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路径颇多,两人选择一条曲折但较宽阔的路上去,两侧有树木随风摇曳,声音沙沙哗哗。
前一段时间,孟海和李念十有一个愿望,他们的心愿是让蓝衣军都学习法术,而目前蓝衣军已经学习了法术,这算是愿望的初步实现。愿望的实现是很快乐的,这个小愿望的实现,让孟海和李念十很开心,以后他们还要实现更大的愿望,为了愿望的实现,他们还需要付出更为艰辛的努力。
对孟海来说,远方山的风景是不新鲜的,不是说这里的风景不好,只是像这样的风景他已经见过。失去云蚁墨的孟海,像是失去了魂魄,他在心里说:不是因为寂寞才想起,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眼泪落下的时候,所有风景都看透。
孟海经常哼唱一些情歌,情歌能让孟海的心舒畅,本来一颗堵着的心,因为哼唱情歌,一点点舒畅起来。
此时孟海又在唱情歌,他哼唱:娘子啊,娘子,思念你啊娘子,娘子啊娘子,你在哪里啊娘子。
“你唱什么?”李念十说。
“我唱歌哩。”孟海说。
“这里有风,小心风钻进你的肚子捣乱。”李念十说。
孟海说:“我想云蚁墨了。”
“一个臭丫头片子有什么想的。”李念十说,“有时间你该想想军事上的事儿,想想蓝衣军,想想怎么打仗,不要想那些没用的。”
“师傅。您又在开导我,您又唠叨了,”孟海说,“师傅,我不喜欢你唠叨。”
李念十说:“行,那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也不管你。”
孟海说:“我就是想做我喜欢的事情,一直做下去。说实话啊师傅,我不太喜欢打仗,很多时候。我对军事是提不起兴趣的。很多军事知识,我其实是不知道的。看我是个小王,看我也为蓝衣军做过些事情,那只是出于我的正义之心。”
李念十说:“你怕死吗?”
孟海说:“怕。每当想起那些美好的事情会因为死亡而结束。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都会因为人的死亡而结束。我就有一种不舍感、遗憾感、恐惧感。我害怕死亡,然而我时常觉得死亡离我相当遥远,我还年轻。并不是老了年纪,死亡还远着呢。”
“其实人随时可能死亡,有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有人在年轻的时候就死于某种灾祸,”李念十说,“先不管人什么时候死,我想说的是,人总是会死的,不管你谁,总是会死的,就是说,人跟死亡有关系,你是跟死亡有关系的,你随时可能遭遇死亡。”
“我可不想跟死亡亲密接触,”孟海说,“我还没活够呢,你看我虽然也有很多烦恼,但我还是愿意活着,活着真好,活着能享受,我就爱享受,我爱活着,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怕死。”
李念十说:“任何人都跟死亡有关,而大家不会因为自己跟死亡有关就天天恐惧,很多时候,人们忘了自己跟死亡有关,忘了自己是会死的。这正如监狱里的死刑犯,在他们未死的时候,他们吃饭、说话等,也会很快乐。”
孟海说:“师傅,您总爱跟我聊一些哲学上的问题,我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你会冷不丁地跟我说起哲学上的问题,今天就是。”
“也许是我老了,”李念十说,“总是会想到死亡。”
因为才下过雨,那树上、草上、岩石上,还都挂着水珠,有一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在舔舐岩石及草及树上的水珠,可爱至极。
就在旁边的山石间,一个拿着竹竿的男人,在那里晾衣服,他的衣服挂在竹竿上,竹竿高高举起,举起的竹竿,明亮亮的,上面的衣服,是刚刚洗的,还没有干,在阳光中的衣服,正在一点点变干。这个男人刚才洗了衣服,此时身上的衣服很新。
孟海看这个男人的时候,才注意到旁边有一个茅草屋,那茅草屋跟狗窝差不多,那么矮,那么小,但看得出那是这个男人的住所了。
经过交流,孟海知道这个人名叫王阿顺,王阿顺是个猎人,他在这山间打猎为生。他不吃熟食,逮到一只鸡,活啃。吃牛肉、羊肉、昆虫肉等,也都是生吃,他从小就这样。
这王阿顺,自小跟动物生活在一起,父母丢弃了他,狼救了他,他就跟狼生活在一起。后来跟老虎生活在一起,再后来跟狮子生活在一起。然后又跟龙兽生活在一起。他跟那么多猛兽一起生活过,是地地道道的“兽孩儿”。
王阿顺是这样的人,没有人类的语言,孟海略通兽语,就跟着王阿顺交流起来。孟海得知王阿顺是个双性人,他有男人的生殖器,也有女人的生殖器,既可以娶媳妇,又可以嫁给男人,他是这样的人,他是这样奇怪的人。王阿顺面容好看,你看不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开始,你看着他是男人,可看了一会儿,你又觉得他是女人,他的身上,有男人的气质,也有女人的气质,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这样奇怪的人。
王阿顺是这样的人,这足以使孟海感到奇怪,孟海不了解这类人。孟海和李念十在野外行走的时候,总是会遇到奇怪的事物,很有意思,孟海喜欢和李念十在野外走,野外总有奇遇。
他们在行走的时候,又遇到一个人,这个人也奇怪,有两个头,一个是男人的头,一个是女人的头,其实这头是比较难分男女的,它不像生殖器,一目了然。这两个头,一个是男人打扮,一个是女人打扮。这两个头,长在同一个身体上,这就很奇怪了。这个人,除了头有两个,不知道其它地方还有没有成双的。
这里有山间的雾气,那双头人就在雾气中吃早饭,他们的早饭吃这么晚,都快吃中午饭了。
这个双头人会说话,两个头上的嘴都会说话,你跟他说话,相当于是跟两个人说话,一个人,居然长着两个头,这很有意思,这真的很有意思。
往前面走,山气渐淡。孟海对李念十说:“你看那边的一轮红日,我看那红日,就想到夜独泓在天上,他在天一星,也就是在日头那边了。”
李念十说:“是啊,也不知道夜独泓什么时候归来,他可是人类的希望啊。”
孟海说:“师傅,这两天,我听人说,过去的麒麟大剧院在四座大山上重建了,以前的兰露国麒麟大剧院被水冲垮了,现在啊,人们又在四座大山上建立起了麒麟大剧院。这麒麟大剧院是干什么的,大家都知道。很多人都到麒麟大剧院里面看戏啊看杂技啊等。问题是,最近,麒麟大剧院出了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李念十说,“这段时间我关心蓝衣军,没有关心文艺上的事儿。”
孟海说:“四座大山上的麒麟大剧院都被天一星人控制了,天一星人要求演出他们的剧目,天一星人的天一剧,都是歌颂天一星人的,而且诋毁地球人。这怎么能行呢?地球人的大剧院,却被外星人控制,而且被要求演出外星人的戏剧作品,这怎么能行呢?耻辱。耻辱。耻辱啊。”
李念十说:“天一星人的戏剧,我还没有看过,不了解。”
孟海说:“我听人说了,今天晚上,在远方山麒麟大剧院有一个演出,演出什么呢?演出杀人,演出刽子手,演出杀头。”
“是吗?”李念十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感到好奇。
孟海说:“师傅,今天晚上,要不要到麒麟大剧院观看演出呢?”
“砸场子吗?”李念十说,“去搅局吗?”
孟海说:“不行,天一星人有天一兵把守剧院,如果谁闹事,肯定没有好下场。”
“那我们老老实实看演出吧,”李念十说,“今天晚上的演出,有名字吗?”
“当然有名字了,”孟海说,“这次演出的作品,名字叫刀光剑影。听说演出舞台上,有杀人的场面,这杀人的场面,是真杀,并不是做样子。杀的人是地球人。有的地球人硬是闯入了天一星人的军事禁区,被判了死罪,这次演出,天一星人要在舞台上杀掉这些地球人,这是真的,他们真的要杀人。”
“这么说,天一星人要在舞台上执行死刑了?”李念十说,“他们弄出一个虚构的故事,在故事中有杀人的场面,然后他们就把被打扮好的地球犯人带上舞台,真刀真枪的把他们杀掉?是这样吗?”
“千真万确。”孟海说,“过去的表演,很多动作啊场面啊都是象征性的表演,这次麒麟大剧院的演出,也有很多象征性的表演,然而里面的杀人,却是真杀。在舞台上真的杀人,这简直不是表演了,而是表演加真人真事,表演加杀戮,表演加血腥。”
李念十说:“亏他们想得出。今天我们就去麒麟大剧院看看,看那些外星人能整出什么名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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