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余胜春给的那一千万,并且蒋玉瑛办得干干净净,连万一出事的预案都有所准备,向天亮才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向天亮认为,基本上已经“拿住”了余胜春,余胜春的事暂时可以告一段落。
许西平还住在医院里,他的事不急,得晾着他、抻着他,让他主动地跳出来。
不过,按下葫芦起来了瓢,这几天,向天亮没去市委大院上班,市长谭俊到处在找他。
一个屋檐下,岂能躲得过,向天亮只好“硬着头皮”来到谭俊的办公室。
还好,谭俊的脸上没有恼怒,相反,向天亮看到了几分无奈,隐隐约约是那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向天亮暗暗松了口气,蔫人干傻事,看来谭俊虽然有点蔫,但绝对不傻,一市之长怎么会傻呢?
“老谭,听说你找我?”虽然叫“老谭”,而且还是“听说”,但语气是虔诚的。
“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谭俊斜了向天亮一眼。
“调研,我下基层调研去了。”说得堂而皇之,向天亮的脸一点也不红。
“你别跟我来这套,说说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谭俊没好气地说。
“哪天晚上啊?”明知还要故问。
“在南北茶楼那天晚上的事。”谭俊的脸有点红。
“噢。”向天亮俯身笑问,“想听?”
“想听。”谭俊把向天亮推了回去。
向天亮说,“那天晚上,你和老余赌输了,各喝了一整瓶红酒后就醉倒了,陈书记让我把你们俩搬到沙发上,说让你们俩休息一会,然后我们就回去了。”
谭俊伸手打了向天亮一拳,“说实话,说实话行不行?”
“呵呵。”向天亮冲着谭俊坏笑,大拇指翘得高高的。
“哎,你都看到了?”谭俊红着脸问。
点了点头,向天亮笑着说,“首先我必须声明,那天晚上后面发生的事,是孔美妮的主意,陈书记和杨碧巧同意并参与,我事先并不知道。”
把陈美兰和杨碧巧的主意,说成是孔美妮的,是因为谭俊和余胜春都欠着孔美妮的,孔美妮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孔美妮,她是在报复我和老余啊。”谭俊苦笑着道,“陈书记也这样说,其实就是你设计的,我也没办法,事儿已经做了,后悔药没地儿买去。”
向天亮笑了笑,“那你急着找我干什么?”
谭俊说,“我是想说,我和老余也许是一样的坏,但是有一点是截然相反的,老余什么心思你是知道的,而我再怎么样,也不会与你和陈书记对着干,因此,以后象那天晚上的事,不要把我和老余搁在一起。”
“明白,明白。”也就是说,那天晚上的事还可以有,向天亮心里乐了,“老谭你放心,我可以保证,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可能记得起来,但老余却不一定记得起来,你的明白?”
“是这样啊。”谭俊微微地点了点头,“还有一点,那几个女的是从哪里弄来的,干净不干净,可靠不可靠?”
“这个你就更可以放心了。”向天亮笑道,“是花重金聘的,绝对的干净,绝对的可靠,现在她们早已在千里之外,而且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咱们滨海了。”
“还有,你们都看到了?都,都录下来了?”谭俊又问。
向天亮并不隐瞒,“包厢的隔壁有个密室,我们都看到了,当然,也给录下来了。”
谭俊惊讶道:“陈书记和杨碧巧也在看?”
“呵呵,看得比谁都起劲呢。”向天亮笑道,“也难怪她们看你们,你老谭平时有点文绉绉的,但干起那事来真是没得说,可以说不顾老命,似猛虎下山,象疯狗吃人,把那几个女的干得嚎嚎直叫,整整四个小时,老谭,你让我刮目相看啊。”
“去你的。”谭俊有一点点得意,“那老余呢?”
向天亮一听,心里又乐,嘴上立即恭维起来,“甭提老余了,他跟你没得比,你能干四个小时,老余才勉强坚持了两个半小时,他对那四个女人只搞了一次循环,你可是完完整整的双循环,老谭,陈书记当时都夸你呢。”
谭俊脸红了,“都是你小子害的,也不知道给我和老余使了什么药,这以后啊,我在陈书记面前是抬不起头来了。”
“现场直播,体无完肤。”向天亮乐道。
谭俊又给了向天亮一拳,“我说,以后要再给我使药,我可跟你没完。”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向天亮笑着说道,“不过,你那天晚上的表现只能说是勇敢,谈不上什么精彩,实际水平并不怎么样,横冲直撞,乱打乱冲,一点技巧花样都没有,还有你那个玩艺儿,又小又短,黑不溜湫的,实在是拿不出手哟。”
“我能跟你比吗,你就别笑话我了。”谭俊笑道,“不过也好,我也算重新认识陈书记了,那天晚上的陈书记,完全颠覆了她原来的形象,看来,陈书记也是性情中人呐。”
“原来的形象?你说陈书记原来是什么形象?”向天亮问道。
谭俊说,“虽然我早就知道陈书记和你的风流韵事,但是在我的心目中,陈书记是标准的淑女,气质高贵得让人不敢痴心妄想,可是那天晚上的陈书记,什么话都敢说,尽显风骚的一面,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用滨海人的话说,就是个娘们,欠艹的臭娘们。”
向天亮笑道:“老谭,你不会有什么新想法吧?”
“不敢,不敢,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谭俊笑着说道,“我敢打陈书记的主意吗,我不缺女人,而且我口味单一,喜欢那些未出茅庐的小姑娘,和你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你放心,你的女人我是不会去动的。”
“老谭,我是很相信你的。”向天亮笑道。
顿了顿,谭俊笑着问,“那天晚上,你们藏在密室里,不只是看看吧?”
向天亮乐了,“当然,那些娘们能放过我吗?”。
谭俊说,“我是说陈书记。”
向天亮说,“如虎似狼,数她最凶。”
谭俊说,“边看边干?”
向天亮说,“正是。”
谭俊说,“书记也是女人啊。”
向天亮说,“本来嘛。”
谭俊说,“庄稼要肥料,鲜花得水浇,陈书记有你浇灌,真是越活越漂亮越活越年轻了。”
向天亮说,“老谭,庄稼长得好不好,也得看是谁种的哦。”
谭俊说,“那是那是,你不愧为专业户,有了你的发挥,陈书记有福啊。”
向天亮说,“尽力而为,尽力而为呗。”
谭俊说,“天亮,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向天亮说,“有话就说,咱俩谁跟谁啊。”
谭俊说,“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向天亮说,“一定要说吗?”。
谭俊说,“一定要说,因为我把什么都坦白了,你也得彻底坦白。”
向天亮说,“好象是这样。”
谭俊说,“坦诚坦诚,坦白了才叫真诚嘛。”
向天亮说,“不多,不多,也就十来个吧。”
谭俊说,“十来个是几个,十一个也是十来个,这十九个也是十来个啊。”
向天亮说,“你来个折中,真实数字不就出来了吗。”
谭俊说,“真不少,也只有你,也只有这样,才能叫做混得风生水起。”
向天亮说,“别光说我,根据那天晚上你自己说的,你也不少啊。”
谭俊说,“我的情况不一样,我那是有先有后,前赴后继,而你是一窝子,都待在一起呢。”
向天亮说,“努力的方向不一样,但性质其实一样,你那是没有建窝的条件。”
谭俊说,“那倒也是,我要是有个百花楼,也可能会养一窝的女人。”
向天亮说,“说实话了吧,说实话了吧,老谭,你心存高远啊。”
谭俊说,“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没说实话,你那个百花楼里,好象不只十来个女人吧?”
向天亮说,“没错,我的百花楼里是住着五六十个女人,但是,大部分是房客。”
谭俊说,“真是这样?你这只兔子难道不吃窝边的草吗?”。
向天亮说,“真是这样,大部分是纯粹的房客,房租一分也不能少。”
谭俊说,“其实,十几个女人也够上规模了。”
向天亮说,“老谭,不许你笑话我。”
谭俊说,“我是佩服,你不容易,你了不起,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哟。”
向天亮说,“这话怎么讲?”
谭俊说,“象陈书记,还有杨碧巧秘书长,市发展银行的蒋玉瑛行长,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章含院长,那都是一个顶仨的大吃货,你这十几个女人,实际的需求起码顶得上三十个女人,那得需要多大的火力啊。”
向天亮说,“那是,象你那样横冲直撞,不讲章法,非精尽人亡不可。”
谭俊说,“怎么样,可不可以传授点你的独门功夫?让我也进步进步嘛。”
向天亮说,“好说,好说,我可以教你,不能保证你呼风唤雨,但也能让你更上一层楼。”
谭俊说,“现在说不行吗?哎,到时候可别不认帐啊。”
向天亮说,“老谭,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是多多考虑人事调整这个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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