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西北塞万雪
万里迢迢处边外
冲冠一怒苍穹变
一气呵成要化龙
天宇之龙来争锋
既生瑜来何生亮
大学如鹅毛一般挥挥洒洒飘落,街道上几个小不点,穿着厚厚的棉袄唱着民谣,欢快的在雪中戏耍。
驾驾驾……
远处三匹矫健的骏马如赤兔闪电踏雪而来,纷纷扬扬的大学寒冬腊梅,三匹骑马的大汉身材健硕,其貌不凡,眉宇间贵气逼人,身穿着珍贵的貂皮大衣,像是大有来头。
“老爷,今年你说那老疯子会同意出来吗?”
一个面色粗狂的汉子,身体如老树根般结实,他望着前方为首沉稳的大汉,声音浑厚的开口问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不得、道不准、弄不明!”那为首沉稳的中年大汉,摇了摇头模棱两可的答道。
“哼!今日我们再来,算是来的第三年了,凭借老爷的身份,就算是当今的天宇大帝,也不值得老爷三次千里迢迢的奔波来找。那小老儿,这次如果是识抬举的话,还好说!若是不识抬举,休怪本将……本爷爷无礼,就算是五花大绑,俺也要将他绑过来。”那脾气火爆的另一位大汉,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眼中露出寒意。
“驾……”
昨夜的一场雪刚刚下过,老林里面的雪足有一尺多高,就算是四肢矫健的骏马,也是难以在这深厚的雪堆里面急速赶路。三人不得以放慢了速度,冷风飘然吹来,夹杂着瑟瑟的寒意,吹的人精神抖数。
“一年又一年岁月不饶人啊!”
为首的中年汉子,望着满目的银装素裹,抖了抖身上的貂皮大衣上面的血花,不由得是叹了一口气。眼光中露出一抹惆怅。
“北方之乱七十年,鱼龙混杂,盗匪、流寇、海盗成群,北方山水连绵。沙漠沟壑成群,地势错综复杂,扫不了,拔不掉。当年我被朝廷发往西北要塞,举事之时,就曾经意图荡平北方之乱,可奈何却是不了了之。如今,林天南率兵十万扬言要扫平北方之乱,那时候初听闻我心有不服,以为他是狂妄自大。可没想到短短半年的光阴,他将然横扫了那片地域二分之一,当初在麒麟谷我们败给他不愿。”吴三江面色平静的叹息道,对于自己的敌对头他毫不吝啬的给予了最高的赞美。
“这林天南倒真是个人物,他若是愿意为朝廷带兵。只怕是在有生之年,统一东部也不是虚妄。”那脾气暴躁的大汉,提起来那个人也不由得露出由衷地敬佩。
“我想,今年他会出山的,因为他对我的考验也该到了,他也要憋不住气了,疯了那么多年。忍了那么多年,林天南这次卷土重来,我让你闻声丧胆。”吴三江带着自己的两个心腹,骑着高头大马而去。
“我说你这个家伙,你怎么又来了?爷爷都说了,不见你了。你这家伙脸皮比俺铁牛还厚类?”扛着那扁担,挑着两个大水桶,**着膀子,一尺多厚的积雪上,铁牛如履平地的赶了过来。望着门前站着的三人,没好气的嗤声道。
吴三江面色如常,他倒是大度胸襟开阔,对于铁牛的嘲讽,浑然不当回事,而是拿出来青素贴,对着铁牛彬彬有礼的说道:“小兄弟,又要麻烦你了,这青素贴,还要劳烦你,再次递给你爷爷。还要麻烦你,一如既往的通知老爷子一声,就说吴某在门外如往年一般守候三天以表诚意。”
铁牛看了一眼那帖子,摇了摇脑袋,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家伙还真是够倔的,姐姐总说俺铁牛是一根筋,你这家伙却是比俺铁牛还要一根筋,算了看你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就再把你送一回吧!”
“小牛……小牛……回来了!回来了!”
院子里,鸟笼子中穿了厚厚的新衣的八哥,见到铁牛回来,顿时间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房屋中生着暖炉,柳依然瘦骨嶙峋,在穿针引线,纳底坐着新布鞋,听到八哥的声音,她略显病态的娇俏容颜上面,难得流露出来一丝的风情,掠了掠额前的发丝,突然她的目光扫到铁牛手中的青素贴面上的笑容消失了。
“铁牛,那人又来了?”
柳依然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语气有些不悦的说道。
“嗯,他说还要在外面等爷爷三天,这家伙真是够讨人厌的,反正爷爷也是不看,不如直接烧了吧!省事。”铁牛撇了撇嘴,瓮声瓮气的说道。
“把……帖子……拿来……”
里屋的房间之内,传来一阵僵硬的声音,顿时间手持着青素贴准备扔进火炉里面的铁牛一愣,他挠了挠头,有些诧然,以往这些年他的爷爷可是整整有五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把目光投向了柳依然。
“去吧!给爷爷,爷爷在要。”
柳依然略微迟疑了一下,对着铁牛点了点头。
铁牛愣了愣,点了点头,有些迷糊的迈步走进了里屋,柳依然在发着呆,“哎呦……”突然一声,一个没注意,针尖刺到了手,顿时间鲜血流淌了出来。
“爷爷当真是要,天下大乱吗?血要流经苍茫之河、天海之舟了吧?!”柳依然忧虑,她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的面色更加的苍白。
“爷爷怎么说?”
望着从里屋出来,一直闷着头的铁牛,柳依然深吸了口气问道。
“爷爷要我请他们进来……”铁牛捎了捎头,一脸的费解。
昏暗的房间里面,光线暗弱,罅隙的角落,那个老人满头蓬乱散发,坐在轮椅上面,目光呆滞、骨瘦嶙峋,眼袋深沉、眼角凹陷,他望着一幅围棋,正在发呆。
吴三江望了一眼山野居士,聪慧于他,没有开口,而是上前自来熟般的观棋,下棋。山野居士目光呆滞,他不看棋盘,拿起来黑子落下,随手一落玄妙无穷攻防兼备,吴三江大喜,眉黛微皱,思索了一番再度的落子,山野居士有时随手而落,这一子逼得吴三江隐隐的都要出汗来,他吴三江好歹也是一方人物,棋艺虽说不上大师,但也算得上精湛,但如此被人蔑视倒是第一次,须知棋如人生。
思索了良久,吴三江再度的落子,山野居士动了第三字攻杀兼备,将吴三江的白字尽数的包裹,吴三江纵观棋局许久,摇了摇头起身朝着山野居士作揖道:“先生大才,三江甘愿认输,先生如此眼界,别居深山,当真是屈才了。”
“你我第一次相见,如何……知道……我是大才?”
山野居士说起话来,有些僵硬,五年不开口说一句话,他消沉的都快忘记了原来自己还会说话。
吴三江眉宇之间露出从容之色,即被人称为西北雄狮,若是没有本领又何来雄狮之说呢?微微沉吟了一番,吴三江慢条斯理的观着棋局说道:“俗话说棋长犹如战场,上次失败以来,我一直苦苦七年布局,愿意为天下无双,大事可成,谁知道却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罢了。先生布黑白棋局,白字所布尽是七年来三江所布下的作战草图,可没曾想到我这信心十足的作战计划,不但被先生猜到,而且先生轻而易举的便是破了三江七年的作战计划,先生若不是大才,这世间可还有才?!”吴三江说的字字铿锵,对于眼前的老人,他是从心眼里面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般卓越见识,足以震惊天下。
“我若不是大才,世间可有才?!哈哈哈哈!”
他狂妄无比,像是一个疯子般歇斯底里,他满腹经文、一腔热血,却遭奸人打断双腿,这一世的坎坷谁又懂他的遭遇?每个天才、孤傲的人都是疯子,疯子都是有些性格扭曲的,这一点他不否认。
“我帮你,我会得到什么?”
蓬乱的长发下,那双眼睛如同是利鹰一般的盯在吴三江的身上。
“一半天下,一个人的人头!”
吴三江没有丝毫的迟疑的说道,山野居士值这个价值,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将是一个令世人为之恐惧的疯子,这是他的预感。
“好!一月之后,进军北方!北方脏乱无比,地势险恶,进可攻退可守,是一处宝地。再是我知道将军不忿当年败给林天南,既然我山野居士出山,这口恶气理应帮将军出,更何况我也想会会这天宇帝国的龙将!”罅隙的角落,他雄姿英发,一改多年的颓废,那双深沉的眼袋止不住的跳动。
“一个月?可是林天南手下有影十三卫,曾经十三人斩杀我一千人,我的大将也都被这把死亡魔刀斩杀,先生如此信心十足,莫非是有把握对付这把魔刀?”吴三江略微迟疑,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他有影十三卫那有如何?我有八部神将――天龙八部!”轮椅上,他的声音宛如幽灵一般飘渺。
“八部一出,万海齐枯!兵之极道――天龙八部!”吴三江整个人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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