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龙藏这蛋疼的毛病,二姐和小沫以前肯定没对陈可宜说过,而在昆仑禁区期间又没这个机会。于是,高龙藏当即恶狠狠的瞪了冯熙熙一眼――肯定是这妞儿!
毕竟冯熙熙这妞儿知道事情的前前后后,二姐还让她帮着在地下世界的夜场里,寻找纯阳之体的夜场女呢。
冯熙熙干咳了一声:“嗯嗯,公司里还有急事呢,我先去一趟,你们慢慢谈。”
“回来……”高龙藏喊。
哪知道冯熙熙跑得飞快,显然是做贼心虚:“事儿真的好急呢,我先走了啊哥,你和可宜姐慢聊。”
屋里就剩下了高龙藏和陈可宜,四目相对,咋看咋尴尬。
“大年……”
“嗯……”
“是熙熙告诉我的。”
“嗯……”
陈可宜脸都红了:“嗯你个头呀……说真的,这关乎你性命的事儿,作为朋友我……咳咳,按说该‘帮忙’。不过,我真的很难接受……很难……”
哎,这种“帮忙”,想想就够尴尬的,何况是被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说出来。
“嗯嗯,所以我也一直没对你说。”高龙藏叹道,“这事儿,压根就不是帮忙的问题。”
陈可宜却叹息说:“可熙熙也说了,找到所谓的纯阳之体的女子,都快把她难坏了。几乎搜遍了高阳的夜场,连省城那边也找了,依旧没能找到。其实,那次我和陈神医(陈岐黄)通电话说‘病情’的时候,二姐在身边听着,你们肯定就知道,我是那种……那种纯阳之体的女人吧?瞒了我好久。”
高龙藏尴尬的说:“不是瞒着你,是实在说不出口。我怕一但说出来,大家面对面的就太尴尬了。”
“我明白……”陈可宜低头说,“按说,我的命都被你救回来好几次,本不该对你见死不救的……”
高龙藏连连摆手:“不不,我说了,这不是‘帮忙’的事情。你一个姑娘家的,别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太不好意思了。”
陈可宜扭扭捏捏,低着头,两只脚尖儿都来回磨蹭。她不是个知恩不报的女子,自己的命都是高龙藏数次救回来的,舍出去一些珍贵的东西,按说也是投桃报李的事情。
可作为一个女孩子,突然要面对这样的事情,确实太难接受了。
这件事,冯熙熙已经告诉她好几天了。乍一听的时候,她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好像被雷击了一样。
然后这些天,她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相当纠结。有时候真的想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可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特别是晚上休息的时候,躺在床上就胡思乱想,近乎失眠了。
连续这么多天的思考,也让她狠狠心做出了一个决定,很要命的决定。本想今天直接向高龙藏摊牌,但话到嘴边又难为情了。
终于,这妞儿鼓足了勇气说:“熙熙说,你也就这么一两年的寿命了,时间多紧张呀。她在拼了命的帮你搜罗纯阳之体的女子,只希望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搜罗到。
可是从目前来看,想找到这样的女子,确实挺难的。所以,所以我……
我也想了,要是等到你大限到了,还是找不到的话,那我就……咳咳……总之真到了万不得已,我再……再‘帮’你,行不?”
呃……这友情,可真算是到家了,把高龙藏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太难为一个黄花大闺女了啊!
“可宜你……你别这么纠结,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高龙藏干咳一声说,“其实刚才我见了真真,她给我检查了一下,说是我的经脉经过奇遇,已经强化了很多。所以时间也没那么紧急了,估计能活到四十岁。”
啊?陈可宜顿时轻松了许多,长长的松了口气:“哎呀,这可真……你这坏蛋不早说,讨厌死了!四十岁,那还有十来年呀,十来年的时间慢慢找,那就肯定有足够的时间啦……哎呀,羞死人了,该死的家伙你早说啊。要是知道还有这么充足的时间,人家就不说那些话了,太难为情了……”
陈可宜又羞又恨,捂着脸蛋儿不好意思抬头。
“可是……”高龙藏更加头疼的说,“可是真真却说,由于我的身体强化得太厉害,所以……夜场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子已经对我没效果了。所以我还没来及对熙熙说,不用在夜场里找了,找到那样的也没用处……咳咳……”
啊?陈可宜顿时又愣了。而且她隐约听得出,似乎这回有点更加要命:“那……那真姐的意思是……夜场女子……不行?”
“嗯。”高龙藏无奈的点了点头,他这个大老爷们儿也局促了,甚至不敢抬头直视陈可宜,“真妹说,需要……咳咳……需要‘处-子之身’的纯阳体女子……喂喂,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怎么可能没事儿!
陈可宜听到这个,顿时都懵了。
就算一开始做出那个艰难的决定,其实陈可宜心中至少还保留一点幻想――一两年之内,希望冯熙熙能在夜场里面找到那种女子吧……要是那样,自己就不用做那件事了。也就是说,当时她还保留着点希望。
可现在倒好,希望完全消失了。“处-子之身”的纯阳之体女子,能指望在夜场女子之中,找到处-子之身?那不是胡扯吗?
而要是到寻找别的处-子之身的纯阳体女子,怎么找?难道逢人就问?还是直接把人家脱光了检查?不可能!万里挑一的可能性啊,你要是把上万个纯洁的姑娘家都按倒了检查,乖乖,那是人神共愤的事情,估计国家都会不遗余力的灭了你这个变-态狂魔。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她自己!
陈可宜惊讶得站了起来,双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把高龙藏看得越发抬不起头来。
这妞儿都有点结结巴巴了,说:“那……就是说……非……非我莫属了?”
高龙藏垂着脑袋,手掌在脑门儿上砸了几下,蚊子哼哼一样的嘟囔:“好像是的……”
陈美妞儿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久久无言。
高龙藏也没话好说,整个房间里尴尬的要死,寂静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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