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耐基成功人际交往思想中,极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遵循心理交往中的功利原则。这一原则是建立在人的各种需要,其中即包括精神的、也包括物质的内容,在此基础上,即人际交往是满足人们需要的活动。
心理学家霍曼斯就曾经提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质上是一种社会交换,即人们都希望交往中得到的不少于所付出的。其实不只是得到的不能少于付出的,如果得到的大于付出的,也会让人们心理失衡。
人际交往要有所保留,初入社交圈中的人常犯的一个错误就是“好事一次做尽”,以为自己全心全意为对方做事就会让关系融洽、密切。事实上并非如此。因为人不能一味接受别人的付出,否则心理会感到不平衡。“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也是为了使关系平衡的一种做法。如果好事一次做尽,使人感到无法回报或没有机会回报的时候,愧疚感就会让受惠的一方选择疏远。留有余地,好事不一次做尽,这也是平衡人际关系的重要准则。
如果你想帮助别人,而且想和别人维持长久的关系,那么不妨适当地给别人一个机会,让别人有所回报,不至于因为内心的压力而使双方的关系疏远。‘过度投资’,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就会让对方的心灵窒息。而留有余地,适当保持距离,彼此才能自由畅快地呼吸
赵柽好像突然忘记了刚才和过去发生的那点不愉快,赵柽表现的潇洒得体,童贯也是谈吐自如,蔡攸却显得拘谨,常常是左顾右盼,言不达意,只是随声附和。此时的蔡攸就陷入了迷茫之中,大宋整个官场的人几乎都知道蔡攸和燕亲王不睦。在燕亲王还是个孩童之时,就别他算计过,不但脑袋差点被砍了。还被敲了一大笔钱,前两年好不容易想出个法子将他弟弟蔡鞗至于死地,却又在其的干预下翻了盘。也就是因为他是皇子,蔡攸才不敢明着对付他,不过赵柽被送到西北来他也出了不少力。
当蔡攸作为和谈特使被派遣到西北时,他就心怀忐忑。蔡攸明白自己在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燕亲王转眼就能想清楚,这要是到了他的地盘上非得被整个七荤八素,可到了太原之后事情却出乎意料,燕亲王征战在外,根本就没时间搭理他。
随着战事的发展。蔡攸这一待就是两个来月,他发现燕亲王不但没找他茬,而且对他还算照顾,按例该给的一样也没少过,就是送往京城的战报也会给他留一份,有时还会给他弄点战利品当礼物,报功时也会在奏章中提到他几句,分些功劳给他。这让蔡攸松了口气。也感到了轻松。对两人以往的恩怨也渐渐释怀,把那些事情都归咎于燕亲王年少无知,不过和自己开了个大玩笑,现在懂事儿了,他也想交下赵柽这个朋友。
而蔡攸和童贯关系不一般,他们既是世交又是好友。就连童贯的老婆都和其有一腿,两人联手扳倒了蔡京。又帮他谋得高位,还答应将来伐辽时推荐其为副帅。让他再建新功。即便到了西北后,两人虽远隔千山万水,童贯对他的关心依然是无微不至的,委托自己的门生故吏对蔡攸百般呵护,送钱、送女人,陪他吃、陪他喝、陪他玩儿!
可以说只有蔡攸想不到的,没有童贯办不到的,但蔡攸在与童贯的相处中,他却没有感到多少快乐,圣旨下来后,童贯又约他同往,当然是将战场讲的十分凶险,对赵柽也是‘略加’诋毁,使蔡攸别无选择的与他住在了一起,着自己那点可怜的护卫淹没在童贯的胜捷军中,却有中被绑架的感觉,虽然他也知道童贯是好意。
蔡攸自己也是位极人臣,说起来也奔五张的人了,有胳膊有腿儿,不傻不呆,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健全人,刚刚摆脱了父亲的羽翼,又被人护在翅膀拐子下边,自己却无以为报,这让他不舒服,也让其感到隐隐的不安,欠下的帐终归要还的
“蔡学士,本王久在边陲,对京中之事知之甚少,不知朝中对西征之事有何议论?”酒过三巡,赵柽放下杯问道,这次他没叫人家小蔡,而是呼其职,别蔡攸胸无点墨,但是对这个‘大学士’还是很重的。
“如今西北大胜,不但圣上龙颜大悦,便是京中百姓也狂喜不已,各国纷纷上了贺表,深信胜利必归我大宋,街头巷尾遍传天兵会会‘兵进兴州,虏获夏主’,二位威名声震寰宇啊!”蔡攸大声赞道,也松口气,心说这孩子是长大了,没有小蔡长、小蔡短的,否则当着众多人的面,自己还真不好答应。
“唉,这却不是什么好事,如今和谈的圣旨以下,现在百姓企望甚高,气象壮心快意狂跃,流于矫肆,到处凯歌犹如乱醉,如此形势下提出和谈者都被视为背国,我们作为执行者,将被百姓唾骂!”童贯叹口气道。
“太尉所说极是,大家此时认定宋夏媾和只对西夏有利,是其摆脱战败困境的阴谋,可是谁知道我们这些在前边的人吃了多少沙子,死了多少人,消耗了多少钱粮,胜的多么艰难,反正我是打不动啦,谁愿意骂,谁就骂吧,反正我是不在乎了!”赵柽摇头苦笑着举杯说道。
“是啊,燕亲王从河东一路打到了灵州,以五万之兵灭了西夏十万大军,杀的察哥丢盔卸甲,险些死在了河东,虽然虽然未能攻下兴州,如此大胜在我朝也是空前绝后了,我在太原每每听到死了丈夫,没了儿子的妇人小二啼哭,心中也是悲伤,如果能登上兴州城头,对这些逝者也是告慰,但”蔡攸以袖拭泪,满脸悲戚,深表同情地叹道。
“唉,一将成名万骨枯,咱们喝酒!”赵柽再次举杯邀在座众人说道,可大家都觉得怪怪的,都说燕亲王和蔡学士见面就像狗见了猫,没有不打的时候,今天两人怎么有了惺惺相惜的意思,话里话外好像在埋怨童太尉出尔反尔,关键时刻将陕西军调回,使西征变的虎头蛇尾,不得不坐下来与西夏媾和。
“诶,燕亲王不要丧气,老夫事事无成身老也,现在虽未能拿下西夏,但攻克灵州以可告慰这些浴血的将士了,王爷岁数还小,建功立业的机会总会有的!”童贯两人说的挺投机,立刻插入道,“现在我朝与金国已经结成联盟,举兵伐辽已是迫在眉睫,西夏国力虽微,但是毕竟割据西北百年,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断而不蹶’,纠缠下去便误了圣上的伐辽大计,早日与西夏和议,便可免除后顾之忧!”
“太尉话虽有理,但还有‘打蛇不死反被咬’一说,党项人民风彪悍,乐斗死而病终,且重视复仇,此次如不能灭其国,其臣民必尝胆卧薪,力筹报复,终将是先附后叛,后患无穷啊!”赵柽说道。
“燕亲王所说甚是,可两面开战,恐我朝力有不逮,而西夏敢屡附屡叛,也是附辽为虎作伥,但只要伐辽胜利,西夏失去依仗,便可永绝后患,所以灭辽才是根本!”童贯嘴里说着,眼睛却着蔡攸道。
“太尉之言可谓金玉,圣上更是乾坤独断,西夏此次乞和甚急,又有燕亲王和太尉坐镇西北,其必不敢再犯!”蔡攸到童贯的眼神不善,知道他对自己刚才的话已有不满,在问他屁股是不是座歪了,他赶紧转向。
“是啊,我在西北也待够了,娘娘也再三催促我回京成亲,再不想到这鬼地方来了!”赵柽伸了个懒腰说道,“两位不知,现在西夏对本王嫉恨甚深,遣了西夏第一刀客做杀手前来刺杀本王,此人现在已经潜入了灵州城,躲过了我们数次围捕,众将不准我离开府中半步,所以此次和谈还得多仰仗二位大人!”他又冲二人拱拱手道。
“可是咄夺?”童贯听罢急问道。
“就是此人,太尉也听说过?”赵柽‘惊’问道。
“这个人不好对付”童贯咽了口唾沫道,“咄夺号称西夏第一刀客绝不是徒有虚名,据说此人刀术精奇,从无人能在其刀下走过三招,他曾单刀匹马将百十人马贼杀死,也曾为了报仇潜进万帐大族的营地,将其酋长枭首,后因其结怨甚多,被几个党项豪族追杀,多年前已不知所踪,没想到却出现在灵州城!”
“此人欲对我等不利,这如何是好啊?”蔡攸一听有点慌了,这和谈还没开始,就面临如此风险,如果真逼西夏签了那个合约,自己是主使,帐还不得都算到自己头上。
“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小心点了!”童贯摇头道,当年几个党项豪族出动大批好手围捕,都被他逃走了,可知要抓住他不是件容易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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