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呢,都是要造反不成?”在任昙魌的极力抢救之下徐福才缓过了一口气,他没想到在出发之前会有这么多人趁乱逃跑,一时气血攻心才导致昏迷。
“该走的是留不住的,还请先生放宽心!”事到如此任昙魌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话来安慰他。
“快点都快点过来,老爷要训话!”还好徐家的薛管家还没有走,也只有他最懂徐福的心思,这才很及时的把这些都还没有走的人聚集起来。
看着排在眼前稀稀疏疏的十来号人,徐福的心在滴血,不过他也有些欣慰还好刚刚找皇帝要人了,不然的话就这几个出海绝对会葬身茫茫大海。
想到这里徐福稳了稳悲伤的心情朗声说道:“在这么乱的情况下还愿意留下来的都是我徐福的恩人,别的我也不多说什么,自今之后只要有我徐福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饿着大家的,出海寻仙不见得就是必死无疑,都说富贵险中求,我想不用我多说大家应该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吧!不过大家也不用灰心丧气,适才我已向当今陛下要人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来支援!”
“真的吗?”
“没有听错吧,看来咱们还是有希望的,若真能寻仙,那咱们可就要长生不老了!”
“你真会想,不是说了吗,是为陛下寻仙,就算真寻着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会吧,就算是这样,那万一等那神仙见到咱们都这么诚恳,说不定每人都赏一粒也未可知?”
总之听完了徐福的话后,为数不多的人也都纷纷议论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中间又有一些人心续不宁,在考虑要不要逃走了。
看着主人被他最看中的年轻人扶进了房间里,薛管家继续说道:“其实咱们这是为皇帝效力,家里也是需要留守一些老人的。而且夫人的灵柩还在这里,但是圣上已经答应咱们家老夫人以王妃的礼仪葬之,能留守的人自然也少不了好处,那么我请问你们有谁想留下来?”
话音已经落下了好一会儿了。台下依然静悄悄的就连刚才小声讨论的声音都没有了,当然这也是给那些想要逃走的人一条后路。毕竟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逃走,要知道在那個時候若要從主人家逃走的,以後再想進別的家做幫工就很難了。薛管家如此说也是给那人还算忠心的人一些退路。
当然薛管家也是可以看到他们中有些人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之后才有几个人颤抖着举起手说道:“我愿意留下为夫人尽孝!”
其实在秦代甚至以前,向那些大家族的仆人或者说是奴隶,是完全没有人格尊严的,他们可以说是主人的一件物品并且可以随时赠送别人或者交换任何东西,从战国到秦的统一也就是中国社会意识形态的一个大变革,一个从奴隶制社会到封建过渡的时期。直到后来的大汉才真正的进入了封建社会。
而在那个时代所有的仆人奴隶都要以自家主人为自己的生身父母,所以这那些人才会这么说,而薛管家也都欣然接受。
“好,你们这些自愿留下来的人先去那里为老夫人守灵吧,其他的人先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出发!”说完薛管家也跟着进来徐福的书房。
“老先生你也不必太过焦急,是福不是祸,是祸就躲不过!方才听你所言是否已经向陛下要过人了?”任昙魌这些年也许其他的本事没有学会多少,但是察言观色还是做的很到位。
“唉,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咱们就再耐心的等一会儿吧!”徐福叹了一口气说道,“薛天。你怎么进来了,外面的那些人都安顿好了吗?”
“回老爷,他们有一部分人愿意留守在家,有一大部分想追随老爷出海!”
“难得他们都如此忠心,如此就都随了他们吧,你也先准备下。估计要不了多久朝廷就要来人了,他们会送五百童男五百童女,如果是赵高送来的话记得千万不要得罪他!”
“是!小的知道了!”薛管家答应一声就准备着接待去了。
而这边任昙魌也在倾尽平身所学来应付这个胖老头,虽然已经证实了他在历史课本所学并非都是真的,但也七八不离十了。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任昙魌之记得当时他是把徐福说的满面带笑,一扫之前不开心的面容。就在天快要亮的时候他们才听到了门口的响动,看来这皇帝终还是没有食言,徐福那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高公公,好久不见,快里面请!”迎出门外,徐福就是一皱眉头,这领队之人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仇人赵高,但是出于形式他还不得不做出些表面的工作。
“徐兄,别来无恙吧,客气客气!”赵高当仁不让的带头走进大厅,还没做下就一副大一凌然的样子,“奉皇帝旨意,徐福接旨!”
已听是皇上下圣旨了,徐福不敢大意,于是拉着家所有的人齐齐跪在赵高面前高声唱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自登基一来横扫八方,澄清宇内,自此天下太平,四海笙歌!朕欲与天同齐,与地同寿,是为天子,故今特遣使者徐福东渡入海,以寻仙求药!望上天垂怜,赐吾与臣民以神药,望徐福能上领天命,下为民请命!不负此行,钦赐!”
赵高那细细高扬的嗓音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那声音源源不断的飘出徐府,飘入了门外的空中,伴随着那灵气丝丝缕缕的传到了昆仑山的某个角落,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被这丝丝的灵气刺激之下,猛的睁开双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之后又陷入了静静的修炼之中……
“草民接旨!”徐福带领家人双手接过圣旨,小心谨慎的收好圣旨。
“大胆,汝竟不知罪?”突然赵高的声音一下子高出了许多,吓得徐福手一哆嗦,差点没把手中的圣旨摔在地上。
“吾何罪之有?”徐福整理了下惊慌的心情问道。
“先下圣上已封汝为特遣使,怎还自称草民?”赵高阴阳怪气的问道。
刁难,这分明是刁难!任昙魌心中暗暗鄙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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