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沒去过谢飞鹤的家,但滨海市区并不大,知道了地址,是很快就能找到的。.
牛轭街,一条幽静的小街,顺着石板路,瞅着砖头墙,七号门牌很容易看到。
可是,七号这个四合院静悄悄的,并沒有谢飞鹤在电话里所说的“严重情况”。
向天亮只看到谢飞鹤一脸的焦急,搓着双手,正在客厅里踱步。
“老谢,这里风平浪静,你是不是谎报军情啊。”
“你來了,真是太好了。”谢飞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你知道的,山雨欲來风满楼,山雨欲來风满楼哦。”
向天亮坐下,呵呵笑着,“这么说,这是暴风雨來临之前的平静。”
“正是这样,正是这样。”谢飞鹤也坐了下來,苦着脸道,“这一回我算是彻底栽到家了,臭婆娘是蓄谋已久早有准备,微型照机机随身携带,我还在床上就……就被咔嚓咔嚓地拍进去了,她还带着陈彩珊和谢影心,这等于是,这等于是人证物证俱在啊。”
“噢,这是够严重的。”点了点头,向天亮问道,“老谢,來來嫂子后來是什么反应呢。”
“那还用说吗。”谢飞鹤苦笑着道,“刚结婚那会,我抓过她的现形,她一直怀恨在心,现在她抓住我的现形了,肯定是要新帐老帐一起算,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谢飞鹤说,“而且,我的那个她,是來來高中时的同学,两个人那时候就不大对付,今天來來见了,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话不说,拍了照片后就动手,结果,结果把她打到医院里去了。”
向天亮啊了一声,“这么厉害啊,你怎么不拦着呢,伤得重不重。”
“伤得倒是不重,都是一些皮外伤。”谢飞鹤无奈道,“三个人打一个人,你说我拦得住吗,而且女人打架,蛮不讲理,沒有章法,还专门往人脸上招呼,你看看,你看看我脸上就知道。”
还真是的,谢飞鹤的脸上,共有三处七道划痕,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指甲划出來的,“呵呵,看到了,看到了,从你的脸上,我可以想象得到你那相好的脸上的惨相,老谢,我非常非常的同情你的遭遇。”
“别笑话我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向天亮奇道:“我帮你想什么办法,你这里沒什么事嘛。”
谢飞鹤往门外瞧了一眼,小声说道:“那是因为在打架过程中,谢影心不小心把脚给崴了,她们也到医院去了,我估计等她们回來,我这个家就要鸡飞狗跳了。”
向天亮问道:“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离婚。”
向天亮又问道:“你们这种状况,离婚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
“是最不好的解决办法。”
“为什么,因为你那个上幼儿园的宝贝女儿。”
谢飞鹤摇着头道:“女儿仅是众多因素中的一个,其次,我现在刚刚被提拨,任命还沒下來,家里却闹离婚,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面往哪儿搁,还有,这些年我全靠老徐和老罗罩着,而老徐和老罗之所以能罩着我,全是因为她们三姐妹的存在,我要是和來來离婚了,那三姐妹就会对我翻脸不认人,老徐和老罗也不会罩着我了。”
“嗯,你说得有些道理。”向天亮点着头问道,“那么,你希望怎么解决这个意外事件呢。”
谢飞鹤沉吟了一下,“我想,我想维持现状,保持家庭的完整。”
向天亮忍着笑,“然后,你偷你的,她偷她的,你们互不干涉,各取所需。”
“对,至少,至少三五年内维持现状,至于以后,那就再说吧。”
向天亮终于轻轻地笑起來,“老谢啊,你的这个愿望,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天亮,你能帮我。”
“你让我劝她们不要闹事,不要把事情扩大化。”
“是的,你能劝住她们。”
“老谢,你话里有话啊。”
谢飞鹤低声道:“对不起,昨天晚上在老罗家的客厅里,你与陈彩珊和谢影心办那事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我也看出來了,陈彩珊和谢影心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说的话她们肯定会听,陈彩珊和谢影心听你的,通过陈彩珊和谢影心,就一定能劝住冯來來。”
向天亮笑道:“行,但我也说过了,我试试,劝得住劝不住那另当回事。”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谢飞鹤伸手翘了翘大拇指,“天亮,昨晚你,昨晚你够厉害的,老哥我佩服,佩服啊。”
“去你的,你还想不想我帮你了。”
“哎,我是真心的佩服你。”
“呵呵,老谢你别笑话我哦。”
谢飞鹤低声笑道:“我绝对不是在笑话你,真的,你干得好,你把我还有老徐老罗想干而干不了事,干得如此的漂亮彻底,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向天亮咦了一声,“老谢,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你还有老徐老罗想干而干不了事,这是什么意思啊。”
谢飞鹤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三家,徐群先和陈彩珊,罗正信和谢影心,我谢飞鹤和冯來來,我们三家以前常常聚会,有时候喝高了,也会开些玩笑,有一次,我们六个都喝高了,大家都开始胡言乱语,我说,我的愿望是当着冯來來的面与陈彩珊和谢影心疯狂一回,罗正信不干了,他说你谢飞鹤的愿望是这个,那我的愿望也和你一样,当着谢影心的面与陈彩珊和冯來來疯狂一回,这时,徐群先也说话了,他说既然你老罗老谢的愿望如此,那我也学习一下,希望能当着陈彩珊的面与谢影心和冯來來疯狂一回……总而言之,那是我们曾经的愿望。”
“呵呵……曾经的愿望,曾经的愿望。”向天亮听得乐不可支。
谢飞鹤笑着继续说道:“你还别说,所谓酒后吐真言,那可真的是我们三个大男人的愿望,只是平时藏在心里不敢说,借着酒气壮胆说出來而已,真的,我敢说老徐和老罗说的也是心里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三家的故事。”向天亮点着头,笑着问道,“不过,老罗的话我相信,他本來就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家伙,可是,难道老徐也是那样的人吗,老徐可是有名的正人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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