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在桃花城的很多商店逛了逛,他仅仅是逛了逛,没有买任何东西,孟海饱了眼福,这才出了桃花城,走入无边无际的旷野。在这里,孟海可以遥望五灵山脚下浓密的森林,那森林轮廓起伏,在远方如跳跃的音符,孟海心中感叹:好一个大森林。
在荒野中的孟海,心里突然没有了在桃花城的那种感觉,在桃花城,孟海内心被商店形形色色的物品牵引,他能看到物品的形状与颜色,嗅到商品的气息,还能听到物品在手抚摸下的那种细微的声音,孟海全方位的接触了那些商品,因为孟海没有付钱,所以那些商品都不是他的。
买不起东西也好,吃鸡蛋不如闻鸡蛋香。孟海走累了,就坐在一块石头上,这么大的地方,这么一块石头,孟海就体会到这石头的孤独,石头冷冷冰冰,仿佛是对自然的报复。石头不言,但石头的态度很明确。孟海坐在这块石头上,感触良多。
望着这么高远的天,望着苍莽的荒野,孟海突然感觉天很冷,地很冷,天地很冷。孟海就对屁股下的石头说话,他说:“你这石头,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人将你丢弃于此?你在这里孤独寂寞吗?”孟海说话,石头不说话,孟海说十句话,石头也不说一句话。
夜独泓曾向孟海讲过一些故事,夜独泓童年听过流浪汉讲故事,说深渊里有种金鱼,能口吐人言,小山峰下的深渊,孟海是去过的,他知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说话的鱼,那是流浪汉骗小孩儿玩儿的。当然,流浪汉讲的所有的故事中,有假的,也有真的。
孟海多么希望这石头能说话,在这荒野,一个人怪寂寞的,如果有个石头能说话,那就会分担人内心的忧愁。孟海一个人说了许多话,石头一句话也没说。孟海就起身走了。
行出一段路,孟海就看到野外生长着许多蘑菇,孟海在乡村生活那段时期,见过别人家养蘑菇,孟海知道这些蘑菇都是没有毒的,而且还很美味。
孟海也不着急回去,就弯下腰采蘑菇。孟海采了不少蘑菇,就在野外生起火,孟海烤蘑菇吃。这就是孟海的晚饭,孟海吃着自己烧烤的蘑菇,心中的那份熨帖是无以言说。
吃完蘑菇的孟海,带了些烤蘑菇在身上,一路来到暗香洞。见到冰冰和霜霜在地上背石子儿玩儿,就对他们俩说:“你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孟海打开大草叶,两个小孩子看到这么多烤蘑菇,闻到烤蘑菇的香味儿,都高兴得又蹦又跳。
冰冰蹦蹦跳跳跑到暗香洞内,拉出来爸爸,就告诉爸爸说,孟海哥哥带了许多烤蘑菇回来。牛驴尝了这烤蘑菇,美味非常,就问孟海,这烤蘑菇是从哪里买的,孟海说,你吃着好吃就行,不要管哪里买的。
冰冰和霜霜拿着烤蘑菇去暗香洞吃去了。这里牛驴对孟海说:“此次去桃花城怎么样?有没有剩些钱回来?”孟海说:“钱都不够花,想喝水也买不起一瓶水,剩个屁啊。”牛驴说:“我也没有小说币了,我们得想办法挣小说币。”孟海说:“你不是会制作很多曰常用品吗,你可以做东西卖钱。”牛驴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做那些东西可费劲了,拿到桃花城也很费劲,卖出去也要等些时间。尽管我能把我做的东西卖些钱,可到底很费劲,我甚至认为那就是浪费时间。”
孟海倒在躺椅上,说:“累死了,这一路走的,可真累人。”牛驴说:“怎么样,我们一起去想办法赚取小说币吧?”孟海双手捂住脸说:“累。你把我的头砍了,拿去,看能卖多少钱。”牛驴说:“你这破头谁要啊,一钱不值。”
躺在躺椅上的牛驴不说话。躺在躺椅上的孟海对牛驴说:“要挣小说币,得到城里挣,这荒郊野外的,连个人也没有,怎么会得到小说币呢。”
牛驴说:“我说和你到城里去挣钱吧,你又说不想住在城里,说城里喧嚣吵闹。你说你又想静,又想挣钱,这是异想天开。”
孟海说:“是啊,在这野外,怎么会挣到钱呢?”
牛驴撩撩头发,说:“你说你带着八十小说币,去城里一阵吃喝,你说你在城里怎么不挣钱呢?在桃花城的时间,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挣钱?”
孟海说:“你以为小说币是那么好挣的?要是好挣,不都挣到钱了?”
牛驴说:“你这话很有道理,钱难挣屎难吃。可是,没有钱,就不能在城里呆下去。现在谁还认我是桃花村的人,我的家被一把火烧了,现在,我到了桃花城,都说我是外地人,这可奇了,外地人说本地人是外地人,一千年没有的事儿。”
孟海说:“你也不要心里不平衡,这桃花城变了,你已经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了。在贾朝,你就是野民,你在这野外,连个户口也没有,一个没有户籍的人,不是野民是什么?”
牛驴说:“你别说我,你说说你自己,你有户口本了?你这也是随嘴溜,你拿出你的户口本让我看看。”
孟海说:“在这梦中影国,我是一个外国人,我还在这野外生存,哪里有什么户口本了,我没有户口本,我们都没有户口本。”
牛驴说:“先不说这个,在这个金钱时代,我们没有小说币是不行的,我们必须想办法获取小说币,只有有足够的小说币,我们才能在桃花城站住脚。”
孟海揉揉眼睛说:“哎哟,你在野外呢,还想着桃花城的事,你想在桃花城站住脚,是不容易的,你说你认识谁,现在是自由军的天下,你又不是自由族的人,你连当自由军的资格都没有,你要是当兵,也是异类的兵,是那种冲在前面送死的兵。”
牛驴说:“我就是说这个事情,就是说,像我们这样的人,想要在桃花城站住脚是极其不容易的。我们这些人幸亏是在野外,要是在那桃花城里,说不定被怎么排挤呢。”
孟海说:“我们在这里生存,不是被逼无奈,这种生活方式是我们选择的,是我们喜欢这样,我们没有想要说是在桃花城里长期生活。”
牛驴说:“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你是说,在野外就挺好,偶尔去去桃花城,也挺好。我赞同你的观点,只是,偶尔去桃花城,只要在城里,还是需要钱的。”
孟海苦笑着说:“那你就多做些弓箭,卖给那些有志于去五灵山的壮士,他们出手都很大方的,你的弓箭卖的好,就可以得到很多小说币。”
牛驴说:“我们要想得到更多的小说币,我制作东西是一方面。”
孟海问:“另一方面是什么?”
牛驴说:“另一方面,你去卖美食。”
孟海不解,问:“什么美食?”
牛驴说:“你不是能做烧烤蘑菇么?你可以先从烧烤蘑菇卖起,等积累一些小说币了,就再烧烤其他东西卖。你觉得卖烧烤怎么样?”
孟海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嗯,卖烧烤,不错不错。”又对牛驴说:“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采蘑菇吧?”
牛驴说:“不行不行,我还要制造弓箭呢。你自己干你自己的。我们比赛,看谁做出来的东西卖的小说币多。”
孟海说:“这样也行,我们比赛,看谁最能挣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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