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不但沒有了三元贸易公司的人,谈判小组的诸露和梅映寒也走了,向天亮知道,俩丫头是去向陈美兰和杨碧巧报告的。
只剩下了三个男人,表情却迥然不同,尤其是副县长徐群先。
徐群先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把三元贸易公司的人气跑了。
向天亮是一脸的得意,心说你个娘们,小样,敢跟老子斗嘴。
丁文通也在无声地笑着,这一幕在他的预计之内,因为论到拿嘴损人,只要向天亮认真,还沒人占得了便宜。
领导和秘书,还相视一乐,各出右掌印在一起,以示庆贺。
“耶。”
丁文通恭维向天亮,“领导,我服了你了。”
“一半功劳属于你。”向天亮笑着说。
丁文通怔了一下,“你是说,你以前真的不知道历史上的那个陈圆圆。”
“我知道个屁。”向天亮笑着说道,“我倒是知道历史上有这么一个叫陈圆圆的娘们,但我是只知其名不知其事,是你讲了一堆话,我临时抱佛脚给记住了,要不然,今天我就输定了。”
“临阵磨枪,又快又光。”丁文通翘起大拇指,由衷地赞道,他是真的佩服向天亮的速记能力。
向天亮乐道:“但是,现在你要我再说一遍,我肯定干瞪眼,因为松了一口气,我已经把你说的都忘光了。”
丁文通说,“可是,效果太过强烈,都把人家给气跑了。”
向天亮哼了一声,“我也很生气,我现在还在生气呢。”
沙发上的徐群先嚷了起來,“喂喂,你俩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走过來在沙发上坐下,“老徐,你沒听出來吗。”
“沒听出什么來,只看到陈董事长被气跑了。”徐群先看着向天亮,“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天亮笑而不言。
丁文通也在窃笑,被向天亮瞪了一眼后,他赶紧退出了办公室。
点上烟,吸了几口,向天亮才问道:“老徐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徐群先有些不好意思,“还真是这样,我听到你们在说什么,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她们气跑。”
向天亮笑了,“那是因为你被陈圆圆的美色迷住了心智。”
徐群先的脸红起來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就是怕被她迷住,所以,我不但坐得远远的,我还戴着小孩子玩的哈哈眼镜呢。”
噢了一声,徐群先恍然大悟,“我说么,你在正式场合是很讲礼貌的,今天怎么会这样,原來你是早有准备啊。”
“对,我是早有防备,怕被人家带到沟里去。”
徐群先埋怨道:“你可真贼,自己退避三舍,却拿我当了替死鬼。”
“自己人,别说得这么难听嘛。”
“那也得事先跟我说一声吧。”
向天亮说,“有句话怎么说來着,无知者可以无畏,你事先不知道,所以还能抵御,要是事先知道了,说不定你会更惨。”
“哈哈,算你说得有些道理。”
向天亮笑问,“指徐,你觉得这个陈圆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漂亮不漂亮。”
“漂亮。”
“和咱们的陈美兰书记比,谁更漂亮。”
“想听实话。”
“你这不是废话么。”
徐群先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说真的,我活了四十多年,还第一次差点被一个女人迷倒,这个陈圆圆和咱们陈书记绝对有得一拚,至少是不相上下。”
呵呵一笑,向天亮问道:“这就怪了,既然二人不相上下,怎么以前我沒听说你被咱们陈书记给迷住了呢。”
徐群先说,“女人和女人,不完全都一样的嘛,我是说,陈书记和陈圆圆同样漂亮,但她们的漂亮各有千秋。”
“怎么个各有千秋。”向天亮又问。
“这怎么说呢,陈书记就象大家闺秀,她的漂亮是含蓄的,端庄而内秀,而这个陈圆圆却截然相反,她好象是一团火,在不断的释放着光和热,能不知不觉地感染周围的人,特别是她的眼睛,简直就是在放电,能把人的心思勾起勾走……”
“呵呵……不错不错,原來你老徐也是姓情中人啊。”
“笑话啊是不是。”徐群先又埋怨起來,“快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把我扯进來,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向天亮微笑着说,“为了你,也为了你那些半死不活的地方国营企业和县属集体企业。”
“这怎么说。”徐群先问道。
向天亮道:“老徐,三元贸易公司和天星投资公司是不同的,天星投资公司做的是一捶子买卖,捞一把就走,而三元贸易公司是真的想扎根清河市,我从來不怀疑它帮助清河发展经济的诚意,所以我为它准备了一套套餐,只要它肯收购咱们那些半死不活的企业,我准备在其他方面放它一马,但前提是它必须先付出一点牺牲。”
徐群先点着头,“我同意你作这个判断,我也知道你把我拉來的原因了,你是怕我面对这个陈圆圆时会犯傻,让我先经受一次考验。”
“有这么一点意思吧。”向天亮笑着说,“我提醒你两点,一,下面的谈判中,我会把你推到一线,负责主谈,二,千万别一个人上阵谈判。”
徐群先道:“可是,你把人家气走了,她还会收购咱们那些企业吗。”
“会,因为这是我提出的谈判先决条件,三元贸易公司躲不过去。”
“我是说,你把人家惹恼了。”
向天亮胸有成竹地说,“我在玩心理战。”
“心理战。”
“对。”
徐群先哦了一声,“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她惹火的。”
向天亮笑着反问道:“她开始在恶心我,你听出來了吗。”
“这我听到了,你的两个女同学成了你的准婶婶,这个场合说这个事,确实是不合时宜。”
向天亮乐道:“所以,我马上进行了反击,我故意把两个陈圆圆扯在一起,而历史上的那个陈圆圆,其实是秦淮河畔的一个记女,呵呵……我是在骂她,即使打扮得光鲜无比,你也不过是个记女而已。”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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