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转过来吧,那些东西你们都掏了钱,不吃就浪费了!”赵柽叫过赵信挨着自己坐下指指还摆在那的吃食说道。
“小兄弟,你到底想干什么,杀又不杀,难道想留着我们”
“你别瞎想,我要你们两个废物有什么用,你们杀了个那么大的人物,才收了五千贯,老张为了那个位置花了不下几十万贯,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命就值五千贯,非得让你们气活喽!”赵柽摔打着搜出来的一叠会子冲他们嚷嚷道。
“兄弟,刚才是我们不对,这些钱都留给你,只要你放过我师妹!”路逍遥无奈的笑笑,这个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托生的,把自己这个老江湖都耍的团团转,偏偏他手握利器自己两个人还不敢轻易出手。
“我这个人不喜欢杀人,就喜欢钱,杀你还得臭了我这块地,也没人给钱,这种赔本买卖我不干!”赵柽摇摇头,“你们也别站着了,坐那接着吃,你们掏了钱就是你们的了!”
“好,我们还饿着呢,死了也不当饿死鬼!”路逍遥拉着萧媚坐下,撕了个鸡腿给她说。
赵柽没搭理他,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分开,然后又点出了几张会子说:“大哥、大姐这些钱是我刚才的治疗费,和材料费,一共三百贯,你对我们喊打喊杀的,晚上我会坐噩梦,这二百贯算精神损失费,剩下的还给你,这些刀啊,镖啊,我先替你保管,免得你们待会乱扔,不留神扎在我身上,放心这个不收保管费!”赵柽把余下的会子和一些散碎的金子银子都装到他们的缠袋里扔了回去。
“你的意思是放我们走!”路逍遥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不大敢相信的问道。
“当然,留着你们有什么用?你们走了,外边的那些猫猫狗狗的就全走了,你知道吗,他们这些人闹的我们府里鸡飞狗跳的,连我想出趟门都不行。那些护院们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巡查,我还得给他们发加班费、夜餐费、鞋底磨损费,不给都不好好干活,你们走了,我就都省了!”赵柽掰着手指头给他们算了算账,心疼地说。
“你就不怕我回来杀你!”萧媚对赵柽现在是又气又恨,还有那么点好感,她好奇地问道。
“不怕,你们是杀手吧,我敢肯定还是那种以此为业的专职杀手!”萧媚点点头,承认了赵柽的说法,“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你们的规矩,没人出钱你杀了我,就会坏了你们这行的规矩,恐怕以后你们就没法在江湖上混喽!”赵柽坏笑着说道。
“可是你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你不怕我们的雇主再出钱雇我们杀你灭口!”萧媚又说道。
“哼,如果我没猜错,雇你们的是蔡京那老家伙吧?他敢杀我,骂我一句他都不敢!再说了我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你不怕死还可以再试试。”赵柽不屑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萧媚被赵柽唬住了,他居然连当今丞相也不放在眼里,惊讶地问道。
“你真没用,在这府里住了好几天,居然不知道是谁的地盘?你听好了,我乃是当今皇上的二皇子,兖亲王赵柽!”赵柽牛气哄哄地说道。
“啊?!”路逍遥两人相视苦笑,怪不得这小子口气这么大,谁都不怕,原来人家后台硬啊,这世上除了他爹还真没人能把他怎么地,但是江湖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对他倒是不那么畏惧。
“小王爷,你咱们商量下好吗?我身上有伤,外边又有仇家虎视眈眈,我想在你府里住上些日子,当然我们会付钱的!”路逍遥脑子也转得快,要不肯定活不到现在,自己现在出去就是个死,躲在这还有一线生机,马上投其所好地说道。
“这个有点麻烦,不过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我这是王府,消费可高啊!你们住的,吃的,还有药钱,保安的费用可不是个小数目,你们付的起吗?”赵柽咂咂牙花子,质疑他们的支付能力。
“王爷放心,我们还是小有积蓄的!”路逍遥大概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钱就是按今天的消费,也能对付几天,爽快的应了。
接下来赵柽就像个买卖人似的,和路逍遥就具体的事宜展开讨教还价,敲定了价格。当然防范的措施也不能少,赵柽给他们俩每人服下了一粒‘九转夺命丹’,药钱不用问也是他们出。路逍遥也不傻,害怕赵柽使坏,明着是留下赵信‘伺候’他们,实则让他变相当了人质,更是防止他把见到听到的一切说出去。
“你们住在府里,总得有个适合的身份,那你们是当赵信远房的叔叔婶婶,还是当哥哥姐姐呢?”谈完一切,赵柽问道。
“我这么大岁数,当他姐姐不合适,就当他婶婶吧!”萧媚抢先说道。
“也好,不过你下次记得把耳朵后边,还有手都抹上点东西,谁见过三十多的人长了双二十岁的手啊,我们府里可有在江湖上混过的,要是让他们出来可就不好了!”赵柽说完扭头走了。
“我还当他叫我大姐是奉承我呢,原来早被他识破了!”萧媚忽然有种入骨的寒冷不由的打了个寒战,自己在这个孩子面前仿佛就是个透明人,没有什么事情能瞒住他。
这件事没有掀起丝毫波澜,第二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赵信家来了亲戚,住进了府里的客房,男的朴实憨厚,女的热情大方彬彬有礼,挺好的两口子,只是男的身体好像不大好,每天都要吃药。赵信自然向管事的告了假,也和他们住在了一起,与多年不见的叔叔婶婶团聚。
不过过了几天府里的人都变了法,都觉得赵信的亲戚不大懂事,不但不提赎回赵信的事情,还要赵信寸步不离的伺候着,弄得孩子一连请了好几次假。又过了几天,大家又原谅了他们,原来这夫妻两个家里遭了灾,男人还有了病,想着侄女在王府当差,就想过来找个事情做,王爷‘仁慈’就把他们安排到花园当了花匠,总算混了碗饭吃。
“赵信,那两个货现在还老实吧?”书桌上铺着几张纸,赵柽跪在椅子上在纸上勾勾画画。
“二爷,都老实着呢,每天跟着老王头学种花,没有起什么坏心思!”赵信一边歪着脑袋赵柽画的是什么,一边说道。
“嗯,你没事多去他们,别让大家出破绽!”
“好,二爷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他们走啊?我着他们心里总发毛!”赵信说道。
“等他们还清欠咱们的钱,就放他们走,不是都说好了吗。”赵柽头都没抬地说道。
“二爷,他们现在一共欠了咱们六千多贯的驴打滚的高利贷,就凭他们每月五贯钱的月俸,恐怕老死在咱们府里也还不完了!”赵信算了算说道。
“嘻嘻,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当初跟他们讲明白了,咱们府里消费高,怕他们出不起钱,他们不听,每天大鱼大肉的吃,还要住套房,喝烧酒,吃人参!”赵柽笑着说,“唉,他们那个封口费给你了吗,你别心一软,给他们免喽!”
“没有,他们打着欠条呢!”赵信掏出一张纸递给赵柽说道。
“嗯,当初吹大话,好像多有钱似的,到小爷这就是有座金山我也让他造没喽,先放我这吧,你还小听不得两句好话,别让他们给哄喽!”赵柽将欠条收好,放到书桌上的一个小匣子里,那里已经放了一摞了,都是两位杀手界顶尖人物的欠条。
“王爷,你又把谁算计了,是不是也分我一份儿啊!”这时门帘一挑,黄经臣进来了笑着说道。
“黄伯回来了,你一走十来天想死我啦!”赵柽从椅子上蹦下来,拉着黄经臣亲热地说道,赵信给黄经臣倒了杯茶,识趣的退了出去。
“是啊,听说府里最近不太平,处理完京里的事我就赶紧回来了,王爷的手怎么样啦!”黄经臣坐下喝了口茶说道。
“妈的,那娘们儿太狠了,整揭了我一层皮!”赵柽伸出手让黄经臣,肿倒是不肿了,但是表皮已经坏死,褪掉了一层,露出刚长的鲜红嫩肉。
“玉珠下手真是太重了,不过我刚才了她,几天功夫,怎么瘦得厉害,你是不是整她了?”黄经臣说道。
“黄伯,我这次绝对没动他一下,怎么说她也是替娘娘管教我,打她骂她那可是忤逆,这个黑锅我可不能背,也许是大家不惯她的跋扈,给她预备了几双小鞋穿上了!”赵柽认真地说,不孝在古代那可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别赵柽骂的欢,还真不敢轻易动她。
“好了,我信了,娘娘已经让我代传了口谕,让玉珠回京,省的再碍你的眼!”黄经臣呵呵笑了几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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