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來盯着挂历上的那个小红点,足足呆了十秒钟后,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胡文秀,噌地坐了起來。.
“那,那是什么东西呀。”胡文秀也坐了起來,依偎在陈玉來肩膀上小声地问。
“嘘……”陈玉來示意胡文秀不要说话,脸色凝重地下了床。
胡文秀又羞红了脸,因为陈玉來身上什么也沒穿,那家伙一晃一荡的,虽然卧室内关着灯,但借着窗外漏进來的一缕路灯灯光,她瞧得一清二楚的。
陈玉來走到到墙边,凑到挂历上看了看,顿时脸色大变。
是摄像探头,而且还是无线的,一闪一闪地亮着,说明它正在工作。
这是谁干的。
陈玉來傻傻的僵在那里。
胡文秀也明白了什么,慌里慌张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裤逃了出去。
十多分钟后,陈玉來从卧室里出來,身上已穿好了衣服,脸上也稍稍恢复了从容。
胡文秀也穿上了衣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陈玉來出來,脸又红了起來。
“爸,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陈玉來说,“有人在我的房间里装了摄像探头。”
“啊。”胡文秀脸色骤地变白了。
“而且,很可能咱们刚才的事,已经……已经被拍下來了。”
“那,那怎么办呀。”
陈玉來安慰道:“事情已经出了,你也不用怕,怕也沒用。”
“可是……”
陈玉來打断了胡文秀的话,“秀,最近家里來过什么客人。”
胡文秀想了想,“沒有,沒有呀。”
“难道,难道是云儿他。”陈玉來看着胡文秀,大半的旦光都落在她的胸脯上。
云儿就是陈玉來的儿子,胡文秀的老公陈云波。
胡文秀能感觉到陈玉來的目光,她羞涩地垂下头,刚才穿衣服时慌慌忙忙的,只套了外衣,还是很薄的t恤,里面沒來得及戴上罩罩,两个人又坐得这么近,陈玉來能看得清胡文秀那对小玉峰的一大半。
陈玉來又念叨道:“咱俩以前沒有那个,云儿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知子莫若父,陈玉來判断,自己以前对胡文秀也只是心存不轨,顶多只是偷偷瞄上几眼,儿子怎么可能怀疑老子呢。
“不会是云波。”胡文秀红着脸嗔了陈玉來一眼,作为老婆,岂能不了解自己的老公,陈云波除了他的工作,什么都是粗枝大叶、马马虎虎的,不会想到自己出差了还要在家里设防。
“秀,你再仔细想想,最近家里真沒來过什么客人吗。”陈玉來又问道。
“至少,至少这半个月來,我家里沒來过人,我同学同事朋友也沒有來过,云波也沒有带人來过家里,噢……我想起來了。”胡文秀边想边道。
陈玉來忙道:“秀你说。”
胡文秀又瞥了陈玉來一眼,“爸,你带人來过家里。”
“我,我沒有吧。”陈玉來疑道。
“真是健忘。”胡文秀嗔怪了一声,“上星期二下午,下班以后,你带张行副市长來过家里,请他吃饭他不吃,只喝了一杯茶,坐了一会后就走了。”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陈玉來拍着大腿叫道,“张行來过,张行來过……可是,他怎么可能对我上手段呢。”
“人心叵测,朋友对朋友下手的事多着呢,你还……”
话沒说话,胡文秀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陈玉來脸上也是尴尬的表情,胡文秀是说,你对我都会“下手”,张行为什么不能对你下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视线。
好一会儿,陈玉來才缓过劲來,“秀,你记姓好,你帮我想想。”
“想什么。”
“你帮我想想,那天张行副市长來的整个过程,越详细越好。”
“那天下午,我是提前一个小时下的班,我去菜场买菜,回到家是五点十分左右,大约五点半的时候,云波回家了,云波前脚到,您和张副市长后脚就到了,也就是说,张副市长到咱们家的时候是五点三十分左右,您陪着他,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我和云波在厨房里烧菜,我记得,我记得张副市长走的时候,大约在六点十分,张副市长起身告辞,您请他留下來吃饭,他说六点半在滨海大厦有一个饭局,就起身告辞了,这其中……这其中,您曾起身去过书房,好象是拿了什么东西给张副市长看,您去书房的时间顶多是五分钟,张副市长坐在客厅里并沒有起身,后來,后來……对了,后來张副市长去过一趟卫生间,好象就是您从书房里拿东西出來后不久,他在卫生间大约待了五分钟……我能想起來的就是这些了。”
陈玉來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张行去过卫生间,在卫生间待了五分钟,五分钟,大便时间又稍短,小便时间又稍长,而卫生间与我的卧室和你的卧室都是相连的,他完全有时间去我的卧室和你的卧室,也就是说,他上一趟卫生间,完全有可能跑到我的卧室里安装一个摄货探头,同时,他也有可能跑到你的卧室……秀你等着,我去你的卧室看看。”
果然,陈玉來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在胡文秀的卧室里,在挂钟上,也发现了一个无线摄像探头。
“羞死人了。”胡文秀红着脸,不敢看陈玉來,如果无线摄像探头真是张行装的,那等于说,自己这几天在卧室里的活动都被拍下來了。
陈玉來微微地一声叹息,“我早知道张行沒安好心啊。”
胡文秀嗔怪道:“您既然知道他沒安好心,那又为什么要与他來往。”
“秀,这个你不懂,在官场上混,多一个朋友就是多一条路,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要得罪人,我虽说五十岁了,但总归还有八年十年可干,为了云儿,为了你,我也得好好在位置上待着不是。”
陈玉來当然不会告诉胡文秀,自己是因为去外面***被张行撞见了,才被动地与张行开始交往,说实在的,陈玉來是不情愿地与张行交往,交往过程中也是有所保留的。
胡文秀说,“那个张行,我看并不怎么样,您拿他当朋友,他却背后对你下黑手。”
陈玉來点着头,“嗯,我知道他不怎么样,可就是想不到他会这样做。”
“爸,接下來怎么办。”胡文秀问道。
“你看怎么办才好。”陈玉來也一时沒有想到怎么办。
胡文秀嘀咕道:“我能知道什么,我,我都被你害了,要是传出去,咱们就,咱们就……”
“秀,你别急,会想出办法的。”陈玉來劝慰道。
“那,那你快想呀。”胡文秀又羞又怕,羞的是自己做了丑事,怕的是丑事要是传出去,就什么都完了。
陈玉來倒反而是镇定了下來,反正事出了,怕沒用,愁也沒用。
“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咱们。”
“谁呀。”
“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贾惠兰医生。”
胡文秀不解地问,“您认识她。”
“岂止是认识,我们以前來往很多呢。”
胡文秀脱口而出,“是那种关系吧。”
话一出來,胡文秀自已的脸先红了起來,这话能问吗。
陈玉來笑着问,“秀,你吃醋了。”
“胡说,又不关我事,我吃什么醋。”胡文秀嗔道。
陈玉來手一伸,将胡文秀拉到了自己怀里,一只手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的一只玉峰。
“别……”
“干都干了,摸一摸有什么关系。”陈玉來将胡文秀抱得紧紧的。
“您,您还有心干,干这个呀。”胡文秀的手碰到了陈玉來的家伙,想到它的厉害,口语也软了下來。
陈玉來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怕也沒用,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我卷铺盖回家呗。”
胡文秀瞅着陈玉來的手,在自己的玉峰上不住地揉搓,忍不住嗔道:“摸什么摸,不是,不是嫌小么。”
“不小了,不小了。”陈玉來讨好地笑着,手在胡文秀身上折腾得更欢了。
不过,陈玉來的手要向下“进军”,胡文秀及时制止了他得寸进尺的企图。
“爸,您还是说说贾医生的事吧。”
陈玉來嗯了一声,“秀,你当初想进市发展银行工作,知道是谁安排的吗。”
“不知道,难道不是您吗。”胡文秀奇道,她一直以为,自己进市发展银行工作,是陈玉來亲自安排的。
陈玉來笑道:“要是政斧机关,我安排你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但市发展银行可不归我管,再说你们那个行长蒋玉瑛,是银行界有名的女强人,连市长的面子都不一定给,她哪会把我放在眼里啊。”
“您是说,您托贾医生找我们蒋行长说了话。”
陈玉來点着头说,“对,贾医生和蒋行长是好朋友,是贾医生去找蒋行长说了话,蒋行长才同意让你进市发展银行工作,你开始上班以后,蒋行长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胡文秀不好意思地问,“那,那您和贾医生是什么关系。”
“宝贝,你想知道吗。”陈玉來调笑道。
“谁是你的宝贝,你爱说不说。”胡文秀也放松开了,竟在陈玉來怀里撒娇起來。
陈玉來道:“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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