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真不敢相信,被人卖了还会帮着数钱的陈大宝,居然还能亦官亦商,公开当着市园林管理所所长,背地里还开着一家园林建筑工程公司。
杨碧巧也不相信,她皱着秀眉,冲着向天亮使了个眼色。
因为电话还沒有挂断,杨碧巧怕陈大宝听见,她凑到向天亮的另一只耳朵边,悄声地说,“天亮,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向天亮心里一动,捂住了话筒,“碧巧姐,你想到什么了。”
杨碧巧看了一眼女儿刘静,欲言又止。
刘静会错了意,“妈,你别想赶我走。”
说着,双手划水,“游”过來与向天亮來了个亲密接触。
向天亮板着脸说,“丫头,在我电话沒有接完之前,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就不理你了。”
意识到向天亮是认真的,刘静不敢怠慢,一边点着头,一边赶紧闭起了小嘴。
杨碧巧说,“天亮,你问问陈大宝,他的公司合伙人是谁。”
“你是说。”向天亮有些明白过來了。
“嗯。”杨碧巧点着头。
向天亮又将话筒放到了耳边。
向天亮:“大宝,你真想好了要來滨海工作吗。”
陈大宝:“早就想好了,听说滨海县和南河县要合并成市的消息,我就有这个打算了。”
向天亮:“噢,狗鼻子挺灵的嘛。”
陈大宝:“那还用说吗,一张白纸,正好写字,滨海园林事业是个空白,正好可以发挥我的一技之长。”
向天亮:“我呸,你有屁个一技之长。”
陈大宝:“哎,好歹我也是园林管理所所长,我有中级园林师职称的。”
向天亮:“他妈的,你花多少钱买的。”
陈大宝:“反正,反正我也算是半个专家么。”
向天亮:“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陈大宝,你一边当着市园林管理所所长,一边开着园林建筑工程公司,亦官亦商,左手右手互相倒腾,牛人啊。”
陈大宝:“其实,嘿嘿……其实,你也猜得到的。”
向天亮:“哼,我猜得到什么,我猜不到。”
陈大宝:“其实你知道的,我哪有那能耐啊。”
向天亮:“这一年捞了不少吧。”
陈大宝:“沒,沒多少。”
向天亮:“你啊,我看你离监狱的大门不远了。”
陈大宝:“哎,你别吓我啊。”
向天亮:“说,公司的名称叫什么。”
陈大宝:“清河市仿宋园林建筑工程公司。”
向天亮:“还仿宋呢,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谁。”
陈大宝:“张贵林。”
向天亮:“这个张贵林和你是什么关系。”
陈大宝:“他是,他是我家巧仙的远房亲戚呢。”
向天亮:“以前是干什么的。”
陈大宝:“一个农民,石匠。”
向天亮:“哦,那你告诉我,你的真正合伙人是谁。”
陈大宝:“……老刘。”
向天亮:“老刘,哪个老刘。”
陈大宝:“就是……就是刘青同,杨县长的前夫。”
向天亮:“他妈的,你果然和他搞到一起去了。”
骂声中,向天亮挂挂掉了电话。
果然是刘青同,向天亮和杨碧巧都猜着了。
刘青同是杨碧巧的前夫,原市建设局园林和名胜古迹管理处的副处长、代处长,在园林建筑和管理方面确时一把好手,后來因贪污受贿,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但他动用了关系,在监狱里只待了十个月就出來了。
沒想到刘青同出來后,“无官一身轻”,又干起了园林建筑这个“老本行”。
陈大宝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那个市园林管理所所长,是向天亮帮他谋取的,本意是让他过几天好曰子,沒想到他和刘青同搞到一块,玩起了“左右互搏”的游戏。
“天亮,陈大宝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不能让他过來。”杨碧巧说。
“可是,继续让他胡闹,他非折腾进去不可。”向天亮道。
杨碧巧问,“你把他调过來,能放心让他当园林管理所所长吗。”
向天亮笑着摇头,“那我可不敢,咱们滨海市成立以后,肯定要大兴土木,光园林建设这一块,每年一千万的预算总有吧,交给他,非得让他吞掉一半不可。”
“所以,回掉,你就说爱莫能助。”
向天亮含笑看着杨碧巧,“还有老刘呢。”
杨碧巧瞅了瞅刘静沒有说话。
刘静小声说,“我知道,老刘就是我爸。”
向天亮笑着问道:“丫头,你那个不安分守己的老爸,要來咱们这里浑水摸鱼,肯定是搞得咱们不得安宁,你说我该不该让他过來。”
“天亮哥,我的意见很重要吗。”刘静调皮地反问道。
向天亮点着头,“你还别说,今晚我就明煮一回,在允许不不允许你爸过來的问題上,我、你妈、你,咱们三个人共同决定。”
“我也有表决权。”刘静又靠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对,你也有表决权,所以你可以自由地发表你的意见。”向天亮笑道。
刘静先瞅了瞅母亲杨碧巧,杨碧巧身上一干二净,两座大玉山正在水里漂着,接着,她又看着自己的胸脯,自己的胸脯还戴着白色的罩罩,然后小声地说,“连起码的公平都沒有呢。”
向天亮会意地笑起來。
杨碧巧斥道:“死丫头,你别得寸进尺。”
话音刚落,刘静却真的得寸进尺了。
当然,刘静的得寸进尺,得益于向天亮的举动,他那双手在水里上下齐动,随着一阵水声和水花,浴缸里飘浮起两块白色的东西,那是刘静的罩罩和小内内。
顿时,刘静象她妈一样,胸前浮起了两座玉山,那形状酷似她妈的,只不过小了一号,但其规模确实不小,起码同龄人只能望而兴叹。
向天亮很公平,左手管着杨碧巧,右手照顾刘静,四座玉山,他的掌握之中。
与此同时,向天亮也沒吃亏,他那个泡在水里的肉桩,本來由杨碧巧的双手掌握,现在又多了两只小手,于是乎,四只手在那里争夺起來。
向天亮瞅着杨碧巧和刘静发笑。
争夺并沒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就达成了妥协,一大一小,一下一上,两只手在肉桩上达成了和平共处。
杨碧巧的另一只手,在向天亮的胳膊上狠狠地拧着,“大坏蛋,大坏蛋……这下你满意了吧。”
“呵呵……这个问題得问问当事人哦。”向天亮问刘静,“丫头,现在你认为公平了吗。”
“公平了,公平了,咯咯……”
“好,那你就发表你的意见吧。”
刘静歪着小脑袋,先做了一番思考,再很认真地说,“我知道,现在的形势很明朗,天亮哥你还沒有打定主意,而我妈却是态度坚决,旗帜鲜明。”
“有意思有意思,丫头,你再分析得具体一点嘛。”向天亮鼓励道。
“我妈肯定是不愿意我爸到这里來,她巴不得离我爸远远的,因为他就象一匹害群之马,不仅害自己,还会害我们大家,而且一旦惹事,还会影响到我妈的仕途,再说……再说我妈我爸虽然离了婚,但因为我的存在,我爸要是过來了,难免要影响到你天亮哥和我妈的事,我妈为了讨好你天亮哥,当然不想让我爸出现在视野里了。”
向天亮吃了一惊,刘静这小丫头不简单,人小鬼大,分析得很到位啊。
连杨碧巧都听得入了神,宝贝女儿长大了。
“而天亮哥你呢,心里是不希望我爸过來的,但嘴上不好意思说出來,这倒不是为了我妈,而是为了我,你是怕我闹心,因为我爸毕竟是我的爸,他就是十恶不赦、遗臭万年,他也是我爸,还有,那个陈大宝叔叔,是天亮哥的好朋友好兄弟,天亮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好朋友好兄弟的请求,你是在意的,哪怕这请求有问題……”
向天亮和杨碧巧听得面面相觑。
杨碧巧道:“丫头,那你说说,该不不让你爸过來。”
刘静咯咯地笑起來,“我妈反对,天亮哥一半反对一半支持,我爸形势不妙了……嗯……为了我妈,也为了不让天亮哥为难,更为了我自己,所以……所以,我决定投反对票,反对我爸來滨海市。”
“丫头,你确认吗。”向天亮笑着问。
“我确认。”刘静骄傲地扬着小脑袋。
“哦……丫头,我要奖励你,奖励你的正确选择……”向天亮伸手揽过刘静,大嘴一张,吞噬着她的玉山。
刘静一阵发颤,嘤咛一声闭上了秀目。
杨碧巧不干了,她了过來,将刘静推到一边,骑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知道杨碧巧要干什么,他采取了放任和配合的态度。
一阵水花一阵水响,杨碧巧的身体浮出水面,又很快沉入到热水里。
向天亮的肉桩被一个洞洞吞沒了……
刘静白了她妈一眼,凑在向天亮耳边低声说,“天亮哥,我妈太迫不及待了。”
“你妈那叫搔。”向天亮轻笑。
刘静终于笑出了声,“咯咯……也叫门心马叉虫。”
好事总是多磨,正当杨碧巧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就要蓄势待发之时,电话的铃声突然又响了起來。
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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