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泥盒有多种形式,不过为了易于盛放印泥,以扁平、圆形并且矮小者最为常见。
印泥盒有玉石竹木、金银铜铁、角漆象牙等多种材质,并且,造型丰富,雕刻精美,便于赏玩。
不过,瓷制印盒由于不沾印泥,因而受到古人的极大喜爱,所以在清代时便流传一句话,“印色池,唯瓷器最宜”。
时至今日,这些印盒已经不再发挥它的功用,从而成了一件件收藏品,同时,它们更是一份份历史的记忆。
“好东西,多谢了。”
张天元依旧是谢了谢,虽然这是他应得的报酬,不过这礼节还是要有的。
“张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这个是您应得的。”
鲁正风急忙说道:“先生再看看这个东西,是否认得?”
最后,鲁正风从箱子里取出了一块玉,这玉看起来跟和田玉几乎没什么区别,成色也很好,入手光滑细腻。
张天元拿到手里之后,顿时感觉一股充沛的浩然地气涌入他的身体之中。
他不由惊呼起来:“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龙脉玉?”
鲁正风笑着点了点头道:“先生果然高明啊,龙脉玉竟然一看就能辨识出来,在下佩服。”
“这有何难,我在国内的时候,就经常玩玉,至于这龙脉玉,倒是没见过,只在书上看到过,再加上师父的指点,略知一二而已。”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你带这个龙脉玉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答谢我吧,这么珍贵的东西,对于识货的人来说,是绝对不会随便送人的吧。”
“先生英明,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这龙脉玉,只有在龙脉之地才有可能出现,龙脉之地本就不多,而玉石更是稀少,所以有龙脉之地的地方,未必会诞生龙脉玉。
更何况龙脉玉诞生的时间最少也得是一百年左右,即便是有,也被古代的风水大师给取走了。
如今这东西,真是相当的稀有。”
鲁正风感慨道:“幸而前不久,我曾在先祖的笔记之中看到了一件事情。
有一员外姓杨,一生乐善好施,方圆几十里都很有名气,人称杨喜善;
年纪快六十岁了,但精神矍铄,满面红光,见人总是喜喜哈哈的,几乎和谁都说得来。
杨喜善祖上是外乡人,因老家遭灾荒,父辈时逃荒落脚到此;那时杨喜善还很小,是父亲用扁担把他挑来的。
喜善母亲七十岁去世,随便择一地下了葬,当地人叫寄埋,不算正式确定的坟地。
父亲现已八十多岁,忽有小疾,请了几个郎中诊治,都不见效,不几日便故去,并无多大痛苦,人们说老人家积下德了。
殡父要择吉地,将父母合葬一起,作为祖坟,这是农村非常讲究的事情,都要请风水先生好好看一看。
按当地说法,祖坟选得好不好,将直接影响后辈人的前程祸福,关系到家族兴衰,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造坟地被称谓重中之重,须慎之又慎。杨喜善也不例外,请了这一带最有名气的风水先生来。
而这个风水先生,就是元家的先祖。
也就是我亲生父亲的先祖。”
说到这里,鲁正风眼神中闪烁着温和的目光,看得出来,亲生父亲的出现,让这个鲁正风倒是改变了不少。
元有知才是鲁正风的亲生父亲,不过鲁家人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毕竟鲁正风在鲁家早就儿孙满堂了,即便只是养子,对鲁家也是向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最多也就是将元有知接到鲁家享清福而已,这一点鲁家人还不至于会反对。
沉默了片刻之后,鲁正风才又继续说起了笔记之中记载的事情。
风水先生嘴吃八方,一言九鼎,怠慢不得,杨喜善七碟八碗,招待热情周到自不必说。
酒足饭饱之后,杨就“风水”之说请教于先生,先生说:“阴宅地理,要得水藏风,亦称风水。水有吉凶之别,而风则为害。你明天带我到村子周围看看山势,察察水情,测风向,定吉穴。”
杨喜善连连应允,侍奉先生安歇。
第二天一早,待先生起床洗漱完毕,一壶酒四个菜便端上来。
先生见杨喜善待人友善诚心,心想:此人果真善心,我一定为他寻一个好坟地。
太阳还未露头,先生背着搭肩,杨喜善肩扛一把镢头,手提一把斧头,俩人相跟着出村了。
先生说:此时正是观脉气定穴位的最好时间。
俩人来到村东面的山梁上,先生将村北、西、南的山势、走向、地形细细观望一番,对喜善说:“北山气势磅礴,脉气旺盛,将止村寨,山势渐稳,气势已缓,脉气能聚;
山下两水相交,龙脉即止,好地方。
故你村大多数人家生活富裕,人丁兴旺;咱就在那里寻觅吉地。”
二人直往北山走去。
却说这杨喜善听了先生之言,心里暗想:北山之好使村里人都沾光,我建祖坟万不可为得脉气而损害了村邻乡舍。
此念一出,可把风水先生害苦了。
先生左观右看,好不容易寻一穴指给杨喜善,喜善便要问:“对村子有无妨碍?对别人家好不好?”
先生说:“给你家寻坟地,怎么管起了村子和别人。”
杨喜善说:“对自己好也要对别人好、对大家好。要是只对我好而对大家不好,我心里不是滋味,断不能用。”
就这样折腾了一上午,也没寻下合适的地方。
中午吃饭,照样给先生上酒上菜。
下午又和上午一样,又忙又累了半天,仍毫无结果。
第二天又是一上午,还是没有结果。
先生实在是心烦透了,来到一块大荒地便坐下不走了,对杨喜善说:“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要走了。”
杨喜善好言相求,决意要先生留下。
先生说:“你这个人要求高,我不能使你满意,你硬留我何用?”
喜善说:“不是我要求高,咱百姓人家,能求个平安顺和就满足了;只是怕损害了别人,咱良心上过不去。”
先生说:“跑了这么多的路,北山的吉地几乎全看过了,我再也找不下了。”
喜善再三恳求,先生执意要走;一个要走,一个苦留,喜善软磨硬留了有半个时辰,先生还是不肯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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