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带给人的难耐是让人很无奈的,冬天人如果冷,还可以到一个小屋里烤火,还可以多穿点衣裳,可炎热就使人没法子了,总不能把衣服全脱掉,全脱掉就剩自己了,更不能扒掉一层皮,扒掉一层皮就没脸没皮了。
远方山的炎热,是很要人命的,除了吃白果来使自己感到清凉,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戴帽子,来远方山不要忘戴帽子,要戴那种施了法术的帽子。
孟海是怕热的人,一热就伸出舌头来,夜独泓说他像狗一样,孟海不光伸出舌头,还用手掌去扇,样子极为滑稽。
夜独泓在炎热的环境中,会很安静,任由汗往下滴,夜独泓心静,心静自然凉。
远方山的热,也似乎是被人施了魔法的,这种热,要融化石头一般。
在路上行走的时间不能太长了,戴着帽子可以使人清凉,可人要是不停地走,戴着帽子也是枉然。
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一口气登上远方山,上山还是要一步一步上。
走累了可以休息,不懂得休息的人,就不懂得走路。这么热的天,休息可以躲避炎热,得到暂时的清凉。
很多人想要来远方山,如果一曰未到远方山,就会一曰在心里想,做梦也在想。夜独泓就有过这种经历,他在还没有来远方山的时候,心里十分想要来远方山。他在心里会幻想远方山的样子,会想着在远方山的各有有趣的事情。事实已经证明,真正的远方山上,远远没有想象的那般有趣。夜独泓在远方山见到的现实,在逐一打破当初的想象。在这里,只有一样东西是出乎夜独泓的幻想的,那就是这里绝美的风景。
孟海说:“我们还是在这里停一停吧,这儿热,我们休息休息。”
夜独泓说:“好吧,我早都想休息了,坐下来喝喝水,这鬼天气,太要人的命了,我们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是还是不奏效。”
孟海说:“也不是不奏效,是我们老走,我们老在那里走,老活动,能不热么?要我看,我们就应该在这里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坐着会好些。”
夜独泓说:“苏雨,我们就一起在这儿坐着吧,这里没有吹牛皮的男人。”
“嗯。”苏雨答应。
他们坐下来,就在草地上休息,草地上方有一棵白果树,大树参天,上面虽然有龙兽在树枝上走动,可是离得他们还是比较高远的,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他们在这树下,就能感受到从树顶传下来的清凉气流。看来,在这远方山,还有一个凉快的好方法,就是到白果树底下。当然,找白果树要找这种参天大树,如果是找那种比较矮的树,上面的龙兽就随时有可能扑击下来。
孟海说:“这下好了,这下我们凉快了,能在远方山中级地段这么热的地方找到这么样一个凉快的区域,实在是我们的福气啊。”
夜独泓说:“你知道吗?那树看着很美,白白的,难怪龙兽喜欢上这树呢,我都在想,龙兽原来不会上树,因为这白果树太美了,受这美的召唤,龙兽就学会上树了。”
孟海说:“你可真有想象力,你想象力可真好,你的想象力了不得啊。哈哈。”
夜独泓也笑起来,他说:“你知道么,我就是能够发现你们发现不了的美,很多你们习以为常的事物,在我看后,都能够截取中其中的美,我就是有这么一双慧眼。呵呵。”
空气中弥漫着白果树的清香,在此时,有轻轻松松的音乐响起,这音乐声传来,这是令人轻松的音乐。夜独泓在草地上显得很放松。
孟海说:“夜独泓你听,有人在吹埙,你听,很好听,这声音很动人,很有味道。”
夜独泓说:“是呀,我听到了,这声音的确好听。”
在埙声悠扬的气氛里,天色转阴,突然周围很闷。然后乌云来了,风来了,雨来了。
雨滴大如核桃,落将下来。夜独泓、孟海、苏雨,都用法术来保护自己,他们体外出现发光的球体,这球体如同水晶般梦幻。
孟海说:“你知道么,我以前,在我家,也遇见过这么大的雨。我家的屋子很破,在下雨的时候,我的妈妈总担心屋子会塌。我们家那老土屋,会不会在大风大雨中塌掉么?这个真是不得而知。当时也是下这般大的雨,刮这般大的风,我就在院子里转,我的妈妈怕大雨滴把我砸疼,也怕我被大雨淋湿,还怕大风刮掉房子上的瓦,然后瓦落到我的头上。我的妈妈担心我的安全,就跑到院子中央,将我送回屋子。她说,下雨哩,吼雷忽闪,在窝里,别出去。我当时并感受不到危房的危险,我只是感受到,妈妈对大风大雨很恐惧。”
夜独泓说:“现在我们在远方山上,远方山这么结实,你不用担心它会塌。我们在这里有法术罩的保护,你就不用怕被雨淋到。我们不用害怕大风大雨对我们造成伤害,我们同时还能欣赏大雨落在我们的罩子上滑落的诗意的美好,还能欣赏它绝妙的声音。”
夜独泓和孟海说话的时候,就有高空中的一只龙兽,从这棵树的树枝上,往另一棵树的树枝上跳跃,它跃起时,身体在高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这景观让夜独泓和孟海还有苏雨震惊,那龙兽不畏惧大风大雨,而奋然往起一跃的气势,那种姿势,那种在天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的美妙,三个人在天空下的远方山上感受得淋漓尽致。
孟海说:“你不知道刚才龙兽跳跃时,那画面有多么美。”
夜独泓说:“我怎么就不知道那画面有多么美,我也看到了那画面好不好,你怎么就说我感受不到呢,你凭什么说我感受不到呢,我的感受能力就那么差么?”
这时,空中还是有清晰的埙声,与这雨声相伴,真正是美妙至极。
大雨大风,让三个人完全感受到自然界的魅力。然后风停了雨停了,世界清静了,可是,那埙声还在,只是过了一会儿,埙声停止了。
三个人起身,走在湿润的路上,没有走多远,就看到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他的身体周围也有洁白的光球,是保护身体遭受风雨的袭击的,他的手中,有一个黑色的埙,他就是在这风雨中吹埙的。这远方山极热,有了这样一场大风大雨,世界所有降温。这老人看上去很是神秘,仿佛这一场大雨,就是他召唤的一般。
孟海说:“你的埙声很好听,刚才我们在那个小坡下面听到你的埙声,原来是您在这里吹埙,让我们开了眼界,竟然有那么好听的埙声。”
“是呀,您是埙圣呀,在音乐界,我以前遇见过雪扇琴主,他能弹一手好琴。”夜独泓说。
“不敢当不敢当,”那白须老人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埙圣,我可不敢当啊。你说的雪扇琴主,我也见过,我跟他还是比较熟的。”
孟海说:“嗯,那你说,刚才的雨,是你召唤的么?”
白须老人说:“不是的,我哪里有能力召唤一场雨呢,我只是知道今天有这么一场雨。唉,我在这远方山呆很久了,我会观天象判阴晴。我这本领呀,也是长年积累的经验。我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就很熟悉这大山的脾气。”
夜独泓问:“你跟雪扇琴主很熟吗?”
白须老人说:“我跟雪扇琴主很熟。以前,我经常到这兰露国的一个雪山,去找雪扇琴主,他也常到这远方山来找我,我们在一起,就是谈论音乐,一天十几个小时地谈论,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哈哈哈,哈哈哈。”
孟海说:“啊,原来你认识雪扇琴主,你的埙真的很好听。我们刚才在那坡底下,听到您吹奏这音乐,我们都微笑地听呢。你这埙声,不仅奏笑了我们,还奏笑了大雨,还奏笑了地上的尘土,你的埙声,奏笑了万物,万物都在听你的埙声呢。”
白须老人仰天长笑。
夜独泓和孟海包括苏雨,跟这白须老人说了会儿话,然后,他们三个人就又往其他地方去了。他们还是在远方山中级地段转悠,这里因为下过一场雨,没有那么热了。
在路上,孟海说:“你们刚才看到那个老人手里的埙没有?我以前见过很多埙,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刚才那种埙,那埙有种美丽的韵味,简直漂亮极了,我相信我刚才看到了世界上最漂亮的埙。”
夜独泓说:“嗯。我们刚才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埙声。唉,这个老人,让我想起雪扇琴主了,一提雪扇琴主,我就能想起他的琴音来。”
他们在路上走着,说些自己感兴趣的话。虽然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老人,那个老人现在也没有吹埙,可是,他们似乎可以听得到空中还有埙声,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余音袅袅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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