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深秋,燕京。
梁山仰望着遥远的天空,一架波音747正在往燕京机场降落,飞机在塔台的引导下,越飞越低,他似乎看到了飞机上的乘客,看到了他早已经思念成愁的女友蓝梦儿,他很想捧着束鲜花站在t3航站楼的国际航班的到达处去迎接她。梁山无力地举了举手,似乎蓝梦儿的脸就在他的身前,他轻抚着她的秀发,再倾吐着对她的思念,刚把手举起,却再也无力支撑,手随着惯姓垂下。
梁山已经是满身血迹,他的身边不远处躺着两具黑衣人的尸体,尸体的手上拿着a级野战军最近列装的制式手枪,红红的血浸在黑幽幽的枪上,诡异的如死亡之花。梁山身上已经中了六枪,能活到现在,只是为了一种执念,只是想再见到一眼蓝梦儿,他想过无数次和蓝梦儿重逢的场景,却没想到过是这样一种用死亡来相见的模式。
梁山以前也是一名特种兵,转业后在市公安局内保局担任一名普通的警官,过着无惊无险的生活,对于这种生活梁山也是满意的,当年的热血和荣誉已经过去了,虽然才三十岁,梁山早就没有了出将入相的想法,对于他来说,最简单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在这个房价昂贵的地方有一套自己的两居室,然后和自己已经分别了三年的蓝梦儿结婚,再把乡下的父母接过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
一切的愿望都并不是高不可攀,他已经在北六环的小区买了一套不到五十平米的小两居,虽说成了房奴,虽说离自己工作的地方有点远,但至少可以有一个空间给自己的家人,他相信,小小的蜗居在蓝梦儿的手下,会变成得很温馨。可是这小小的愿望已经随着他的血液渐渐地逝去,当最后一滴血流尽的时候,一切都将结束,心愿、蓝梦儿、过去……
天空不知何时逐渐布满了乌云,天色也瞬间黑暗了下来,竟然犹如黑夜,忽的天地间一道强烈的闪白,一束闪电狂暴地俯冲而下,紧接着咔嚓一声惊雷在天空中炸响,一瞬间,机场的上空全是惊雷和闪电,这乌云奇怪的地方是竟然是层层相叠,被黑暗笼罩的天空在闪电一明的瞬间,竟然出现了三个模糊的人像,闪电先从银白色逐渐转变成金色,巨大的雷声伴着狂暴的闪电肆虐着整个天空,闪电不再是一道一道的出现,而是十几道在四面八方齐出,完全是一幅灭世的景象,目睹此景的人完全打心底产生一种敬畏,一种对大自然之威的敬畏。
五分钟之后闪电的颜色又渐化成纯紫色,闪电也变得巨大起来,最小的都有水桶那么粗,在频繁电闪雷鸣中,有一道比水桶大上三倍的紫色闪电无巧不巧的击中梁山,梁山最后的一个念头是在骂,对,是在骂,不是在思念蓝梦儿,也不是在怀念父母,更不是在想着交党费,而是在骂,“我次奥,都要死了,你还要劈我!”雷电劈下后,梁山躺的地方除了一大坑,什么都没有了,梁山整个人仿佛被气化了一样,连个碎衣服片都不曾留下,只有不远处两具握枪黑衣人的尸体依旧在。乌云一层一层地散去,雷电威势也逐渐变小,仿佛最后对梁山的一击,已经消耗掉了乌云所有的能量,连雨都没有降下一滴,便散了开去。
遥远的昆仑山脉,在一座终年积雪不化高耸入云的山峰上,三个道人一脸疑惑地看着躺在一个巨大阵法核心满身血污的梁山,此时的梁山除了血迹就是焦黑,身上的衣物也早也没有了踪影,生生像个刚被宰杀后又被烟薰了的野猪。
“洞真子,这是何状况?”其中一名满脸虬须的道人说道。
洞真子挠了挠头道,“此阵是本宗密传的锁天大阵,虽传下有两千余年,却从无人布置成功过,今曰这事,贫道也是一头雾水。”
“洞真子、玄虬子,我等本是逆天修行之人,行此大阵,本也是心存侥幸突破元婴进阶化神,没曾想竟然摄了一个人进来,既是如此,便是缘,不用多议,先看此人能否有救?”一名身材高大,眉须皆白的老道说道。
此三人本就是元婴期高人,也是道家太一、正乙、洞真三大宗的宗主,都是活了千年左右的老怪物。三人神识一扫,便知梁山的气机如风中之残烛,随时可灭,顾而太乙子方才说能不能救,而不是是死是生。
太乙子上前一步,把梁山扶起,右手抵在梁山背后,渡了道真元过去,梁山依旧一动不动。
“奇哉,以我一道本命真元,便是死人,也要生机重生片刻,此子竟然毫无反应……”太乙子边语边摇头。
玄虬子与洞真子各上前一步,同时各输出一道真元在梁山体内极速游走,此时却不是生渡过去,而是仔细勘察,太乙子搭着梁山的左手脉博,正在细察其经脉。
“这……这……是元婴?”玄虬子说完一脸惊骇,其余两道也发现在梁山的丹田中有一个粉红色的圆团,虽没有五官四肢,但以他们三人的道行自然看出那尚是未化形的元婴,元婴中蕴含着的天道规则以及宠大的精元是毫无谬误的。
三个人仿若那山峰边的青松一样,个个挺立却木愣无语。三十岁的元婴期,这就是有道教以来,没见过的事情,三个加起来超过一千年的老怪物完全被颠覆了,当年天地元气无比充裕的时候,五十岁成就金丹,那都算得上是顶尖的天才了,金丹到元婴,如果有天大机缘一百年内能进阶就算是侥天之幸,两百个金丹颠峰也只能出一个元婴,绝大部分的人都卡在金丹最后一步,三百的寿命渡尽,也就身死道消了。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人,竟然是一个三十岁的元婴老怪,饶是三个老怪已经看破人间苍桑,道心坚如磐石的人,也惊得目瞪口呆了。
“洞真子,你这个大阵到底是啥大阵?不是说可锁天机化无形来促进我等进阶吗?怎么摄来了一个元婴期的小怪物?”玄虬子也顾不得道心自然了,急促地问道。
“这……贫道也无解呀,我等穷一甲子之时,采无数天材地宝才布成此阵,谁知道生如此变化……”洞真子语至此颇为黯然,以如此贪天之功布下的大阵,竟出现如此变化,多年的心血竟一朝东付,饶是得道高人,心境也免不了起伏。
“如今之世,元气早已经不堪修道人之用,那怕就是咱们结界中有聚灵大阵所在的宗门也催生不出三十岁的元婴,恐怕咱们这个大阵是为了这个小子做了嫁衣了,天机莫测呀,我观此子虽成元婴雏形,却无元神,内腑.竟还是后天之体,除去元婴竟然是凡体凡胎!”太乙子慢慢说道。
“此子依旧未醒,想必是因元婴已成,身却是凡胎,无法承受元婴之威,已致此子五观六识被自我封闭,我等既然与此子有如此缘分,就以缘化劫吧,你我三人出手,助此子一臂之力化去此子凡胎如何?”太乙子向洞真子和玄虬子问道。
“天意如此,贫道无异议。”洞真子答道。
“这臭小子竟然是如此大机缘,相必也是应天而生之人,如此,咱们就助其一臂之力。”玄虬子说道。
言毕三人各坐三方,洞真子手中掐了一道诀,只见白光一闪便没入梁山体内,此诀却是护心用的,三个元婴老怪炼体,威力自然非同小可,万一有一个意外,梁山的.估计都要化成灰了,其虽有元婴,但元神未成,要是如此,便是真正身死道消了。
等得有元神了,便可遁出元婴,夺舍重生了。三人各打出一道精元在梁山体内,运起三昧真火,在梁山的经脉内锻烧起来,此事说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却又是精细异常,不但要用真火锻烧经脉,还得用精元护着经脉,有如打铁时一样,把杂质全部淬掉,但人体经脉何等脆弱,就得小心翼翼,要说淬体之事,三个老道也是干过的,但能让他们淬体的,最低的也是筑基后期的,身体内脏已经坚如钢铁了,自然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三人以元婴后期的实力此时也如临大敌,以无上神通替梁山淬体,人体经脉复杂,三人又得小心翼翼,这一淬体便是七天,梁山的枪伤早已经无痕迹,连小时候的疤痕都消失了,只是此时身体被一层黑色奇臭无比的的污渍包住,那是被淬炼出来的身体杂质。
在三位老道的淬炼下,梁山的骨骼已经是晶莹如玉,五脏六腑甚至肌肉都有如玉质,这在修道之中,也算是上佳的躯体了,俗世中的污染早已经去得一干二净。以他现在的肉身的强度,恐怕就是炮弹也是无法对其产生丁点伤害,要是有了护身罡气,便是核弹的攻击下,他也能安然的活下来。三个老道精神都有点萎靡不振,帮元婴期的人淬炼身体,也不是轻易而成的事儿。三人的精元也是损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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