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亲王误会了,这寝帐之中除了你我和那位侍卫兄弟及煮茶的雏儿并无他人啊!”察哥费力的抬起头说道。
“还敢狡辩,赶紧叫他出来!”赵柽将瓷片在察哥脖子上刮了下低声道。
“燕王我若杀你,何须暗伏刺客,只需如雏儿所说在茶中下毒即可,再说这帐中哪有什么刺客!”察哥大感冤枉,叫屈道。
“晋王爷,我且信你!”赵柽想想也对,察哥要杀自己也不会选择在他的寝帐中,这岂不是自找麻烦吗,他想到此缓缓放下瓷片,向后退了两步道,猛然顿脚喝道:“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砰’一声响,寝帐中的一块铺地的木板被掀开,居然露出个洞口,一个人从里边一跃而出,手中握着把短刀一言不发扑向赵柽。
“燕王小心!”察哥见地板下突然窜出个人来,大惊失色,这燕亲王要是死在自己的帐中,不是自己杀的也逃不了干系,那时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王爷快走!”二娃也急道,可他的注意力刚才一直放在察哥身上,事发突然,刺客已经逼近了王爷,他想开枪却怕误伤了王爷。
‘哗啦…’赵柽一脚将身前的矮几踢飞,几上的茶水、点心一股脑地砸向了刺客,刺客本能的一闪身,不可避免的露出了破绽,赵柽岂肯放过,使了个‘佛山无影脚’。纵身跃起。连连出腿,瞬间踢出了数脚,将刺客踹翻在地。
“哇,好俊的拳脚!”那个煮茶的雏儿听到动静,也从内帐跑了出来,正到赵柽退敌的英姿,不由的叫了声好。
众人哪里顾得上别的,二娃上前以枪指头,先将刺客手中的刀踢到一边,又照着其肋下狠狠地踢了一脚。他是含怒出手,这一脚下去,那牛都能踢个半死,那被赵柽踢的七晕八素的刺客又挨了这一下立刻便软了。别说还手,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这时守在帐外的察哥侍卫也冲了进来将刺客捆了个结实。
“惭愧,居然有人潜入我寝帐,我却茫然不知,让燕王受惊了!”察哥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向赵柽连连施礼道。
“晋王,此人可是你的手下?”赵柽问道。
“不是!”察哥上前仔细辨认摇头道。
“这人偷听我们的谈话,不能留他!”赵柽轻声对察哥说道。
“燕王所说极是!”察哥点点头。抽出站在自己身边侍卫的短刀便刺进了那人的胸口,手腕转了两转,那刺客喉头耸动,却无法发出声音,身子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将此人抬出去埋了,不要让人发现,马上派人秘密搜索营地,凡是生人即将其拿下!”察哥扭脸对自己的侍卫吩咐道。
“燕王请到内帐歇息!”察哥此时懊恼异常,自己的帐中居然潜入刺客而不自知。
“晋王爷也要小心了,来是有人对你不放心了!”两人在内帐落座。雏儿奉上新茶也退了出去,赵柽喝了口茶说道。
“哦,燕亲王怎知此人针对的是我?”察哥问道。
“今日我到你帐中喝茶,事出突然,而此人显然早在我到之前便埋伏在这里了。如果不是这人有未卜先知之能,就是你晋王爷实现布置的!”赵柽笑道。“当然晋亲王不会做出这等傻事,端起屎盆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未卜先知更是没谱的事儿,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合理,这人是针对你晋王爷来的,只不过被我赶上了!”
“言之有理,可有时何人要杀我呢?”察哥向赵柽,想想他要杀自己早就杀了,绝不会等到今天,那还能是谁?
“这个人虽然身手灵活,但是其身材矮小,武功低微,如是刺客必然训练有素不会挡不住我一招,所以此人不是刺客,是探子,他潜伏你帐中不是要谋你性命,是要监视你的言行,而要在你堂堂王爷寝帐中挖这么大一个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赵柽抿了口茶道。
“嗯,自从谈判开始后,我的寝帐一直由我的亲信侍卫把守,在他们眼皮底下挖洞绝无可能,那么就只有立营时才有机会,立营的却是宫中匠作所为,难道是...”察哥顺着赵柽的提示捋了过来,将种种疑点串在了一起,那人呼之欲出。
“不错,就是他,来他对你并不放心啊!”赵柽点头微笑道。
“哼,我为他南征北讨,出生入死,他居然如此对我!”察哥的脸色更加难,手指捏得格格之响,显然恨极。
“他这是要下手了,你我都不得不防啊,下一次派来的也许就真的是刺客了!”赵柽道。
“在此关键时刻,我想他还不敢对你我如何!”察哥说道。
“晋王爷可知咄夺此人?”赵柽问道,端起杯却空了。
“当然知道,其乃是我大夏第一刀客,纵横河西十数年未逢敌手,怎么燕亲王对此人感兴趣?”察哥不解道。
“此人奉李乾顺之命刺杀于我,现在就暗伏在灵州城,只因为他此行目的被我侦知,严防之下他暂时无法得手,其十分狡猾,居然从我手底下几次让他溜掉了!”赵柽笑笑道。
“皇兄真是糊涂,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他居然遣人刺杀和谈使臣,岂不是惹的人神共怒!”察哥听罢叹口气道,也理解了赵柽刚才为何如此紧张,对李乾顺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想到刺杀成功的后果更是一身冷汗,燕亲王的亲军还不得将兴庆府给屠了啊!
“晋王爷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吃软不吃硬,他想以刺杀来威胁我就范那算盘就打错了,麻烦你转告乃兄,不要再玩儿小孩子的把戏,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来谈吧,否则我必将攻下兴庆府!”赵柽说道,他今天将这个盖子揭开,就是要察哥的态度。
“燕王爷,你此事是不是还有文章可做啊...”察哥沉思了片刻,附耳说道。
“呵呵,晋王爷真是好算计,可我冒得风险太大了!”赵柽听罢笑道,暗叹这察哥真是个阴谋家,自己比之还是嫩啊!
“只要燕亲王促成此事,不但前边所说的事情本王不会反悔,我再给燕亲王这个数!”察哥伸出根手指道。
“唉,来晋王爷抓住了我的命门啊,说得我心痒难耐!”赵柽搓着手叹气道,一脸我服了you的无奈。
“只要你我联手,这西北以后就是我们两人的,即使有一天燕王爷在国内呆不下去了,也有安身之地啊!”察哥拍拍赵柽的肩膀笑道。
“也好,我们就以杯中残茶代酒立誓此后你我二人结为盟友,同生死共进退!”赵柽仿佛斗争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道。
“好,同生死共进退!”察哥也举杯说道,两人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此时谁能知道这两杯冷茶决定了宋夏三十年的走向呢...
“雏儿,你这燕亲王如何啊?”送走了赵柽,察哥问道。
“嗯,人长得还算俊俏,只是不知道他学问如何!”雏儿想了想说道。
“呵呵,他生在皇家,学问能差得到哪去!”察哥笑道。
“王叔,我此人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却爱财如命,为了钱什么都敢干!”雏儿嘟着嘴说道。
“唉,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大宋皇上春秋正盛,且太子已立,他要是再有什么雄心壮志,恐怕离死也就不远了,而有钱财傍身,走到哪里也能终享荣华,他是比任何人都得远啊!”察哥叹口气说道。
“王叔,你说那个燕亲王是如何发现帐中地板下藏着人的,我们这么多侍卫守护都没有发现,他只是坐了一会儿便只呢?”雏儿又问道。
“世人传说这燕亲王有鬼神之能,过去我总是不信,今日见了我也有些信了,至于真伪还是你自己将来问他吧!”察哥笑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鬼,再遇到他一定让他抓一个来!”雏儿点点头说道,眼中充满了向往,更对这个谜一样的王爷发生了兴趣。
......
“王爷,您是如何发现藏在地下的那个奸细的?”二娃此时心中也满是疑惑,边走边问道。
“其实事情很简单,你要是细心点也会发现的!”赵柽笑笑说,“那时正是正午,阳光从帐顶射了进来,你便可以到平时无法发现的灰尘在空中飘浮,而我恰恰到那处地板上的灰尘异动,说明有人扰乱了漂浮的灰尘,帐中此时并没有人走动,也没有风,那就说明风来自地下,那人可以隐身不动,但是他不能不喘气,正是他的呼吸暴露自己的位置!”
“王爷真是神人,那么细微的变化都瞒不过您的眼睛!”二娃感叹地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今日那人漏,明天对我们就是灭顶之灾!”赵柽正色说道,“二娃,你通知李峻让他查查那个辽将的底细,到底是什么来头?”
“嗯!”二娃顺着王爷所指,却到赵信正与个辽人谈得热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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