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怀孕的女子,一心想要复仇,他不光弟弟遭到白玉山恶人杀害,家中其他成员,也多次受到那些坏人的侵害,这个名叫妙妙的孕妇,心中痛苦,手握菜刀,一副我不想活了的架势。
妙妙来这卧牛茶楼喝茶,可能是想用茶水来压一压心头的怒火,她手握着刀,是报仇呢?还是不报仇呢?她喝茶茶水,难以决定。
卧牛茶楼是个宁静的地方,她在这里努力克制自己,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刀来向妙妙提出的问题以及跟妙妙的对话,点燃了妙妙心中本来就难以压制的怒火,妙妙要发作了,要去白玉山了,她下定决心要去白玉山,是死是活都要去白玉山,找那帮恶人算账。
但白玉山何其大,那么大的白玉山,她一个孕妇,怎么能找到那些深藏不露的坏人呢?
刀来给孕妇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先缓一缓,不能盲目行动,不能冒然动手,要做好计划,这种鲁莽的行为,这种不高明的做法,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结果。要想有一个好的结果,应该有一个周密的安排,然后按照安排稳妥地行事。
这个女子有着华丽的外表,她的名字也是一样,妙妙,一听就是生活很奇妙的样子,可谁知她偏偏遭遇很多悲痛事情,本该拿绣花针的手,拿起了菜刀,本来微笑的嘴唇,开始了愤怒,她不像以前那么娴静了,开始产生了一种要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气概。
刀来遇到过很多事儿,他有过应对困难的经验,有过排解忧闷的诀窍、方法,他很想帮助这个孕妇,刀来很想帮助孕妇妙妙。他起身,来到了孕妇所坐的桌子旁边,刀来在孕妇的对面坐了下来。
“孕妇,您好,”刀来说,“看得出来。您很生气。”
妙妙:“我有我的敌人,我的菜刀是为我的敌人准备的,我不能容许我的敌人再次作恶,哪怕我今晚死去,也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刀来:“您请息怒,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知道去白玉山需要走多少条路吗?你知道到白玉山要过几道弯吗?路很长,山很高,山重水复。你怎么找他们?”
妙妙:“就是去花果山水帘洞,我也要去,我不怕远,我也不怕山高,我不怕他们藏的隐秘,我不怕他们人多,我的愤怒已经像燃烧的火焰,不仅我是愤怒的。我腹中的孩子也是愤怒的,我今生的仇。如果报不完,我的孩子还可以继续为我报仇,我要把孩子生下来,我要让他也成为一个怀有仇恨的人,他不能忘记仇恨,不能忘记耻辱。不能忘记报仇雪恨。报仇,报仇,报仇,就是要报仇。”
刀来:“你有点激动,你的激动已经像是沸腾的水。请您安静一下,你这样不行,我是想帮你,知道你家里人被白玉山恶人杀了,我知道你恨白玉山恶人,但是,你知道具体是谁杀的吗?”
妙妙心里思索一下,果然不知道是谁杀的弟弟,只知道是白玉山恶人,而那恶人的名字,她竟然都不知道,“不知道。”
刀来:“既然你不知道是谁杀的你弟弟,你找谁报仇呢?那白玉山上的大王,是在逃犯人杨冬,那杨冬,你可别小看他,他不仅手下有三千人,还有很多山中的妖怪,是那杨大王的帮手,还有一些其他地方的鬼怪,都是杨冬的帮手,那杨冬的鹰犬多了去了,你不能小看你的敌人,你既然想要报仇,就要知己知彼,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妙妙在卧牛茶楼里,喝茶没有使心安静下来,遇到刀来,反倒使他的心平静了许多,他们都是拿刀的人,可谓是同类,拿刀的人遇见拿刀的人,这是缘分,刀来喜欢刀,他喜欢女孩儿,也喜欢那种烈性的、爱动手的、爱张扬的女孩儿,喜欢那种像刀的女孩儿,总之一句话,刀来喜欢那种猛猛的女孩儿。
刀来这次在卧牛茶楼遇见的这个妙妙,是一个十足的猛女,她手握菜刀,是刀来的菜。刀来心情激动,已经话都不会说了,他已经和妙妙是同一伙人了,那些白玉山的恶人,是一伙,他和妙妙是一伙,这一伙和那一伙,是敌人。
剑去刚才手中拿着一瓶酒,白酒,刀来和妙妙对话的过程中,剑去就在喝酒,他喝酒算作一个爱好,白酒没有牛奶果汁美味,但是,对于身在异乡的人,这白酒,是有独特魅力的,人这么一喝,就可以醉了,人多么想醉啊,不是说人多么痛苦,人是那种无奈的,身在异乡,每天过的都不那么开心,也不那么痛苦,如同粪坑里的白虫子,不那么痛苦,不那么开心,每天就这么着,就这么过,每天都是平凡的,你是白的,别人也是白的,别人是白的,你也是白的,都是白白的。
卧牛茶楼大玻璃窗下的一条通往更高山峰的路就是蜗牛路,与这条蜗牛路垂直的一条街是卧牛街,这里的很多地方,都以卧牛命名。
那个叫妙妙的人是个孕妇,刀来再喜欢那个人,也没有用,她是一个孕妇,刀来喜欢上了一个孕妇,但是,他跟这个孕妇只有一面之缘,他们见了这一面,说了这些话,那个名叫妙妙的孕妇就走了,她下楼时,高跟鞋敲击木板楼梯有声,刀来不舍,她每走一步,刀来的心都痛一次,因为她在离开。
刀来又坐回到了原来的椅子上,这椅子,还是那么舒适,刀来却感受不到那种宁静,他不能平静下来,他的心,跟着那个孕妇走了。
天啊,有什么能比喜欢一个孕妇更让人焦虑吗?假如一个人喜欢上了一个孕妇,他该表白吗?假如一个人爱上了一个孕妇,他该怎么办?这样的爱要蔓延吗?这样的爱,要继续吗?爱上一个孕妇,这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刀来爱上了一个孕妇。
刀来:“孕妇走了,我的心碎了。”
剑去:“哥哥,不要牵挂那个孕妇,那个孕妇走了,你就痛苦万分?你就不能看开点吗?那个名叫妙妙的孕妇走了,可是哥哥你想想,天底下有多少孕妇呢?你既然这么喜欢孕妇,就去找孕妇表白,哥哥,天下那么多孕妇,何必只爱恋一个孕妇?”
夜独泓一直眯着眼睛休息呢,剑去和刀来却一直说话,夜独泓眼睛也不睁,慢慢地说:“你们总在说话,我没有办法睡觉了。既然你们不让我睡觉,我要给你们讲几句话。”
“教主,您说吧。”刀来说。
夜独泓:“这几天,我的心一直在流泪,我为那些苦难人流泪,天下那么多生命,不光是人,有幼小的动物,被猛兽袭击,流血死亡,天下有那么多人,承受过或者正在承受苦难,那些苦厄,是我感到难受的,我需要努力工作,为天下芸芸众生,除尽那苦厄。苦厄,苦厄,苦厄,我要除尽苦厄。”
剑去:“教主,您一直很努力,您走了很长的道路,讲了很多的话,做了很多美好的事儿,您是圣洁的,您是至尊的。”
夜独泓:“我又在筹划一个事情,就是加强一些地方人的反抗能力,因为有白玉山恶人在作恶,那么我们必须让一些地方的人具有比较强的反抗能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武装起来,武装起来,拿起武器,可以反抗坏人。拿起武器,不能拿锄头镰刀,而是要拿起先进的武器,只有有了先进的武器,只有有了武器的装备,才能提高战斗力,才能增强反抗力,只有武装起来,才能反抗白玉山恶人。”
刀来:“教主说的很对,以后的事情,还请教主明示。”
夜独泓:“我心系天下的同时,我心里又有一个矛盾,假如说我指引天下人前进,那么我是一个可爱的人,然而我又觉得,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所以,天下人需要我的指引吗?就好像一个皇帝要颁布一个规定,规定人这规定人那,人需要这样的规定吗?我矛盾的是,天下的人,需不需要一个东西来指引。”
刀来:“这个问题很大,我不能够解答,您都很迷惑,我们这些人就更迷惑了。”
夜独泓感觉自己还需要进一步思考,可能他还需要建立一个类似于人权协会的组织,如果真的需要另外的一个组织,夜独泓就大力去建立,然而目前的主要事情是,弄清楚天下的人需要什么,假如需要宗教,就建立一个宗教,需要政府,就建立一个政府,需要大楼,就建立一座大楼,需要大桥,就建立一座大桥,看天下人需要什么了,天下人需要什么,这是夜独泓目前考虑的最要紧的事情。
夜独泓当下也不考虑天下人了,当下的他,需要一杯茶水,他就叫人来,看了一下菜单,点了一杯茶水,这个卧牛茶楼,静静的,而夜独泓的思绪起伏,不能平静,他心里在盘算,怎么对付白玉山恶人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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