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颜身边的两个蒙古军士也都咽了泡口水,等着乃颜走远后,那个年长点的军士才恨恨地说道:“奶奶的,每次都把最好的货自己先抢了,就剩下些大路货给咱们。”
年轻稍轻点的矮个子军士也附和道:“可不是么。两个白嫩嫩的女人,好歹也分我们一个嘛,真是的。”二人说着,一人抱起一个女人,向着自己的营帐里走去,而其他的女人,则被捆成了一串,牵到东边的羊圈里关了起来。
乃颜的营帐里传出一阵粗野的吼声,仿佛不是人类发出的,而那女子的惨叫声开始很大,渐渐地便消失不见,只剩下乃颜的狂笑声,以及半人半兽的那种粗野吼叫,还在不停地出现。
隔了一会儿,营帐里的这阵子响动渐渐停止了,乃颜赤着上身,腰间只系了一块兽皮袍子,就走了出来,嚷嚷道:“拿酒来!”
刚才的两个军士里,个子稍矮的那个正在看守着羊圈里的那些女人,看到乃颜走出来后,脸上堆着笑,直接抱起一大囊子酒跑了过去,一脸坏笑道:“乃颜哥,还爽吧。”乃颜接过了酒囊,一言不发,转身回帐,摆了摆手,示意那矮个子军士自便。
那矮个军士看着乃颜的背影,往地上呸了一口,暗骂道:“奶奶个熊,操-女人还摆这谱儿,当心哪天给女人把那活儿给咬掉!”
乃颜进了帐后,看着一边正在地上挖坑的红唇女。以及已经倒卧在地,下身的阳--具被齐根剪断的乃颜尸体。低声笑道:“要多久才好?”
红唇女已经换上了一身紧致的夜行衣,整个脸上蒙着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只嘴唇的黑布头套,连冲天马尾也都包在这个头套里,可不正是凤舞?此刻的她,正拿着别离剑,悄无声息地在地下挖着一个大坑呢,就这会儿功夫,坑已经有半尺深了。
凤舞的嘴里又开始发出阵阵惨叫与哭泣声。可手里的活儿一点没停下,刚才扮成乃颜的天狼站起身,走到门口那里,一边嘴里发出声声狂吼,一边扶着支持起蒙古包的杆柱,用力地摇着,显得整个蒙古包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凤舞把乃颜的尸体狠狠地一脚踢进了坑里。用剑尖挑着他被切下的那活儿,内力一催,碎成了一片血沫,落到了乃颜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然后开始把四周的土都堆到坑里,用脚狠狠地踩平。对着天狼点头示意。
凤舞嘴里的"shenyin"声渐渐地变小,而天狼心领神会,也慢慢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里的吼声转而变成雷鸣般的鼾声,渐渐地也变得沉寂了下来。趁着这会儿,他也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只留了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外面。
天狼和凤舞那天从宣化镇出发后,因为没有马,到大同就走了三天,等赶到时,蒙古骑兵已经离开大同五天了,一路之上只见到处是蒙古兵烧杀掳掠的惨状,二人看在眼里,怒火中烧,只能跟着蒙古兵的方向前行,而仇鸾的大军,却是离着蒙古军一天左右的路程,不紧不慢地跟着,倒象是在一路恭送蒙古人,气得天狼恨不得要去杀了仇鸾。
直到昨天,二人才到了这通州附近,碰上保定方向开出的五千军队被蒙古军击溃,天狼在战场上换上明军的衣服,混战中连杀一百多蒙古兵,稍稍阻止了蒙古兵的追击,这一战也确实让他第一次见识到了蒙古骑兵在战场上喑呜咤叱,来去如风的厉害,武功高强如他,也几乎丧命。
今天一天,天狼和凤舞商定了主意,战场上力敌看来不可取,自己力量再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看来只有混入军营,趁机刺杀敌方重要人物这一个选择了,正好碰到蒙古军战胜之余,四处派兵出来抢掠,二人便将计就计,换上百姓的衣服,故意混在一堆逃难的难民中间,被三个蒙古兵抓起。
凤舞特意把自己和天狼打扮得白白嫩嫩,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便于行事,刚才此计果然奏效,二人进帐后便突然暴起,杀了那乃颜,凤舞会说蒙古话,教了天狼一句拿酒来,让他出去拿酒,顺便转一圈,以稳住外面的哨卫,现在这样子,整个晚上应该不会再有人进帐了,而黑夜,就是两人最好的朋友。
凤舞坐回到了蒙古包内,在地上开始写起字来,天狼走了过去,蹲在地下,只见凤舞写道:我看蒙古大营里现在防守松弛,我们可以很方便地行事,只是这里连营几十里,我们只怕很难找到俺答汗的大帐所在。
天狼眼中的寒光一闪:这些狗日的蒙古鞑子,无恶不做,就算找不到俺答汗,咱们到时候干脆就在这里放手大杀一阵,再放把火,怎么着也能弄死几百个鞑子的。
凤舞摇了摇头:这样做痛快是痛快了,但只怕会苦了附近的百姓,现在官军已经不敢出城迎战了,各地勤王之师的汇集还需要时间,你我这时候不可轻举妄动,天狼,我是女子,比你更恨这些畜生,但现在,真的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天狼略一思索,在地上写起字来:不管我们今天是不是放火,是不是夜袭,蒙古人都不会收手的,附近的百姓还是要遭殃,我们今天晚上还是按原定的计划,能找到俺答汗的话,就宰了他,大汗一死,蒙古兵只能退兵,甚至群龙无首的蒙古人,我们还可以想办法消灭,但如果一晚上找不到他,也不能空手而回,至少杀几百个鞑子,再解救一批妇女,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凤舞叹了口气:好吧,就听你的。做完今晚这趟后,我们以后再想潜入,只怕也不容易了,到时候你想刺探军情,只怕也不方便。
天狼双目炯炯,运指如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看到的罪恶,不能无动于衷,对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刚才学着那些女子的惨叫声这么象?连那鞑子的叫声也能学来,我一大男人都没你学的好。
凤舞透过黑布的脸似乎都能红得滴出血来,轻轻啐了一口,写道:我可经过专门的训练呢,包括妓馆我都给带去过,专门就是听这些靡靡之音,天狼,你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这些都不懂,还要我去学那鞑子鬼叫。她说着,把嘴上的黑布也盖了下来,遮住了那双诱人的红唇,显然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天狼微微一笑:看来这回带上你,真没错。走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啦。
凤舞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反了,是我带上你耶。她笑着用脚把地上的字给抹平,别离剑入鞘,回头在帐蓬的一角略略掀起一道口子,身形如灵猫一闪,就钻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天狼紧跟着凤舞出帐,营地里没有多少蒙古哨兵还在戒备,多数帐蓬的那种地动山摇也已经结事,这些蒙古军士多数也折腾累了,一个个呼呼大睡,整个营地里都是此起彼伏的鼾声。
二人一路潜行,对于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百步内有巡逻军士经过,都会听得一清二楚,然后迅速地隐身于暗夜之中,不会武功的普通士兵们根本无法察觉。
就这样,两人在大营里寻来找去,经过了六七个营地,都是普通的军营,连个象样的大将营帐都没有,二人都有些泄气,天狼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奔向东侧的下弦月,低声道:“过了子时了,再找半个时辰,不行的话就放火杀鞑子吧,再拖时间只怕就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嚣之声,哨兵们远远地在用蒙古语问话,而一支火龙开始向着营地移动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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