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到了八月末,雨季终于过去,终日不断的秋风变成了刺骨的朔风,西北进入冬天,被雨水浸透的大地很快变得干燥起来,地上也结了层硬壳,宋军再次收拢包围圈,逼近灵州城下,密密麻麻的帐篷不到尽头,攻城大战一触即发。
‘轰轰’听到炮声,已经尝到厉害的灵州城上的守军赶紧爬到垛口下,蜷缩起身子,可这次他们没有到爆炸的火光,而是从天上飘下无数雪花样的纸片,而后随风散到全城。
“敬告灵州军民,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军将于十日后攻城,为不伤及无辜,城中平民、商旅、外籍人士,可携带随身财物三日内从西门出城,我军将不与阻拦,任其离开,请相互转告,否则天军兵锋所至,生灵涂炭,片瓦无存”一个识字的士兵捡起一张飘到脚下的纸片轻声读道。
“三哥,宋军要五日后攻城,是不是真的?”一个同伴凑过来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宋军的诡计吧,想乱我们军心!”那个被叫做三哥的夏军士兵将纸片扔到了一边道。
“三哥,宋军真的会任由百姓们离开?”来这个三哥在夏军士兵中颇有威望又有人凑过来问。
“这个我如何说的清,明日你试试不就行了吗!”‘三哥’笑着逗他说。
“我宋军没有那么好心,恐怕是疑兵之计。我们城池高深。他们没有办法,便想出这么个办法,想趁百姓出城之机,突然夺占城门!”一个人说道。
“唉,别想了,就是宋军放百姓走,恐怕都统也不会让开城门的,人都跑了,他如何守城!”另一个士兵说道。
“都统有令,马上将宋军散发的传单收集烧毁。不准传,不得议论,违令者斩”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有军官骑马上城传令。聚集在一起的士兵们立刻散开。
第二天清晨,宋军再次发炮散发传单敦促城中百姓撤离,但是这并没有引起城中百姓的骚动。因为大家只听说过四处掳掠百姓,抢劫财物的军队,没有见过放着财物不抢的‘丘八’,即使是号称仁义之师的宋军也不例外,再加上灵州城官府的‘辟谣’,所以城中一切如常,可到了晚上便有消息传出,围着西城的宋军后退了数里。让开了出城的大路。
到了次日,灵州的百姓们虽然还在怀疑宋军的诚信,可那些被困在城中的外国使节、各国的商队和滞留在城中友好国家的侨民却闹将起来,要求开门出城,这些人本以两国的战争无关是被强拉进来的,现在到了一线生机当然不肯放过。他们早就想通了,一旦打起来,谁管你是哪国人啊,刀枪无眼,砍在谁身上谁疼。我也没有义务为你们大夏国尽忠啊!
嵬名安惠考虑到他们的安全,苦劝了一番没有效果,也想通了,我现在仁至义尽你们想死我也拦不住,正好还能将宋军的暴行传遍世界。于是对这些人进行严格的搜查后,开了小门放他们出城♀样即使宋军突然来袭也能来得及堵上。但是他们预想的种种情况都没有发生,这些人出城后,并没有被杀掉,也没有被抢,顺利的通过了宋军的包围圈,任其自去,宋军遵守了自己的诺言。
消息传回,这下不得了啦,灵州城中炸了锅,纷纷聚到西城门,想要离开,这次嵬名安惠没有手软,对这些人打开杀戒,血染西门,同时全城戒严大搜,以查找奸细的名义展开了一场清洗,一时间灵州城上笼罩在了腥风血雨之中!
三日过后,宋军再次围城,再次向城中发射宣传单,不过内容有了改变,一是规劝守城夏军投降,二是传授保命秘籍,劝百姓们在打起仗来的时候守在家里不要出门,多多储存食品、饮水,交给他们如何识别宋军,逃避赋役‖时保证不要与宋军为敌,老实待在家里,宋军不杀不抢,即可保命;对士兵们则教给他们如何‘避免’与宋军作战、如何开小差不被抓住、怎样策动兵变弃暗投明等等,内容之丰富,方法之齐全,可以当做传家宝了。
传单一出,灵州城内又是一场动乱,几家米铺被抢,市面上的生活用品一扫而光,甚至有人将主意都打到了城中的粮仓上,官府不得不出动军兵镇压。而在军中士兵和军官好像也不再像过去那么融洽,军官每下一道命令,士兵们都觉得是在要自己前去送死,而士兵说几句闲话,军官们就认为士兵们是想造反,杀了自己去投宋请功
天色渐暗,赵柽回到行辕,下了马,活动了下腿脚,眼攻城的日子越来越近,为了选择合适的攻击点,他今日骑马围着灵州城跑了一圈,在马上坐了一天,两条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赵柽习惯性的走向赵信住的偏屋,可走了两步扭头到跟在自己身边的折美鸾他又改变了主意,转向了自己的房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可赵柽只当没听见昂头挺胸大步进了屋,转身间却到折美鸾走向了偏屋。
“妈的,这叫什么事儿”赵柽解开大氅脱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
“二爷,怎么啦,有什么不妥吗?”见喜接过王爷的大氅,王爷不悦,急忙问道。
“没事儿,赵信今天没事吧?”赵柽坐下问道。
“没事,赵信好多了,怎么王爷今日没去望?”见喜有些奇怪地问道,可他却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折姑娘去了吧,这丫头现在每日得空就泡在赵信屋里!”
“唉,不管她,近来没有听到什么闲话吧?”赵柽自从被折美鸾撞破‘好事’后一直心虚的很,想想现在还脸红,要不是赵信反应快,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笑话。
“二爷的闲话倒没听到过,只是近卫们对折姑娘多有不满,私下里有些议论!”见喜给王爷倒了杯茶说道。
“哦,那是为什么啊,没见她得罪谁啊,都说了些什么!”赵柽一听来了兴趣,放下茶杯问道。
“过去近卫队的老人都知道二爷对折姑娘有意,而二爷对他们折家也不薄,现在折姑娘没事就往赵信屋里跑,不免有些闲话,就连赵信都跟着吃了瓜落!”见喜说道。
“呵呵,那帮小子是不是以为折姑娘上了赵信,把王爷我给踹了?”赵柽听了笑道。
“嘻嘻,确实是有那个意思,他们都蘀二爷打抱不平呢!”见喜也赔笑道,“不过二爷也得早作打算,我听说折家已经求到了黄大官门下,让大官给二爷保媒呢,据说大官已经告知娘娘了,二爷还要有所准备!”
“这老头正事不管,闲事哪儿也有他,这个着什么急,那折家一定给了他不少好处,上次没打疼了他不长记性!”赵柽听了一阵头疼,京里那个朱姑娘还没打发了呢,现在又加个折姑娘,而这个折姑娘人是中意,但是他家里那点事却是不好处理,弄不好就要坏大事儿的,黄经臣这不是添乱吗!
“黄大官也是好意,二爷岁数也不小了,朱姑娘那虽然已经由娘娘做了主,但是却远在千里之外,您也需要个人照顾了!”见喜这次却没有向着王爷说,反而劝道,他可是知道现在太子儿子都有了;老三那正妃,侧妃都七八了;小的们虽然还未议亲,但是屋里都收了人;就王爷这还睡冷被窝,他作为王爷的内府总管,担当着规劝王爷开枝散叶的重任,怎么能不着急,别说加个折姑娘,就是再娶他十个八个的才好。
“唉,一切等战后再说吧!”赵柽叹口气,现在大战在即,说这些事儿总有些不合时宜
王爷这边唉声叹气,而边上偏房中却笑语不断,折美鸾和赵信两人相谈正欢,“折姐姐,你我俩身材差不多,可这衣服穿在我身上怎么就不如你好呢!”赵信此时身上穿着折美鸾的战袍,可怎么怎么别扭。
“信妹,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一个女子整日混在男人堆中,还没有被发现,想想就怪难的!”折美鸾见赵信连女子的衣服都不会穿,一边帮她整理一边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把自己当成男子便好了,再说二爷和那些兄弟们都对我很好,跟他们在一起真的很快活!”赵信脸上泛起丝红晕说道,想着那时自己为了不暴露身份非要跟王爷睡在一个房间,甚至同宿一个帐篷真是怪羞人的。
“你,这样好多了吧,要是让王爷到一定会迷死他!”折美鸾嬉笑着说道。
“折姐姐不要瞎说了,王爷到了一定会骂我的!”赵信低头说道。
“才不会呢,那晚你穿着身蕃族女子的衣服,王爷都如果穿上这身,他说不定就把你”折美鸾赵信娇羞的样子,忍不住逗她道。
“折姐姐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那天是我要王爷帮我找身女子的衣服的,结果王爷到处找不到,就给我找了身蕃族女子的衣服,可是我身体还没复原,这么一折腾,头晕眼黑要摔倒时被王爷扶住了,没想到让你到啦!”赵信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可你跟随王爷这么多年,他在之前就不知道你是女子吗?”折美鸾的心中还是有根刺,借机说了出来(未完待续。,投推荐票、月票,,。[(m)無彈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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