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兰一行其实沒有住在市招待所,国泰集团公司董事长朱琴在清河市有一套老宅,被向天亮改造之后,成为一个安全的落脚点,高玉兰她们自然也住在这里。
向天亮是在外面吃了晚饭以后,悄悄地溜进朱家老宅的。
清河现在鱼目混珠,形势微妙,小心一点是必须的,万一被有心发现,立刻就会玩完。
客厅里亮着灯,充满了笑声,不用说,一定是女人满堂,老话说,两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的吵闹能抵一丘田的青蛙,从笑声中就可以判断,今晚能來的女人都來了。
果然,高玉兰在,顾秀云、陈小宁和刘若菲也在,來市里开会的陈美兰和杨碧巧也在,蒋玉瑛本來就在清河工作,当然也不会缺席,国泰集团公司方面,是董事长朱琴、副总经理夏柳和财务总监徐爱君,连刚加入百花组不久的李玟也來了。
向天亮推门而进,“咦,这么多人,开会啊。”
女人们顿时停止了说笑。
但是,很快地,又都看着向天亮哄笑起來。
一个女人是条虫,两个女人是盘菜,三个或三个女人在一起,就变得如虎似狼,经常合伙“欺负”向天亮.
向天亮猜想,女人们刚才一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现在更可能成为嘲笑和讽刺的对象。
果不其然,蒋玉瑛咯咯地笑着,率先开“火”了。
“天亮,我们刚才在说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呀。”
“臭娘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肯定又在编排我的不是了。”
说着,向天亮坐到了高玉兰和李玟之间,身体不客气地倒在高玉兰身上,双腿翘向了李玟的身体。
“咯咯……我们是在说一只癞蛤蟆的故事,说这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不但天鹅肉沒吃到,反而弄了一身搔,要不是兰姐帮忙清洗,恐怕早就臭不可闻搔味远扬了。”
女人们顿时又爆发了一阵嘲笑。
向天亮自己也无奈地笑了。
“他妈的,敢拿自己的男人寻开心,小心我一气之下休了你们。”
陈美兰微笑着说,“在你休了我们之前,可否说说你和谢娜的故事呀。”
“什么故事,胡说八道,我们根本就沒有什么故事。”向天亮笑道。
夏柳笑道:“你就别客气了,旧故事刚才我替你说了,你自己就说说新故事,今天上午医院电梯里的重逢故事。”
“呵呵……”向天亮笑着辩解,“越说越离谱了,电梯里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就是想发生故事也來不及啊。”
朱琴笑着说,“据我和你在一起的经历,一分钟时间你可以做很多坏事,比方说,可以亲我二十次以上。”
向天亮笑着骂道:“呸,不要脸的臭娘们,我几时在一分钟之内亲了你二十次。”
“哧哧……我记错了,不是二十次,而是十八次。”
女人们又是一阵爆笑。
夏柳笑着道:“天亮,你要是不主动坦白交代,我们可要主动揭发了。”
向天亮还在嘴硬,“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我沒什么好坦白的。”
“杨姐,你最了解了,你來说。”夏柳推了杨碧巧一下。
杨碧巧看了向天亮一眼,先笑了起來。
在座的女人中,陈美兰、杨碧巧、夏柳和徐爱君四人,都是向天亮在市建设局时的同时,其中的陈美兰、杨碧巧和夏柳三人,很早就和向天亮搅在了一起,对他的情况最为了解。
高玉兰微笑道:“碧巧,你尽管说,天亮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杨碧巧笑道:“天亮么,在清河工作期间,其实最怕两个小女人,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同学谢娜,因为在读高中时的三年,天亮被谢娜欺负了两年半,你们想呀,谢娜号称白骨精,多厉害那,所以,天亮心里有阴影,见到谢娜心里就犯怵,必定是晕头转向,不知东南和西背,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天亮是豆腐,谢娜就是卤水,因此在医院里碰到时,天亮只有乖乖举手投降的份。”
“胡说八道。”向天亮勉强笑道,“我们毕竟是同学么,又有两年沒见了,人家说要谢谢我,我总不能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吧。”
陈小宁问道:“碧巧姐,天亮和那个谢娜当时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据我所知,其实并沒有实质姓的发展吧,当然,如果沒有后來的一系列变故,谢娜的父亲谢自横不出事,两个人会走近一点,也可能会谈恋爱,但是,天亮极其讨厌谢自横,正是谢自横毁灭了天亮的警察梦,因此,最终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蒋玉瑛娇笑道:“幸亏天亮那时候沒和谢娜谈恋爱,要不然,就沒有百花组,就沒有我们什么事了。”
向天亮听了,又是几句笑骂,“他妈的,臭娘们你总算说了句大实话,我要是谈恋爱了,还会拿正眼看你们这些臭娘们吗。”
笑过之后,陈美兰问道:“天亮,今天上午是你与谢娜两年以后的第一次见面,你有什么感觉。”
“陈姐,你算问到点子上了。”向天亮苦笑着说,“在我的记忆里,存在着两个谢娜,一个是读高中时的谢娜,刁蛮、任姓,甚至有点阴毒,象她的爸爸谢自横,我确实有点怵她,另一个是两年前的谢娜,温柔、可爱,善解人意,我是真的有点喜欢她。”
陈美兰又问,“那今天见到的谢娜呢。”
向天亮说,“一句话,我今天见到的谢娜,酷似读高中时的那个谢娜,让人沒法有喜欢的感觉,让我自觉地起了警惕之心,我有这样一种强烈的感家,今天的谢娜比读书时的谢娜更阴,读书时她顶多玩些小心眼,而现在的一系列举动,仿佛在设一个很大很大的局。”
点了点头,陈美兰说,“关于你说的最后一点,我们也深有同感,我们不反对你同她來往,但你一定要小心,我对谢娜的感觉是,她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陈姐,你是说……是三元贸易公司的董事长陈圆圆吗。”向天亮问道。
“恐怕不是。”陈美兰摇着头反问,“天亮,你不觉得三元贸易公司和市里的个别领导关系很深吗。”
向天亮怔了怔,“有吗。”眼睛却看向了高玉兰。
高玉兰微微点头,“据我的消息和判断,你们的张宏书记和三元贸易公司之间,有着某种特别的联系,都知道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沒有前途,不应该上马,却都拚命地推动,这其中难道沒有值得我们深思的地方吗。”
对高玉兰的话,向天亮深以为然,“只可惜,我们不知道其中的名堂啊。”
朱琴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我原以为三元贸易公司和天星投资公司是冲着咱们国泰集团公司來的,现在看來,绝沒有这么简单。”
高玉兰笑着说,“先让他们表演吧,只要有尾巴,肯定会露出來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量拖延时间,只要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不动工,他们就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向天亮道:“姚市长下午可沒有这么说。”
高玉兰问,“你下午去见他了,他怎么说。”
“他是这样说的。”向天亮说,“他对我说:小向,你要有个思想准备,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由于你们滨海县和南河县采取了拖延的策略,导致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无法按时动工,而因为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无法按时动工,那么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外围开发就无从谈起,所以,有的人急了,有的人可能要采取非常措施了,因为三县区综合市场不上马,三元贸易公司承诺的其他十几个亿的投资就会按兵不动,天星投资公司就无法开发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外围,天星投资公司无法开发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外围,天星投资公司就沒有机会在清河市立足,而个别人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发展清河市的经济,而是有着个人不可告人的目的。”
听了向天亮的叙述,高玉兰问,“姚新民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我可以保证,一字不差。”向天亮道。
“哼。”高玉兰冷冷一笑,“这个姚新民果然跳出來了。”
“兰姐,这怎么回事啊。”向天亮急忙问道。
高玉兰反问道:“你不觉得,姚新民的话说给你听,有一点挑拨离间的意思呀。”
还真是的,向天亮若有所悟,省委领导毕竟是省委领导,站得高,看得远,高玉兰的话可谓一语中的。
“可是,姚市长是黄省长派來的,理论上他应该是咱们这边的人,怎么可能把咱们推到第一线去呢。”
一直沒有说话的李玟笑着说,“天亮,理论上这三个字你形容得得好,正是因为只是理论上的盟友,所以才更有可能先牺牲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兰姐在省委和黄省长的关系,仅仅只是盟友关系,正因为只是政治上的盟友,所以是可以拿來随时牺牲的。”
向天亮看着高玉兰问道:“兰姐,是不是你和黄省长之间的合作出问題了。”
高玉兰摇了摇头,“这个倒沒有,但是,对清河市近期的工作评价,省委领导之间,出现了比较大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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