记高玉兰有指示,这一次不能隔靴搔痒,要搞就搞得对方退无可退。”
许贤峰哦了一声,“有意思,高书记有指示,咱们照做就是。”
向天亮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黄磊和许贤峰找一些处级以上的离退休老干部,直接去市警备区招待所,要求面见省纪委第一调查室刘衡均主任,反映副市长张行的问题,离退休老干部的人数要合适,三五个太少,七八个不多,形成不了气候,三四十个太多,场面大了不好收手,反以,人数控制在二十或二十以上。
黄磊和许贤峰去找刘衡均,坚持口头反映情况,刘衡均肯定要求老干部们出示举报材料,这时候再把市委副书记余胜春推出来,就说举报材料已经交到余胜春手上,余胜春是在任的市委主要领导之一,刘衡均不得不予以特别的重视。
计划定了,黄磊和许贤峰说办就办,干劲十足,向天亮放心了。
再说余胜春,他知道这次向天亮是拿自己当枪使,权衡再三,他决定面对现实,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玩脚踏两只船的游戏,动动邪念可以,真要干起来,说不定会把自己的两腿给劈叉了。
不过,余胜春也留了一手,最怎么着,也要避免与刘衡均正面交锋。
余胜春留一手,向天亮也留了一手,把张行的材料交到余胜春手上的时候,他收回了三分之二,余胜春知道向天亮的鬼心思,这一次只是反击,没打算让大草包张行永世不得翻身,留着那三分之二,是为了以后收拾张行。
黄磊和许贤峰的行动速度很快,召集一帮老干部“闯”进了市警备区招待所,口口声声要反映副市长张行的问题。
刘衡均不敢怠慢,明知道这是向天亮在捣鬼,但人家这是当面举报,他没有理由拒绝。
许贤峰最积极,他对刘衡均说,他早已把举报材料交给了市委副书记余胜春。
刘衡均皱起眉头,说这不符合规定,有举报也得先找市纪委,而不应该是市委副书记余胜春。
许贤峰一点也不客气,直接点了市纪委书记方道阳的名,说方道阳和张行好得穿一条裤子,把举报材料交给方道阳,犹如肉包子打狗,不管用。
老干部们七嘴八舌,吵吵着刘主任如果不管,他们就到省里反映去。
刘衡均明确地表了态,好不容易才把黄磊和许贤峰他们劝住,但黄磊和许贤峰他们不走,赖在了市警备区招待所一楼大厅。
让手下招待黄磊和许贤峰他们,刘衡均自己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拨通了市纪委书记方道阳的电话。
刘衡均说,“老方,出事了,我的行踪被他们知道了。”
方道阳说,“老刘,怎么一回事啊?”
刘衡均说,“说起来,也不是他们发现了我,是我主动找向天亮,他把我的行踪告诉了一些老干部,现在,这些老干部就待在我楼下不肯走。”
方道阳说,“这是阴谋,那些老干部一定是向天亮纠集起来的。”
刘衡均说,“我知道,但咱们没有证据,不能指责向天亮,更不能责怪这些老同志。”
方道阳说,“向天亮这家伙,在老干部里的影响力不小,尤其是薛道恒、许贤峰、黄磊和项伯梁他们几个,向来对他是言听计从的。”
刘衡均说,“你说得不错,正是这几个老同志。”
方道阳说,“老刘,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刘衡均说,“有点被动,你们滨海正在进行人事调整,我这个时候过来,难免要让人家往歪处想我们。”
方道阳说,“是啊,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向天亮会把老干部们抬出来。”
刘衡均说,“更为严重的是,老干部们不走,要向我当面举报。”
方道阳说,“举报谁?举报我吗?”。
刘衡均说,“你没事,他们拿你没办法,但他们要举报张行。”
方道阳说,“又是老张,唉,他们又要敲打老张了。”
刘衡均说,“对,他们说掌握着关于张行的材料,而材料在你们市委副书记余胜春的手上。”
方道阳说,“余胜春?向天亮可真行,把余胜春逼出来当了先锋。”
刘衡均说,“老方,余胜春的级别比我高,我不好直接与他见面,你马上去找余胜春,是代表我,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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