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院的面积要比冬园大了一半,现在天冷了,院子里种植的花草都枯萎了,偌大的院子显得空落落的,搬过来的人不多,只有见喜和逢喜带着六个小黄门,再就是桂花、槐花和两个小丫鬟,另外小厨房配备了两个厨娘,专门伺候赵柽。
赵柽跨上三节台阶走进正屋,按照习俗,十月初一屋里开始点火取暖,府里各处的地龙都已经点燃,经过几天的烘烤,屋里已是暖烘烘的。地上全部铺上了半寸多厚的木地板,墙上蔓着淡蓝色的绸布,屋顶吊了顶棚,一溜八间正房,中间两间是堂屋,这时他才知道古人都是以柱子来划分间量的,这屋子跨度大,间量也显得大,两间正堂足有百十平米,中间用硬木屏风隔开,划分成前后两间。前堂是会客的地方,后堂就是餐厅,有门通往后院。
赵柽独自占着东边的三间房,里边已经按照他的意思进行了分隔,有点现代的四室一厅的意思。最大的一间作为他的小书房兼小客厅,向阳的两间作为他的卧室。边上的一间小屋,是值夜的丫鬟住的,家具和一应生活用品全都换成了新的。
后间是浴室,里边已经仿造他原来的屋子做好,地上铺着大理石的地板,里边摆放着一个硕大的澡盆和马桶及一应洗漱用具,为了保证他随时能够洗澡,这里与烧地龙的火房相邻,那里温着水,只要这边吩咐,那边烧火的小黄门就会把水通过管道送到澡盆里,十分方便。
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屋里还修建了一间密室,作为他避险和紧急逃脱的通道。西边的三间是下人房,住在桂花她们几个人,其余的空房暂且作为仓库。外边的两溜连房,东边住着见喜他们几个小黄门,西边是厨房和厨娘的宿舍。
赵家毕竟是马上得天下,练不练武是另一回事,但演武场是必备的。整个后院里被修理的平整,用石碾子压过,兵器架上摆放着十八般兵器,地上搁着一溜练力气的石锁,靠墙竖着三个箭垛,边上放着练功用的沙袋和木人。
赵柽信步走到武器架前,拿起一把最小的三斗弓,学着过去电视里的古人射箭的样子摆了个弓箭步,猛的用力,弓只是稍稍有些弯曲,他再用力,依然没有什么变化,身上却憋出了一身的汗,他沮丧的摇摇头把弓扔到了架子上。架子上的长枪大刀,听着两个护卫的嗤笑声,连试试的兴趣都没有了,自己真是太弱了,也不要在这丢人啦。
“你们笑什么么,你们七岁的时候能挽弓射箭?只怕你们现在也开不了一石的弓!”听见两个护卫的嘲笑,见喜不乐意了,瞪了两个家伙一眼愤愤地说道。
“咝!大哥你射一箭给他们,不要弱了你赛关索的名头!”年纪小一点的护卫杨锋对另一个护卫孟涛说道。
“好,咱们都露一手,别让人以为咱们两个每月白拿二十两银子!”赛关索轻笑着上前,兵器架上的弓,居然选了张两石的,伸手弹了弹弓弦,在边上的箭囊里抽出三支箭扣在手里。
“哼,长的俊一点就敢号称赛关索,别逞能,闪了腰!”见喜撇了下嘴说道,他是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但是也知道膀子上没有四五百斤的力气是拉不开二石弓的。
“关索很有名吗,他是什么人?”赵柽退后了两步让开场子,好奇的问道。
“二爷,传说关索乃是武圣人关云长的幼子,年少美容仪,他武艺高强,真是美勇兼具,有‘英雄男子’之誉,弄的世上习武的人都爱取个,花关索,病关索,霸关索之类的诨号。”见喜赶紧给他解释道。
“哦!”赵柽点点头,原来是句广告词啊,这就和前世的那些王霸,贵族一样,都想靠这个提点人气,不过他这个赛关索脚步沉稳却不像个架子货。
孟涛也是憋着一口气,自己也算是幼年习武,学得一身枪棒功夫,?下马上样样精通,十五岁时就已经能开二石弓,此后游历江湖,闯下了赛关索的名号,后来为了避仇,不得不隐身国公府,受了差遣到了这里,现在却被一个没卵子的家伙嘲笑。
只听‘嗖嗖嗖’三声弦响,赵柽转脸的功夫,孟涛已连发三箭,等他定眼观的时候,孟涛已经收弓,三支箭几乎是首尾相连,稳稳地?在五十米以外箭靶上,挤在红心上。
“好,好箭法!”赵柽孩子似的拍着手跳着脚喊道,心里暗暗吃惊,“他射箭的速度好快啊,即使自己用枪,面对面的情况下,也讨不了好去!”
“二爷,雕虫小技,献丑了!”孟涛还没回过神的见喜笑着说道。
“孟护卫神技,小人真是瞎了眼,以后还要多仰仗二位了!”见喜倒是光棍儿,马上认栽了。
“见喜,嘴上说了不算,罚你给二位护卫买一坛酒!”赵柽跟着凑乱,嬉笑着说道。
“不用二爷说,小的一定请二位哥哥喝酒赔罪!”见喜说道。
“哪里敢让喜爷破费,我们以后还要靠喜爷照顾,我们哥俩早该请喜爷喝酒!”不愧是走过江湖的,杨锋赶紧接过话来。
“锋哥此话不对,这顿酒就该喜爷请,有机会咱们再回请,到时候二爷一定要赏光啊!”孟涛略带不满的说道,杨锋尴尬地笑笑,又与见喜开始攀交情。话以说开,几个人哈哈一笑,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经过这么一闹,大家的关系却似乎拉近了。
“二位哥哥的功夫我羡慕的很,哪日也教小弟两手!”赵柽抱拳笑着说道。
“二爷身份高贵,能跟我们切磋,那是小的们的福分,求之不得啊!”杨锋立刻回答道。
“我二爷怕吃不了这个苦,练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二爷身子不大好,像是大病初愈”孟涛却似乎不大乐意,皱着眉说道。
“二爷高兴就好,明天我们就开始教二爷练拳!”杨锋在后边扯了下他的衣襟,不让孟涛再说下去。
“好,一言为定,明天早晨我等着二位师傅!”赵柽斜眼瞅瞅侃侃而谈的杨锋,又自己身后的孟涛,忽然撇了下嘴不为人察觉的带着丝玩味地笑笑。
天蒙蒙亮,鸡叫头遍赵柽就醒了,他匆匆洗了把脸,特意穿上一身短打扮的劲装,桂花怕他冻着,又给他套上了一件狐皮坎肩,收拾停当,赵柽带着还揉着眼睛的见喜出了们。
“二爷,今天怎么不去花园遛早了吗?”见喜猛的发现今天他们走的方向不对,急忙问道。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要跟孟教头练功吗,难道昨晚上你喝酒喝糊涂啦!”赵柽边走边说道。
“哦!”见喜这次想起昨天之约,他一直以为赵柽是小孩子一时兴起说着玩呢,没想到王爷当真了。
赵柽刚穿过后照楼,就听到更房的护院们的打拳踢腿的吆喝声,不由的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二爷,您们来了!”几个护卫到赵柽他们走过来,停下手里的动作躬身问好。
“好,孟师傅呢,他到了吗?”赵柽笑着点头问道。
“孟师傅早到了,在那边,我去叫他!”一个护卫指着场中正打拳的孟涛说道。
“孟师傅早!”赵柽拱了拱手说道。
“二爷早!”见赵柽拱手施礼,孟涛一愣急忙闪到一边回礼说道,老主人虽没明说让他保护的人是谁,但是国丈的外孙子是谁,他用脚后跟也能想到这个孩子的身份,哪敢受礼,不过还是感到意外,昨天他不过以为是说笑,没想到今天二爷真来了。
“孟师傅,咱们开始吧!”赵柽没有什么废话,笑着说道。
“好,二爷过去学过武吗?”
“我身子一向弱,家里没有安排师傅教过!”
“嗯,那就从最基本的功夫练起吧!”孟涛点点头说道,随后扎了给马步,边做示范边讲解说:“马步乃是入门之基础功,借此练气下行,不但增强足胫力,且可免气血上浮,可固下盘。站时要两足平行,足尖微向里扣,两足相距三足宽,十趾抓地、身下蹲,膝盖勿过足尖,上身立直,身向上顶,两手叉腰,松肩,松腰,松胯,两目前视,呼吸自然,气贯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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