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四日,赵恒在崇政殿召见群臣,太宰兼门下侍郎白时中率文武百官入贺。赵佶因出居龙德宫,宰相率百官问候起居于庭中,宰执至壶春堂面见赵佶,赵佶大哭,众宰执亦跟着哭。这让赵恒十分不爽,但此时也不好发作,依例大赦天下,对重臣宗室jinháng封赏。
此时南下金军日益逼近,赵恒先下旨命梁方平引京中禁军四万前往黄河北岸浚州设防,阻止金军过河。拱卫京城的禁军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早已不是当年的那支虎狼劲旅,军民guānxi还不错,临别还给欢送他们的开封百姓演了场杂技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一个个哆哆嗦嗦的上了马,紧抱着马脖子,等马一动,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带给百姓们阵阵‘欢笑’。
几天之后,赵恒尊奉赵佶为教主道君太上皇帝,退居龙德宫;皇后郑氏为道君太上皇后,迁居宁德宫,称宁德太后;立皇后朱氏,系武康军节度使朱伯材女,曾册为皇太子妃,正位中宫;追封后父伯材为恩平郡王。
赵桓感念李邦彦曾经对他的庇护之恩,仍以李邦彦为太宰,张邦昌为少宰,吴敏为枢密院使,太子师耿南仲为尚书左丞、签书枢密院事,授李纲兵部侍郎,由于宇文虚中有声望,与陕西老将种师道、姚古很有交情,赵桓任命他为河北、河东路宣谕使,前去召陕西兵来救援汴京,同时遣给事中李邺赴金军,报告内禅,且请修好。
再一个赵桓把ziji的舅舅王宗濋提拔上来。换下了高俅勾管殿前司公事,这个职务系总管京城禁军和殿直的要职。责成其总齐禁旅,祗护殿岩。守卫京师,作固王室,可其就是个草包并不是shime将才,但是这是亲戚,这样赵桓就能把兵权牢固的掌握在ziji的手里了。
各个岗位的人员也都换上ziji人,老爹也安置好了,从此不让赵佶操纵乃至干预朝政,连打听的机会也不给他了。但赵桓还是觉得脖子后边冒凉风,睡不安稳。因为现在负责保护皇宫大内的皇城司还掌握在老三赵楷手里,他可是ziji的死对头,一直觊觎ziji的太子之位不说,而传位的那晚发生的一件事情也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在赵楷的思想中,太子的位子不过是暂时让大哥坐着,早晚都会回到ziji的屁股底下,但没想到风云突变,宫中传出消息,父皇居然瞒着所有人将皇位偷偷的给了大哥。这让他无比震惊,哪里肯干,心如火燎在数十个王府侍从的簇拥下,急三火四地穿越禁中与王府之间的“飞桥复道”。直闯宫门,企图逼宫。
当晚正是有何灌负责宫中的警卫,当然也早就接到了命令。shime人让进,shime人不让进心里yijing有数。看到赵楷气势汹汹而来,立刻把这群不速之客挡住了。赵揩岂会将他放在眼里质问道:“孤入宫探视官家。有shime不妥当吗?难道太尉不认识本王?”
何灌把闪亮的宝剑一横,先亮招牌:“圣上口谕,今晚任何人méiyou召见,不得入内。假如您要硬闯,我手中的宝剑可不认识王爷啊!”然后何灌又温柔地劝解道:“再说,您即使进去又有何用?皇上非要太子继位不可,没让你来啊,大位yijing定下了,一切都迟了。”赵揩立刻zhidào此时木已成舟,大势已去,今生恐与皇位无缘了,大哭而去!
对于这种危险分子赵桓怎么能忘记,再说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弟弟一直骑在ziji脖子上拉屎,现在说shime也不能容他了,于是以郓王楷管皇城司岁久,听免职事。意思是赵楷在这个要害岗位shijiān太长了,换个岗位吧!
然后赵桓降旨改封赵楷为凤翔彰德军节度使、凤翔牧兼相州牧。明升暗降,其实权完全丧失,扫除了ziji当政的一大障碍。而曾经意气风发与太子争夺皇位的三弟郓王赵楷则从此退出政坛,京城中又多了个领工资,住豪宅的高级囚徒。
“师傅,如今金军步步紧逼,朝中却少良将,是否将燕亲王召回领军拒敌?”赵桓苦苦挣扎了这么多年,手下可用之人méiyou几个,尤其是军事人才,现在虽然有个李纲管兵部,但他是文官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罢了,所以想起二弟赵柽,却又拿不准只要请教耿南仲。
“陛下,万万不可啊!”耿南仲一听就急了,赶紧劝阻道。
“燕亲王征伐西夏,屡战屡胜,武功不让范、韩,足以担当此任,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有何不妥吗?”耿南仲反应如此jiliè让赵桓十分不解,他纳闷地问道。
“陛下,正是因为燕亲王能征惯战此刻才不能召他进京!”耿南仲叹口气说道,皇上还是太嫩了,“陛下还记得当日立储之争吗,道君曾要立其未储,今日若是燕亲王也在京中,陛下能否继承大统,还是未知,此刻朝中宫中内侍皆言道君禅位有失,此刻让其进京,岂不是自找麻烦!”
“哦,师傅所言甚是!可燕亲王又如何安置呢,其在外主政一方日久,要是不满朕登基如何处置呢?”赵桓点头道,全忘了当日是谁在其最困难的shihou帮他解围了,这真是屁股决定脑袋,一听耿南仲说赵柽kěnéngwēixié其位,态度立刻大变,由用转为防范。
“陛下虽已即位,但是外有强敌为退,内有奸佞未除,燕亲王暂且不动,陛下可下旨封赏先安其心,切切不可再提召其回京领兵之事,道君前日夺其权也是因其与金国谙音勃极烈斜也交好,倘若他们真有勾连,夺位易如反掌!”耿南仲说道。
“嗯,师傅之意是要缓图,可他若不肯就范,借我们传檄天下执意进京勤王将如何呢?”见耿南仲说得严重,赵桓胆小了一时又没了主意。
“无妨,陛下只需好言安抚,命守臣监视其不得擅离即可,其手中无兵全是枉然,但金兵一退,陛下根基亦稳,还有何惧!”耿南仲抚须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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