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火通明的夜晚,在乐翻天的练兵场,在激情四射的舞台上,英姿飒爽的蓝衣兵,都在狂欢,这狂欢,激动人心。
舞台上的蓝衣兵在跳着他们的舞蹈,男兵女兵都精神饱满,还有跳脱衣舞的呢,他们就是高兴,人高兴了,什么做不出来啊?
李念十在练兵场上站着时,他感受到这些蓝衣兵的精神是那么昂扬,看来打胜仗是很重要的,能让这些蓝衣兵精神亢奋,如果不是打胜仗而是打了败仗,他们可能就要精神低迷了。人啊,人逢喜事精神爽,遇见不好的事情,人总是会郁闷。
这晚上,风四处吹,让人心旌摇荡。有两个蓝衣兵,举着酒杯,过来找孟海,他们要请教孟海法术。往日,孟海用心教蓝衣兵法术,让蓝衣兵刻苦练习法术,那些蓝衣兵也都很用功,即便如此,蓝衣兵还是有一些法术上不懂的问题,平常见不到孟海,这次舞会,正好逮着机会,就来请问孟海。
孟海听了那蓝衣兵的问题,略微想了想,就回答了蓝衣兵的问题。孟海的答案,让那个蓝衣兵很满意。他解开了心头的疑问,心里很爽快。
这个蓝衣兵听过孟海的讲解,又问了孟海一个问题:“小王,您的法术高,别人都羡慕你有很高的法术,有一个问题是,有很多人,模仿你的法术,有的练的跟你的很像呢,他们是抄袭你的动作呢。”
孟海说:“不是不可以学我,别人是可以借鉴我的法术的。但不能抄袭我的动作,不可以过分模仿我,模仿我的,必遭诅咒,我会诅咒的,过分模仿我,死后下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五百年怨气不散。可以学习我,不可以过分模仿我。尊重我吧。尊重我。就不遭诅咒。”
那个蓝衣兵说:“小王,我记住了。”这个蓝衣兵喝光高脚杯中的鸡尾酒,就跑去跳舞了。
孟海看着李念十,孟海此时并无心舞蹈。他想起了自己的故乡。他对师傅说:“师傅啊。我要向你说话,我内心心潮涌起,师傅。我想起我的故乡了。我出生的那个县啊,我至今还记得它的模样。我是那个县的人,这是我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在县里的时候,在很小的时候,县城对我来说是没有什么概念的,然而到现在,我开始怀念它了,我远离了它,我怀念它,我感觉我出生的那个县,在我的心里,是那么亲切。”
“想家了吧。”李念十说。
孟海说:“离开一个地方久了,就会想那个地方。我以前认为我不会想它的,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是会想它的。我出生的地方,我是会想的,那个地方永远不会变,我就是出生在那个地方,永远不会变,现在,我有点怀念那个地方。”
李念十说:“那个地方已经被天一星人的水淹没了,没了,那个地方没了。”
孟海说:“师傅,那时,我拿着书,可能是一本小说吧,走在那么漂亮的地面上,那地面上,是小块的带有花纹的地板砖,我现在记起了我走在那上面时的感觉,啊,那种校园里的味道,被我记起了,那就是天上派啊,我在天上派学习法术,每天都在古雨镇吃饭。我怀念过去我呆过的那个地方,不管在那里开心还是不开心,不管在那里经历了什么,我都怀念。怀念它。”
李念十说:“古雨镇所在的县,是你怀念的地方。这个地方,现在咱们站的这个练兵场,也许在很久以后,会成为你怀念的又一个地方。我曾经给人说过,凡是认真对待的事情,都值得怀念。认真对待你的时光吧,认真对待你所有的时光,将来,那些认真对待的时光,都是珍贵的,值得怀念的。”
灯光星星点点,蓝衣兵的快乐在夜晚盛开,练兵场上的气氛,不同于往常的严肃,而是变得活泼可爱,所有的蓝衣兵都在这可爱的气氛中感受到夜晚的迷人。
也不是说他们完全放纵了,他们内心也知道,这一次的胜仗是一个好的开始,以后,他们还有更为艰巨的任务要去做,不能因为一次的胜利而冲昏了头脑,要能克服心头的沾沾自喜,要能勉励自己继续前进,在打仗这条路上,需要有昂扬的精神。
那孟海看到这些蓝衣兵如此的快乐,孟海就心头欣慰,他看着这些欢乐的蓝衣兵,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夜晚的风有些凉,孟海穿了比较厚的衣服,正可以抵御这寒凉的风,夜晚的人声比较嘈杂,然而孟海并没有进入人群中,孟海是远远地在边儿上欣赏蓝衣兵的欢乐,那些嘈杂的声音,是那么轻柔,是那么舒缓,在宁静的夜晚中缓缓流淌。
没有什么人能形容这个夜晚的美妙,没有人能在不经历这个夜晚的情况下,感受这种夜晚中的温暖。
在一旁站着的孟海想要找一个坐具来坐,他想起不远处有一把椅子,那个椅子坐上去是很舒服的,正好它没有人坐,孟海想到了那把椅子,就走过去把那把椅子搬了过来。孟海就在旁边坐下来,看着前面灯光闪烁的练兵场,那些蓝衣兵,在这个夜晚消遣,练兵场上,一片灯火辉煌。
这种色彩是迷人的,在其中的人,倒不如孟海这样在旁边坐着观看,有时候跟一个事物保持距离,就能产生身在其中不容易产生的美感。生活中有多少事物能带给人美感呢?即便是人们常常夸赞的美的事物,我们在观看的时候,也不一定就能感受到动人的美,有时候那种感动只是一瞬间。为了获取那一瞬间的感动,人要经历长长的旅途,人总是追求感动。很多人很多时候,经过长途跋涉,那感动,还有那要寻找的美,始终未曾找到。
李念十从前面的人群中走过来,他到孟海身边时,就对孟海说:“你们在这里玩儿,我回去休息了。”李念十上了年纪,他每天总是休息很早,这个时候。已经是李念十破例熬夜了。
李念十走后。孟海还是坐在那把舒服的椅子上欣赏前面的灯火,他用眼睛欣赏灯火,用心欣赏人声。
其实这个时候,并不算晚。这时的夜。很深。其他地方,都是黑魆魆的,而这练兵场上。由于有蓝衣兵在舞蹈在歌唱在欢笑,一片灯光闪耀。
孟海在这把椅子上,就想他的心事儿。夜独泓曾经给孟海说过一些人,那些人,夜独泓都很思念。那是夜独泓的朋友,其中一些,也是孟海的朋友。那些夜独泓曾经提起过的思念的人,这时的孟海也真有点思念了。那些人中包括悟道、悟法、岛主、花儿、流浪汉等等,很多人都死去了,然而人们还是常常会提起他们,像悟道和悟法两位老师的著作,到现在,还是人们争相学习的书。那些死去的人,人们还是会谈起,他们身上的光辉,是永远灿烂的。人,只要是珍贵的,就永远活在人们的心里。
孟海记起了那些死去的人,他们一直在孟海的心底,这时,在这个夜晚,从孟海的心里浮起来了,孟海记起了那些死去的人,感受到一种死亡的悲凉。
过去,孟海不珍惜生命,抽烟喝酒打架泡妞,他常常被生活中的一些东西迷惑,他会被好吃的饭迷惑,被好喝的饮料迷惑,他没有多少钱的时候,能吃到一顿好吃的饭,能喝到好喝的东西,就能很开心,他当时认为,能吃好吃的能喝好喝的就行了,能享受就行了。而现在的孟海不这样想了,他感觉人不能光是享受,不能老是被一些眼前的东西迷惑,被眼前的东西迷惑,而放弃学业,放弃事业,放弃更长远的东西,是不值得的。孟海有过这样的教训,他感觉,人在人生道路上绊脚、摔跟头,都是难免的。如果不是孟海当时疏忽大意,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情况。虽然孟海是蓝衣兵的小王,也是有权力的人,可他并不满足。如果他能继续自己的学业,能够把那些糟蹋掉的时光充实,那他就能像夜独泓一样,去天一星了,现在夜独泓在天一星,孟海在地球,孟海就是不太想在这个地球上,这个地球,都呆这么多年了,有啥意思?
不得不说,有时候孟海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身为蓝衣兵的小王,却不太在意自己的职位,总是想要离开这个岗位,去流浪。
孟海过去也是一个喜欢竞争的人,他跟别人在学习上竞争,他通过努力,自己的法术那是突飞猛进,大概从青春期开始,孟海不愿意去竞争,不想去表现自己,他想要去一个悠闲的地方,他想要离开法术学校。当孟海不喜爱竞争时,他的法术不再进步,直到后来,自己在各大山上闯荡,练就了一身的本领。然而这种本领,是没有学历证明的,这其中包藏的遗憾,是天大的。孟海就想,有一天,自己和李念十一样老了,一定会为自己没有在最好的年龄在一个高等法术学府而深感遗憾,这种遗憾一定是很深的,一定是在他的晚年难以缱绻去的,他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而死不瞑目的。
且不说这些,孟海这个人啊,在一个地方,不能安分于一个地方,在学校上学时,不愿意在学校呆着,在后来的江湖中闯荡时,在这座山上,不愿意呆很多天,又去另一座山,如此,孟海经常换地方,到处去闯荡。孟海的经历是丰富的,孟海的经历绝对丰富,他常常给别人说,他接触过几十种职业,这样的经历,很多人一生都没有,孟海就有。这样的丰富经历,可能是孟海的财富。有人说,有所失必有所得,这样丰富的经历,即孟海的财富,就是得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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