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长剑在透过窗户的阳光照耀下分外明亮,武器店内的很多武器因为阳光的介入而增辉不少,那把长剑只是众多武器中最显眼的,它的英姿完全展现在那里,它的形状、它的光泽,都是动人到无可挑剔。
在这样的武器店中呆久,人会被这些极富美感的武器吸引,会让人发生一个错觉,那些武器不是武器,而是以审美为主的工艺品,那可是观赏用的。
原来是农民的牛驴,现在感觉自己远离了农民的那种气息,他置身于这样古典的空间中,整个身心都融入其间,他的灵魂开始升华,他的气质发生变化。
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蔑视美的价值,也不可能掩盖美的价值,真正的美,会在远方召唤人的心灵,人把目光放到将来,仿佛将来是我们的唯美归宿,我们遥望的那远方的美,就是我们的家。
人总是想回家的,这个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具象的家,而是我们心中的幻想出来的似乎永远也回不去的那个所在,我们将其称之为理想、梦想,抑或是远大的目标,我们从来没有到达过那个梦中的地方,可是我们不懈奋斗,相信自己通过自身的努力终究有那么一天能够到达我们所想的空间。也许那个空间里没有时间,也就是说,没有过去、现在、将来,有的是美,无尽的美,我们的心在那里承受了完美。
牛驴心中当然也有那么一个家,然而他不能用精美的语言描述自己的心境,他从小语文就不好,他也不能像孟海或者夜独泓去传奇的地方比如五灵山观赏观赏,他没有那个本领,他从小见了法术课本就头疼,曾经一度撕法术课本折飞机玩儿。牛驴尽管失去很多感受美的机会,可他还是感受到了美,这得力于他的这个武器店,武器店中进的都是精美的武器,无论是样式还是颜色,都是丰富的,各种武器,让人叹为观止。牛驴沉浸其中。
冰冰跑了进来,他蹦蹦跳跳的样子惹牛驴喜欢,可冰冰到处乱跑,容易被武器店的武器伤到,牛驴喊说:“你咋这么欢实,慢点跑,别磕了。”冰冰不听,依旧在武器店内奔跑,冰冰已是满头大汗。
霜霜也进来,她见弟弟跑,就喊弟弟:“冰冰,你别跑了,让爸爸静一会儿。”在霜霜的喊说下,冰冰才停下来。
牛驴问冰冰:“今天老师教了什么?”
冰冰抹抹头上的汗,说:“老师教我们作诗,我还作了一首诗呢。老师还教我们法术,告诉我们什么是法术。”
牛驴说:“法术我且不问你,就说你作诗吧,你作了什么样的诗,还会背吗,背出来我听听。”
冰冰说:“屋外白雪冷,小炉梦中影。临窗刺绣女,飘飘总是情。”
牛驴听了说:“刚学作诗,能作出来,就已经不错了。很好,今天给你们炒鸡蛋吃,有韭菜炒鸡蛋、西红柿辣椒炒鸡蛋,你们喜欢吗?”
“喜欢。”霜霜和冰冰异口同声地说。
两个孩子吃着父亲做的饭,他们回忆着白天学习的内容,他们体会到上学的快乐。
霜霜仰起头向父亲说:“爸,我今天还见夜独泓哥哥了呢,夜独泓哥哥和学校的老师认识,听夜独泓哥哥说,学校的老师是他在天上派的同学。”
牛驴说:“那更好了,我们有这层关系,老师对你好点儿,你的学习就能进步。”牛驴又对孩子们说:“你们在学校一定好好学习,听到没有。”
“我吃完了。”霜霜说,“我今天在学校经历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讲出来让爸爸听听。”牛驴很有兴趣地看着女儿。
霜霜说:“学校在森林里,我和冰冰去学校的路上,遇见野猪了,冰冰用弓箭射杀了皮糙肉厚的野猪,我们还见到小鹿,冰冰想用弓箭去射小鹿,我阻止了他,我说小鹿并没有攻击我们,我们不要去射杀小鹿,冰冰听我这样说,就不再射杀小鹿。我们来到学校,我惊呆了,我看到好多树屋,我还看到鹦鹉了呢,那些鹦鹉欢迎我们到来。我们见到其他同学,他们都是好可爱的样子,我就跟他们介绍我自己,我还向他们介绍冰冰,我们就先浅浅地认识一下。我们这些同学在树屋里,老师也在里面,老师好漂亮啊,据说当时是天上派的校花,她给我们讲课好有意思啊,我们都认认真真地听老师讲课。”
冰冰插嘴说:“你没有认真听,你在说话。”
霜霜笑了,她说:“我那是回答老师提问呢,老师问我问题,我总不能站着不说话吧,我是说话了,可是你要搞清楚,我那是回答老师提出来的问题。”
冰冰说:“我就没有回答老师的问题。老师没有问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冰冰哭了,霜霜赶紧来劝,她说:“你今天没有回答老师的问题,明天也可以回答啊,你哭什么,你哭就能把失去的东西给哭回来了。你要是真想回答问题,就不要哭,明天老师讲课时,老师提出问题,你就举起手,举手回答问题,记住没有?”
“记住了。”冰冰说,“我明天也要回答老师的问题。”
牛驴很有兴趣地问:“老师问了什么问题?霜霜,你是怎么回答老师的问题的?”
霜霜把一碟子豆腐乳收起来,也把那碗小米粥拿开,冰冰说:“我还喝稀饭呢,你不要端走。”霜霜就把小米粥端给冰冰说:“看你不喝我才端走的,那你喝,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再一个,凉的东西喝下去,肚子可要受不了的。”
冰冰一口一口喝着小米粥,他说:“老师在讲台上给我们表演法术了,老师会变化,老师一转身,就变成了一只小松鼠,又一转身,变成一只白天鹅。”
牛驴很惊讶,就问:“你们的老师有这样的本事?她是从哪里学的,天上派吗?”
霜霜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们的老师是后来学的,她去了一个水潭,在水潭里面学的。”
牛驴不知道女儿在说什么,就问:“什么水潭,什么在水潭里学的,我不懂。”
霜霜说:“就是小山峰下的一个水潭,那里面可有一个世界呢,我们老师说,那水潭里面的建筑可漂亮了,在水中游动,那建筑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建筑,我们老师说,她喜欢那里的建筑。”
牛驴就笑了,他说:“天下原来有那样的地方,水潭里面有建筑,还可以在水潭里生活,这水潭我好像听你孟海哥哥说起过,是个很传奇的地方,你孟海哥哥有很长时间也在那水潭里呆着。”
霜霜说:“还有更奇的呢,我们老师说了,那水潭是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也有很多神奇的法术,水潭之外,是没有变化法术的,也就是不能使人变成一个动物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但是我们老师在水潭里学习了法术后,就会变化了。”
牛驴说:“我明白了,孟海在水潭里变小了,身体变成了很小的那么一点儿,他是学习了变化术,才变回原来的自己。这变化术真是了不得,能使人变成物,人想变什么,就能变什么,当然,变化后的样子是根据变化者对物体的了解而定的,所以,一个人对一个物体越了解,那么他变化成的这个物体就越逼真,或者说有更真实的气质。啊,我知道了,孟海是学习了变化之术,然后从水潭里出来。”
霜霜说:“对呀,变化之术是相当厉害的,你就想,很多物体都可以变化,更何况是把幼小的身体变大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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