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官贵人杀了不少,还没有杀过皇后的侄儿,城主的儿子,想想都令人激动。”伸出来长长的舌头,他舔了舔嘴边残留的肉汁,咀嚼了几口,露出一番享受的姿态,手中的长矛一丝丝的鲜血滴落,那血有林宇的也有猛虎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左胸口狰狞的伤疤,林宇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抬头目光迎上魁梧汉子那一双浑圆泛着兴奋地目光,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些惊恐的喃喃自语:“这**,不会连人肉也吃吧?”
他毛骨悚然,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总觉得脊背上有丝丝缕缕的寒气升腾,身体匍匐在地手掌微微的弯曲做成爪状,低声的一声长啸,猛虎出笼,他的面部黑色的条纹出现条纹绵延一直到他的腹部,他的手臂之上毛茸茸的毛发长了出来,手指甲迅速的变长变的僵硬,他抬起来狰狞的头颅面色之间的凶气在流转,一声低吼虎音震天。
“咻……”
雄健的脚掌用力一弹,他整个人的陡然间激射了出去,高高跃起来的身子虎虎生威夹杂着一声声的长鸣。
“虎吗?”
魁梧汉子冷笑,手中的长矛一转寒气四溢,他的手臂粗壮如同虬龙,一臂挥动呼呼风声,那长矛带着雷霆之威,朝着林宇的肚脐处挑了过去,林宇眼睛微眯,身体在半空中一个旋转,落在了地面,他的身体异常的灵敏,双手掌刚刚的落地,他轻轻地一弹借力身体激射了出去,扑向了立身在马背之上的魁梧汉子侧身。
“又是这一套……”
魁梧汉子,在林宇到来之际,突然间动了一拳朝着他的腹部打了过去,那一拳汹涌林宇只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喉咙一甜鲜血张口喷涌而出,他弱小的身体如同一块被人投掷的石子高高的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化作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砰……”的一声落在了十米处的一片茂密草丛之中。
魁梧汉子眉毛一挑,他虽然是站得高,可是由于黑夜眼睛看的东西并不怎么清晰,十米的距离茂密的杂草林他俯视都是杂草看不到林宇的身影,魁梧的汉子跨在铜马之上,在铜马的惊恐之下扯着金灿灿的马缰,朝着林宇的位置“哒哒哒……”的走了过去。
这是茂密的杂草,草很高、很旺盛,那高度可以淹没马蹄,手持着铜矛杀气腾腾,他来到林宇刚才落下的地方,入眼一观,眉头不由的沉了下来,这里高高的一片杂草被人压断,杂草之上还有一摊鲜艳的血迹,可是林宇的身影却是不见。
“唔……还没死吗?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铜马的汉子目光挑动,遥望四周一片黑漆漆的,除了杂草之外根本看不见其他东西,他拍了拍马鬃声音冷漠的对着身下的铜马说道:“用你灵敏的鼻子,帮我看看那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铜马通灵,湛蓝色的眼睛显露出来一丝的神秘光纹,它粗大乌黑的鼻孔在地面之上嗅了嗅,略微踌躇了一下,拖着身上的汉子朝着一处走了过去。
寂静的夜色下,蛙声一片,前方是一个池塘,池塘里面种着水稻、莲藕。
池塘旁边乱杂的丛草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黑影脚步踉跄,步伐虚浮的微微探出了头。林宇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魁梧的汉子一拳力道吓人,要不是那一拳过来的时候,他汇聚自己的武元力凝聚在了腹部,单凭他那千斤的拳头足以轰破他的躯体。
林宇心有余悸,满头黄豆大的簌簌直落,整个人就如同刚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一样,他在腹部的手掌已经被汩汩的鲜血侵湿,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睛看着前方几座横立在水面上的小木屋,他略微踟蹰,强打起来身体沿着一块立在水面上的木板路缓缓地走了过去。
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小屋,屋子并不大,里面还有微弱的光亮在隐隐闪动,林宇来到屋前身体已经接近极限,整个人面色白皙的吓人,似乎是随时都会昏倒一般,上半身靠在木门前支撑着失血过多的疲惫身躯,他轻轻地扣动木门,声音微弱:“救……救……”
话还没有说完,他整个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疲惫不堪的倒在了地面……
寂静的夜色下,蛙声一片,虫鸣作鸣,月光倾洒滴落。
池塘旁边乱杂的丛草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哒哒哒……”马蹄声清脆,魁梧的汉子手持着血淋淋的铜矛,跨着眼睛为湛蓝色宝石的铜马神驹缓缓而来,他面色冰冷一扯金灿灿的马缰,铜马发出一声一声低沉的呜咽止住了脚步。
魁梧的汉子,一双眼睛明亮,他望着前方散落分布在水上的木屋,声音低沉俯身趴在马耳朵旁边呢喃道:“帮我看看他在哪一家?”
每一件的木屋,前面都有一块木板路,这些房屋之间不相通,唯一要想去了这家去那家,唯有沿着这些门前的木板路交接的那一条大道,也就是魁梧的汉子置身在的这条路,为了避免麻烦,他对着身下的宝马吩咐道。
铜马粗大的鼻孔,来来回回的在空气中转了嗅了几圈,湛蓝色的眼睛之中露出些许迷茫,它拖着马背上的男子在大道上面转悠了几圈,硕大的脑袋摇了摇。铜马上的男子面色一禀,眼中神光闪现,他疑惑道:“你嗅不到的气息,怪哉,莫非是这个家伙又钻进了水里面?”他的眼睛望着载满了莲藕、水稻的池塘充满了狐疑。
刚毅的面孔之上露出些许色彩,他摇了摇头低声的呢喃:“不应该的,他受了我一拳,就是不死,也是重伤,这种情况下他再躲进水里除非是自己找死,可是没有进水这宝马铁神驹,怎么嗅不到他的气息呢?”
他的眼色冷厉,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杀机阴森的说道:“不管那个家伙故弄什么玄虚,挨家挨户的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好久没有尝过屠杀的快感了。”
月光下,他的面色狰狞,扯着金灿灿的马缰,他朝着一处木屋而去,马蹄声轻踏着木板,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是一间长方形的木屋,木屋前两根长棍上还缠着麻绳,绳子上面搭着一些未干的衣衫,屋内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的光亮,似乎是这家人正处于甜睡之中。
哒哒……
魁梧的汉子,立身在木屋前,他挥动手中的长矛,“轰隆……”一声巨响,只见眼前的木门被他一矛击了个粉碎。如此大的动静,按理说应该是惊动了屋中闲睡的人儿,可是木屋依旧寂静没有一丝的响动,魁梧的汉子面色一皱他下了马,雄健的身躯高大、魁梧看起来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屋内淡雅的布置,壁炉、木桌,铺着被褥的木床,木床上被褥有些凌乱,魁梧大汉皱了一下眉头上前,粗糙的手掌放在被褥上面,他面色一禀冷言道:“这被褥上面还有丝丝的温度,这房间里的人刚走不久,有趣……”
他冷眼,一双面目显得狰狞无比,转身高大的身躯宽厚,一步一沉重离开了木屋,木屋外铜马矗立在原地等他,他纵身一跃高大的身躯重新落在了马鞍上,他扯着金灿灿的马缰掉头踩着木板沿原路返回。
第二家,屋内散发着晕黄的光芒,屋前的池塘里面水车“吱呀……吱呀……”的在转动,他跨着铜马步履稳健的到来,又是一样长矛挥动木门碎裂,借着里面的油灯光线,他依稀可见木屋里面的景象,有些凌乱,屋内的炉火灶上还悬着一壶煮沸的开水,丝丝的烟气蒸腾弥漫,里面嗤嗤的声音作鸣。
“又是无人,有古怪,似乎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那个林公子受了重伤,显然是没有可能,他的那个同伴被太子爷用手段逼走也无可能。难不成,是他们什么林家的人?”魁梧的汉子面色冰冷。
他挥动手中的长矛,长矛之上蓝色的元力充斥,陡然间一股磅礴的力量爆发开来,轰隆一声巨响,只见眼前的木屋竟被他一矛砸的凌乱。他目光古井无波,他坐下的铁神驹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似乎是对于背上的凶残汉子更加的畏惧了起来。
“我就不信你能够长翅膀飞了……”
他冷声,扯动着金灿灿的马缰再度的沿原路返回,他又是连续几次的进了几间木屋一如先前空空荡荡。
“唔……还真是个麻烦的差事……狡猾的小子,早知道应该早早杀了他。”
魁梧的汉子沉吟,面对又一间空屋子他显然的是有一些没有耐心了,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他扯着马缰再度的返回。
又是另一间房屋,魁梧的汉子扯动着马缰驱马上前,铜马的前蹄刚刚落在木板上,只听见那通往水上房屋的木板咔吱一下碎裂,伴随着那长长的木板路一起碎裂成了无数连同着整条木板路都散落,木板漂浮在水面之上轻微的摇曳,激荡起来一阵阵的波浪席卷帘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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