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老听说刘老送给他的贺礼,是林铎的行书五言诗,就连忙迫不及待的把盒子打开,又把里面的卷轴拿到了桌上,并在大家的帮助下把它展开。
随后令老拿起放在旁边的放大镜,凑上前一点一点的把这幅王铎的作品,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最后,他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笑着对楚琛的说道:“安仁兄真是破费了,对这幅王铎的作品我只说三个字,非常好!”
这幅王铎的作品,在场的几位已经提前看过了,确定非常的出色,算是王铎众多作品中,非常精彩的一幅。
在这幅作品里王铎以惊人的笔力,奇矫怪伟的体格,浑厚淋漓的笔墨,给人以一种强烈的震撼,具有雄奇的艺术效果。
另外,从中还能看到他那极富个人特色的书法线条,既不雷同于历史上各名家,也异于同时代各家,而表现出霸悍雄强,神采飞扬,魄力雄迈的特点。
通幅行笔酣畅,点画振动,神采飞扬,魄力雄迈;用笔纵而能敛,结体奇崛多姿,起笔及转折多用方笔,凝重而不板滞,刚柔相济,骨力洞达,体势飘逸,苍秀深邃,堪是王铎作品之中的上乘之作,把其扛山举鼎的笔力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样的作品,以现在的市场行情来说,没有一百万根本是想都不要想的,也正是如此,令老才那么说。
楚琛笑着说道:“不瞒您说,其实这幅王铎的作品,我师傅他还真破什么费。是他用早年捡漏得到的一块玉器换来的,基本没花什么钱。”
令老闻言。摇头一笑道:“安仁兄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有时候。我都要嫉妒,哪来的那么多漏会被他捡到的。”
大家莞尔一笑,正当朱大富想说,楚琛捡漏的水平青出于蓝胜于蓝时,又有几位客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于是大家连忙识趣的和令老告了辞。
随后,大家又跟着那位青年,来到不远处的厅堂之中,此时。屋里已经摆着三张桌子,有一些先到的客人,已经在那喝茶聊天了。
“老朱,这里!”
大家刚走进屋里,就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们,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原来是安功士,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大家笑着走了过了。刚坐到位子上,就有一位女士帮他们都倒了怀茶。
朱大富谢过之后,就笑着问道:“老安,旁边的这位是你的孙女?”
“这是我的外孙女。侯茗。”说着,安功士还饶有兴致的看了楚琛一眼,那模样。在座的只要不是傻瓜,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其实。安功士看上楚琛非常正常,人长的帅。年纪轻轻眼力就那么好,还是刘老的弟子,这么好的条件,再加上又和他外孙女的年纪差不多大,他还看不上才怪了。
楚琛没想到自己还会遇到这种事情,显得很不好意思,侯茗同样是羞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之前安功士也给侯茗提起过一会要介绍个男生给她,一开始她还有些不乐意,但现在看到楚琛英俊的外表,身上散发出来的书卷气质,让她很是倾心,对于能和楚琛交往,更是一百个愿意。
说起来,侯茗长得确实不错,身上有一股子小家碧玉的气质,如果楚琛没有对象的话,朱大富到是很乐意让两人交往一下,不过现在嘛,他还是帮忙解释一下吧。
“老安,小琛可是已经订过婚了!”
听说楚琛已经有了对象,祖孙俩包括旁边的乔庆泰和孟义先都有些呆愣。
过了半响,孟义先惊讶的问道:“小楚,我看你才二十岁的样子吧,怎么现在居然就订婚了?”
楚琛笑呵呵的说道:“我已经二十一了,准备等我女朋友大学毕业就结婚了。”
此时的侯茗,因为失去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心里很是郁闷,她鼓着嘴,有些忿忿的说道:“楚哥哥,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还是抱着以前的老观念,这么早就准备结婚啊!”
楚琛呵呵一笑道:“我们两个感情好嘛,就想到结婚喽!再说,我妈也想着早点抱孙子呢!”
侯茗闻言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安功士也只能摇了摇头,表情显得有些可惜。
朱大富笑了笑,随后就岔开了话题,交流起了古玩方面的心得。不过,侯茗显然还没有放弃,一直对楚琛问东问西,看到楚琛有时显得尴尬的模样,大家也是暗自一笑。
“楚哥哥,你手上的戒指是翡翠的吗?”
“是翡翠的。”楚琛暗自一叹,对付这样的女孩子,他还真没什么经验,他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冷淡,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侯茗的问题,内心真是苦不堪言。
“楚哥哥,你的戒指是什么种水的呀?”侯茗又好奇的问道。
“这是老坑玻璃种。”
侯茗闻言就觉得有些惊讶:“啊!这是老坑玻璃种啊,怎么看上去,还没我的玻璃种手镯漂亮呢!”
楚琛的戒指是经过包边处理的,再加上受现在灯光的影响,看上去确实没有老坑玻璃种应有的特色,所以,侯茗说没有她的手镯漂亮,楚琛到并没有觉得奇怪。
不过,当侯茗把手镯从手上拿上来,放到桌子上时,楚琛当即就一阵无语,因为这根本a货翡翠,连b货都算不上,只能算是b c货。
前文说过,翡翠中的b货就是经过强酸浸泡后,泡去了杂质,又经过充胶的翡翠。c货是翡翠经过人工染色,在原本没有颜色的翡翠上人为地加上颜色,它的颜色是假的,如果真要说的话,c货其实算不得真的翡翠。
而b c货就是用加工b货的方法,在化学注胶的同时注入绿色颜料,使玉石的种质和颜色都变得非常漂亮。这种方法所形成的所谓翡翠玉器更难辨别,也是以假乱真的典型。
如果对别人来说,鉴定眼前这只手镯还并不容易,但楚琛经常入手玻璃种翡翠,再加上他的眼力非常好,所以一眼就能看出这只手镯是什么货色。
只是,楚琛虽然能够看出眼前这只手镯是什么质地,但他又不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毕竟他和安功士祖孙俩并不熟悉,一开口就说别人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玻璃种翡翠,总归是不好的行为。
侯茗并不知道这样,她稍稍有些得意的说道:“楚哥哥,我的这只手镯漂亮吧?”
在座的几位老人,年纪最小的孟义先都有五十多岁,又都是做古玩生意的,察言观色本来就非常的在行,因此,楚琛脸上的难色虽然一闪即逝,他们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小楚,是不是这只手镯有问题啊?”安功士连忙就问道。
还没等楚琛开口,侯茗就惊道:“啊!楚哥哥,我的手镯有问题吗?”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楚琛也不好不说了,他说道:“怎么说呢,你这只手镯其实不是a货,而是b c货。”
“小楚,什么是b c货?”安功士并不怎么懂翡翠,闻言就问了一句。
于是,楚琛就把翡翠各种货的分类,解释了一遍。
侯茗一脸震惊的说道:“啊!那b c货不就是假货了吗?我的这只手镯可是花了八十万才买来的,怎么可能是b c货呢?”
说到最后,她一脸的不信,觉得自己的手镯一定是真品,而且楚琛这么年轻,她觉得就算是懂翡翠,也只是个半吊子,这让她心里对楚琛不禁厌恶起来。
见此情形,朱大富就帮忙解释道:“小茗,你还是先听听小琛怎么说吧,他可是玉王,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理由的。”
“玉王?”听朱大富这么说,别说是侯茗了,孟义先等人也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楚琛苦笑道:“富叔,您就别提这个了,我哪当得起玉王这个称谓啊!”
大家也觉得楚琛说的在理,他才多大啊,居然能被称为玉王了?!
孟义先就问道:“我说老朱,你怎么说小楚是玉王?”
朱大富摊了摊手道:“因为小琛有这样的实力呗。不说别的,小琛去年就参加过赌石比赛,赢了好几个亿。而且前几天,还在路昌顺的店里,解出了一千多万的翡翠,其它赌赢的次数,就更是不计其数了。”
朱大富的话,在众人的耳朵里,就好像是天方夜谭一样,如果不是考虑到现在这个场合,朱大富不可能说笑,都会当成他在吹牛。
过了好一会,大家才有些相信朱大富说的是事实。
侯敬张了张嘴巴,随后有些颓然的问道:“楚哥哥,那你能不能说一下,我的手镯到底为什么是b c货啊!”
楚琛说道:“其实有个很简单的方法,用高倍放大镜看,b货表面杂乱无章,线条弯直不一,呈现蛛网状、树枝状沟纹,表面因硬度差异,出现桔皮状构造。处理较强的b货,表面有龟裂状。”
“而a货表面光滑细腻,可见不同矿物颗粒因硬度差异,在表面呈现有细微凹凸和颗粒交接纹。就算是质地较差的a货,因抛光不良而引起的沟纹通常只会出现在局部位置,特别是不易抛光的凹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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