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遭遇战
正当这些生瓜蛋子们跃跃欲试的准备出击的时候,远处号角声响起,这是敌军召集军队的信号,刘堡主不禁失色,自己如果能活着回去,非把那佛像砸了,好事不准,坏事一想就到,“大人快撤,否则来不及啦!”他也急了,拉着赵柽的马缰急赤白脸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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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听号角回声,他们的人数超不过一队,人数与咱们相当,不必怕他!”赵柽用马鞭轻敲刘堡主的手背,让他放开缰绳,“听我命令,占领右手边的高地,列队迎敌!”他一勒马,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上高地,其实说是高地,不过是比它处高不了两米的土坡,如果只有那十个西夏哨探,赵柽真的把他们抓回来玩玩儿,可现在他们召集部属,就不能不谨慎了,毕竟这是他们头一次真正的面对敌人。
见王爷动了,近卫们紧随王爷成三路纵队冲上土坡,然后间隔一马的距离,一字交错排开列成长蛇阵,形成一个宽不足百步的防御正面。刘堡主无奈也催马跟上,将自己的队伍列在前排。他是出来了,这王爷就是傻大胆,他们这一帮人就没一个带弓箭的,等敌人冲过来开弓放箭,他们难道拿刀砍吗?
“刘堡主,带你的人退后,稳住马匹,听我命令!”赵柽谢绝了他的‘好意’,命令道,刘堡主即愤怒又无奈,人家是上官,而且高出不知道多少级的上官,他挥手让自己的士兵来了个左转弯打马饶到他们后边二十步重新列队。
“听我命令,举枪!”赵柽抬手高声喊道,刘堡主这时才发现这些近卫们从右手后侧的鞍袋中拽出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号角声连响,随着一片腾起的烟尘,一队西夏骑兵越过一个高坡腾云驾雾般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和赵柽判断的一样,约有三百人骑,人家编制大,一队就是三百人。他们并没有停下列阵,而是在头领的率领下略微调整了下方向便在奔跑中分成了几个波次朝他们冲了过来。
马蹄声碎,赵柽已经清了对手狞笑的面孔,听到了敌人兴奋的嚎叫声,感觉到了扑面的劲风,胯下的马仿佛也感到了危险,不安的打着响鼻。*这股敌骑全是一色白袍彰显着他们身份的不凡,胯下的马高大健秀,转眼间已越过哨探伫立的土坡,就像风似的扑了上来!
“流氓,强盗加文盲!”这伙人的表现很让王爷失望,来人即没有像书中说得那样来两句‘通名报姓’,也没捏着鼻子喊‘本将刀下不斩无名鬼’,甚至没让他喊两嗓子宣示下主权,生生的把拱到嘴边的‘这是我大宋国土,请你们离开’这么短短一句话给憋回肚子里去了!
三百步没有多远,敌军的马已经跑开了,成雁翅排开想一战冲散他们的队形,前边的骑手已经摘弓在手,拉弓搭箭,第二波也已抽刀在手,准备在前锋放箭后,破阵厮杀。但是他依然没有下达命令,近卫们也是保持着射击的姿势,眼睛盯着飞奔而来的马群,“三百步,二百五十步,二百步”赵柽轻数着,算着两军间的距离,弓箭的有效射程一般也就在八十米左右,当然变态不包括在内,采用仰角抛射能达到二百米,但这也正是火枪的最佳射程,“放!”他猛地向下一挥手,下达了射击命令。
正做最后冲刺的西夏骑兵也准备射出第一轮箭雨,一阵爆响让他们忽然然觉得撞上了一张无形的大,身子一震,身体便不再受控制,从马上跌落,接着就觉得无数的马蹄从自己身上踏过,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
‘砰、砰堡主就到前边火光一闪,接着就是一串的炸雷,他胯下的马立刻受惊,骚动起来,嘶鸣着要走,他这会儿明白了王爷刚才的话,为啥要让自己管好自己的马,他勒住马僵,拍打着马颈,让坐骑安静下来,眼睛却没离战场敌人的锋矢阵在爆响过后,马上的敌军纷纷坠地,就像茂密的树林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霹雳击中,立刻变成了稀疏的草原。
赵柽冷静的观察着战场,攻击面突然遭受打击立刻出现了个宽大的缺口,失去主人的空骑依然惯性的奔跑着,受伤的骑手依然嗥叫着挥刀向前,缺口被后边的骑士立刻填补上,其实高速运动的骑兵集团一旦动起来想停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像高速公路上行驶的汽车,突然转弯也会翻车的,前边即使是刀山火海也只能向前!
‘砰对扑火的‘飞蛾’,近卫们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瞄准、射击、上膛、再瞄准射击,敌骑的攻势被止于百步,来时的疾风已经变成了微风,剩下的五十余骑在他们面前终于转过了弯,调转马头向西。
“追击!”赵柽拔刀在手,大喝一声率先跃马而出,尾随着敌骑留下的尘烟冲了下去,王爷都带头了,大家哪敢怠慢,催马跟着呼啸而出。赵柽马刀一摆,一百多人结成攻击阵型,如果从高处,他们就像两个不规则的菱形,五人一路,人骑交错,每个人都可以形成一个独立的攻击面,射击时又可防止误伤。
“堡主,咱们追不追啊?”老刘此时如同木雕似的着眼前的战场,刚才还喧闹无比,喊杀震天,转瞬间已是遍地的死尸,耳边的霹雳声只剩下伤兵的呻吟声和失去主人的战马无奈的哀鸣。
“追,追!追得上吗!”老刘醒过神来,连声喊道,可还怎么追啊,转眼间两队人都已经跑出了几百步,从高坡上向下去,就像昏黄的天空中一黑一白两块云彩在飘荡
刚才气势汹汹的狼,现在变成了可怜的小白兔,他们的马好,赵柽他们的也不孬,在后边紧追不舍,不大工夫,就跑出了二里地,赵柽又发现了个问题――西夏学校没开几何课,不懂得直线距离最短的简单道理。他们在前边左转右拐的不断转换方向,想摆脱他们,赵柽马刀晃了两晃,队形再次改变,散成数路纵队,不管敌人如何变幻方向,总会撞到他们其中一路的枪口上,这可是八百年后,德国希特勒爱将邓尼兹发明的‘狼群’战术!
这么先进的玩意儿西夏人哪懂,结果就是每次遇上都会丢下几具尸体,惹得他们更加惊慌转变方向,又碰到另一路的子弹上,跑着跑着再自己这边就剩下十来个人,两军相距不到三十步啦,再追就能让人家薅住马尾巴了!
‘砰’一声枪响,一个断后的西夏兵猛然转身弯弓回射,却被一枪给从马上撂了下来。这时一个西夏兵喊了几句,正全速奔逃的几骑突然齐齐猛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耍杂技似的转过马头,迎上了追兵。
“好功夫!”赵柽不尽赞了一句,马却不减速,依然冲了上去,可赵信等人哪敢给他机会,几骑近卫快速超过他,背枪擎刀对上拦路的西夏兵。现在的影视剧两人骑马对打,往往都是打两下就蹦下马来,改成步战,这你的理解导演,骑兵过招就是迎面对冲,错马间就决出了胜负,要是电视也这么拍,恐怕凑不够集数。
赵柽使劲磕了下马腹,想着赶不上动手,也许能捡个漏,可是这帮小子下手都挺狠,全是一刀毙敌,自己却只被喷了一脸的血,“前边这个是我的啦,谁也不许抢!”他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嗓子,用刀背在马屁股上使劲拍了两下催马急追,眼就够着了,他挥刀要砍,那西夏兵却身子一歪从马上掉下去了,他愤怒的扭脸一,二娃晃晃手里的小左轮冲他憨厚的笑笑,抬手又把前边的那个脑袋上开了个窟窿,根本不给他机会。
赵柽不死心,前边还剩下个呢,他一狠心,脚跟一磕,马刺狠狠的在马腹上扎了一下,坐下的御马吃痛,猛往前窜玩命儿的跑了几步,和前边一骑追了个齐头。西夏兵有人追上,挥刀后劈,赵柽情急之下却算错了方位,跑到人家右手边,出刀太不方便啦!可赵柽是个什么东西,他往前一扑,趴在马颈上躲过劈来的刀,左手从马靴筒里抽出匕首就从人家甲缝中攮到他肚子里,顺势手腕一翻,搅了一下抽刀边走,尸体栽在他的马后,他这趟算是没白来,好歹杀了最后一个!
“二爷,你杀的那个可能是个大人物!”赵柽勒马,放慢速度,兜了个圈子刚回过马,便听赵信喊道。他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自己的‘战利品’,尸体仰面躺在地上,头上戴着银帖间金镂冠,腰里是金涂银束带,垂蹀躞,佩解结锥、短刀、挂着弓矢袋,一把柄上镶着宝石的长剑甩在一边。
“嗯,他没准也是个王爷呢!”赵柽点点头,脸上挂着丝遗憾,兔死狐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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