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见张天元心绪不宁,便知道今天的事儿对他来说冲击还是比较大的,所以叹了口气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儿你就先回去吧,等你想明白了,真得愿意帮我了,就给我打电话,还有些事情我没告诉你,这是纪律,不是咱们关系好就能行的。※%,”
“另外小唐啊,你也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在外漂泊也不容易,没必要总把自己跟这个世界隔绝开来,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独立,但是交一个像天元这样的朋友,没有坏处。关于天鉴门的事儿,你也要考虑清楚啊,这一旦掺和进来,可能遇到的事情就多了。”
张天元受到的冲击倒是并不大,他只是有点犹豫而已,毕竟奶奶不愿意说的事情,自己真得要掺和进来吗,还要把这个事儿给弄清楚?
也罢,今天就先回去吧,好好问一问奶奶有关这个事儿的来龙去脉,若奶奶愿意说,就试试,若不愿意,就当没听说过,让这个秘密一辈子深埋在地底吧。
至于唐生,虽然可怜这个女人,不过这女人跟自己也并没有太多关系,顶多就是救济她一下,让她的生活可以更好点也就是了。
唐生似乎也在想事情,都没说话,只是对着叶老爷子点了点头,估计她心里头也是挺矛盾的,本来是想让张天元这个局外人帮点忙,可谁知道张天元居然也成了局内人,而且还是天鉴门里面非常重要的公平监。
接下来,张天元跟唐生都离开了。回去的时候,还是庄国强送他们走的。
或许是看到了叶老爷子对张天元的态度非常亲密。庄国强也猜出张天元怕是身份不一般,也没有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样子。甚至到了外面,还特地掏出一根烟给张天元抽。
张天元本来是不抽烟的,可是今天听到的事儿稍微有点匪夷所思,因此也就没太在意,拿过烟让庄国强给点燃了。
“咳咳咳!”
然而不会抽烟的人第一次碰烟,就这样子,咳嗽得不行。
张天元苦笑了一声,只好是将烟掐灭了,然后钻进了车子里。
庄国强也将烟掐灭。夹到自己的耳朵上,钻进车子里头启动了汽车。
“先送唐姑娘回去吧。”张天元说道。
做男人的,在有些时候大气一点没什么坏处。
唐生冲着张天元笑了笑,然后看向了庄国强问道:“庄哥,这十三局究竟是干什么的啊,不会单纯就是抓文物走私吧,这事儿警察就能干了,犯得着专门成立一个组织吗?”
庄国强并未回头,只是淡淡说道:“十三局就是十三局。我只是首长的秘书,对于这个并不是很清楚。”
“您这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啊。”唐生就算是再聪明,可是遇到这样的人也没法子了,只能苦笑摇头。
或许是从观后镜里看到了唐生的无奈。庄国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你们答应跟首长合作,或许他会告诉你们的,毕竟坦诚相见。这也是首长向来的处事方式。”
张天元笑了笑,唐生也笑了笑。
因为这话还是废话。
唐生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就是考虑到底要不要掺和进去,如果都掺和进去了。那知道不知道其实都区别不大了。
送唐生回潘家园之后,张天元便直接返回了别院,一家子人都在那里住着呢,虽然距离城区较远,可是路上车少,庄国强一路都将速度开到了一百二十,很快就到了。
回家的张天元很想去问奶奶关于天鉴门的事儿,可是还是拿不定主意,干脆回房睡觉去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比较好,免得戳到了老人的伤心处。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张天元看奶奶的表情都有点古怪,明显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的样子,他已经极力去隐藏了,可是根本就藏不住。
老人家虽然看着糊涂,可是并不糊涂,后来在一次饭桌上就问了出来。
说“乖孙子啊,你到底有什么想问奶奶的,问就是了,瞅你那眼神,把奶奶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张天元想了想,就问了一句话:“奶奶,您父亲以前是干什么的?”
就这一句话,老人家突然间便激动了起来。瞪大了眼睛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了?”
张天元还是头一次见到老太太如此激动,就没敢说实话,只是挠了挠头道:“就是随便问问嘛,因为从来没见过,所以好奇。”
老太太将信将疑地看了张天元一眼,没再说什么。
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张天元却感觉到了,这个事儿绝对不一般,老太太心里头藏着事儿啊,可究竟是什么事儿,这就很难说了,不过估计多半跟叶老爷子说的有关系。
他也不知道老太太愿不愿意说,反正是自己被吓得没再问,打算先旁敲侧击一下,看看当年奶奶的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好这几天一直都去唐生那里学化妆,吃过早饭之后,又开车去了。
今天的化妆,依然是唐元的装扮,因为如果张天元要掺合进这个事儿的话,那么这个装扮还是要经常用到的,所以学好了肯定没坏处。
坐在镜子前面,反复仔细看了之后,张天元确认自己这形象没错,跟之前唐生为自己化得妆是一模一样,于是就走了出去。
刚到外面,就见外面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老者张天元不仅见过,而且认识,是故宫博物院的一位专家,跟他还算是朋友呢。
这人那天晚上在十三局也见过,穿着一身对襟长衫,戴着圆坨坨的黑墨镜,跟旧社会算命的似的,不过这老人还是挺厉害的,张天元平日里都叫他刘专家。
另外一个是个年轻人,将将三十的样子,穿得倒是很时髦,跟个大明星似的,个子挺高,估计得有一米九左右了,比张天元还要高一些。
两个人正在跟唐生说话呢,忽然间刘专家看到了张天元出来,便一把抓住了张天元的胳膊说道:“就是他!就是这家伙!”
张天元顿时愣住了,苦笑道:“我说老大爷,您没认错人吧,我今儿出门开着车,可也没碰着人啊,碰瓷不是这么个碰法。”
“老实点,谁跟你碰瓷来着,你是不是叫唐元?”那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上前俯视着张天元问道。
张天元可不想仰视对方,轻轻甩开了刘专家的手,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并不去看那年轻人,反而拿起唐生放在桌上的饮料喝了起来:“不是来碰瓷的?哪来干嘛,看你们两个这打扮也不像是警察吧,再说了,就算是清查,我好像也没犯什么法啊。”
年轻人嘿嘿冷笑道:“早听刘老师说你这家伙嚣张得不行,今儿一看,还果真如此啊,小子儿,别以为跟叶老爷子沾点关系,就可以猖狂了。你要是有张天元那本事,哥们我服你,可你若没有,今儿得给刘老师赔礼道歉。”
张天元听到这小子的话,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对方骂的是唐元,可夸得却是张天元,这生气也不是,高兴也不是,真让人难以做出抉择啊。
正想着呢,年轻人直接将手中一直拿着的一幅画轴在桌上摊开了,当着店里头许多人的面儿说道:“唐元,你有本事,今儿就看看这幅画的情况,对了,忘告诉你我名字了,我叫任斯理!咱俩年龄相仿,也别说我欺负你,这东西你看了之后,可以再拿一件东西让我瞧,就算是比比胜负。”
张天元斜眼瞥了那幅画一眼淡淡说道:“你找错人了,这儿店老板可不是我,而是那位。”
他指了指唐生说道。
唐生擅长书画,相信辨别起来并不难。
“任先生这是要斗口么?”唐生皱了皱眉问道。
所谓斗口,本来是旗人玩鸟的术语,意思是斗口不斗手,不玩真的。后来演变到古玩行当,就成了卖主儿不是真的要卖玩意儿,而是要考较收宝之人的眼力。
这种试探是明目张胆的,几乎可以算是一种挑衅,一般只有卖主儿跟收宝的有深仇大恨,成心要砸人招牌,才会这么干。
唐生之所以皱眉,就是因为这个事儿看起来有点大了,就算张天元那天晚上没给这位刘专家面子,可也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吧。
“跟你没关系,我就要找他!”
任斯理摆了摆手,指了指张天元说道:“你今儿要是不敢接下这事儿,就得像我老师道歉。”
张天元才懒得跟这混账王八蛋瞎扯呢,上前直接一把抓住那画,就当着任斯理的面撕成了两半。
而且撕着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又多撕了几下,直到那幅画彻底成为十几片废纸,这才扔到了地上。
对方不讲理,张天元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冷冷说道:“那块破纸来找我,也未免太不把我这个专家当回事儿了吧,知道叶老爷子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吗?我跟他可是无亲无挂,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欣赏我的鉴宝能力,懂了吧?”
“哟呵,小子行啊,这一眼就瞧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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