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跨栏大赛,那么这场比赛注定不可能在一两天内得出结果,不过不论如何,《阿凡达》花落福克斯几乎已成定局,那么接下来该做的当然就是遴选男主角以及完成剧本初稿,而珍妮也没有马上签下演出合同,切萨雷对福克斯明确表态:在投资谈定之前,珍妮弗是不会签演出合同的。――这也是经纪人的作用所在了,有他做个中转,珍妮和福克斯之间还能保持虚假的和睦状态,不必直接进入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的阶段。
“在剧本初稿出来之前暂缓签约当然是最好的做法。”玛丽推开门先下了车,珍妮也从后座钻了出来,“虽然你对这个项目信心十足,但毕竟还是得先看看剧本,不是吗?就算是卡梅隆也有失手的时候,即使可能性接近于零。对了,你收到邮件了吧?就刚才你在做水疗的时候,切萨发了email来,他已经查到梦露那两本回忆录的版权归属了,现在它们还在作者家人手里,由英国的一家版权代理商进行代理,切萨已经给了个初步报价,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半个月后我们就能把版权拿下。”
由于现在是2006年,提前了五年时间,韦恩斯坦才刚刚成立,原著版权还在也不出奇,这也意味着大梦也许可以试着独立运作一部影片,至少在利益划分里占有;一;本;读;小说 更多的主动权。珍妮心情很好地拿出手机,“我还没开邮箱――唉,如果今晚没有活动就好了,我还和切萨说也许我今天能去公司看一下周报。”
“一会你可以先吃点麦片,亲爱的,我建议你最好是吃点麦片,毕竟上次你是真的差点晕倒。”玛丽富有同情心地说,又好奇地问,“切萨好久没提到《迈克尔.克莱顿》了,这个项目已经和我们说分手了吗?他们不愿意要我们的投资?”
虽然在《海盗》上映后,珍妮得到了短暂的空闲,不过既然她人在洛杉矶,又是今年关注度最高的传奇女演员,商务酒会和私人派对的邀请肯定纷至沓来,珍妮已经尽量推掉了大部分无意义的邀请,但今晚是华伦天奴的慈善之夜,虽然一样是非常无聊,饭菜也极为难吃,整个精华全在晚会前那几十分钟拍照时间的鸡肋活动,但珍妮弗这个代言人肯定推不掉,非但推不掉,她还得特意去做个美容,调理一下气色,让克劳迪娅过来给她做个慎重的造型――今晚的慈善之夜还会介绍她的慈善基金,虽然珍妮并不指着它敛财,迄今基金会也没开放外部捐款,但这对于她的格调的确是很有好处的。
“他们应该还在考虑我的条件吧。”珍妮随口说,她对《迈克尔》这个项目的确一直都不算积极,“我想如果他们还想要克鲁尼的话,恐怕是不会要我的,如果开给我20/20的话,开给克鲁尼不会少于这个数字,这部戏的成本立刻就会飙升到一个不能接受的程度了。”
“而他们如果接受大梦投资50%的条件呢?”玛丽把车停到了车库门口,跑了过来,和珍妮一起走上楼梯,推开了大门,“咦――克劳迪娅已经过来了吗?”
“我不知道。”珍妮还在看电子邮件,“还是清洁工离开时没锁门?――如果他们接受投资50%的条件,那么我就成了最大股东,华纳不太可能只拿20%、30%吧,克鲁尼和华纳总是要退出一个的,到现在为止项目里的人好像还没要求见我,所以我猜他们内部还在谈。”
她一边和玛丽说着一边走进了自己的衣帽间,珍妮率先推开门,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玛丽?”
“嗯?”玛丽快速从走廊跑了过来,“出了什么事――ohmygod!”
她不禁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珍妮――虽然努力表现出镇定的样子,但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在加速了,她瞪着地板上醒目的血字,还有周围凌乱的衣饰,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才回过神来,“打911――god!克劳迪娅!快打电话给克劳迪娅,这不会是她的血吧!”
玛丽的呼吸立刻更加急促了,她没有立刻拿出电话,反而握住珍妮的肩膀,仿佛攀附着一根柱子一样,直往地下坐,珍妮差点被她带倒在地上,她赶忙扶住玛丽,让她在走廊里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又匆匆跑下楼翻了一个纸袋给她,让玛丽冲着袋子里吸气呼气,避免过度呼吸导致晕厥。――玛丽来了这一出,她反而没那么惊慌了,赶快打电话报了警,又给克劳迪娅打了电话,得知她还堵在路上时,这才真正后怕地放松了下来。――还好,这不是克劳迪娅的血。
“god。”这个最大的担心消除了以后,珍妮开始有些慌了,她环顾了一下不大不小的二层楼,平时好像还有些不那么宽敞的空间,现在忽然仿佛就像是恐怖片里鬼屋别墅一样,阴森森的让人害怕――闯入者到底走了没有?手里又有没有杀伤性武器?
“我们快下去吧。”她不敢在二楼待了,甚至都不敢待在屋里――这时候她更宁愿和门外那几个狗仔在一起,起码他们都是跟拍她很久的老熟人。被他们拍几张照片也比两个人呆在所有玻璃都做了镀膜,从外面根本无法看到里面的屋子里强――当时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保证*,但没想到这样做还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很可能她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被杀了外面的人都看不到。
玛丽稍微恢复一点力气以后,也吓得不敢呆在屋里了,和珍妮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房门――跟车回来的狗仔们当然是一阵猛拍,还有些在茱蒂的安排下为珍妮掌镜摆拍的狗仔娴熟地和珍妮打着招呼,“嘿,珍妮弗,愉快的一天,不是吗?”
“你们一天都在这吗?”珍妮索性走到街边,和人群呆在一起,她的安全感更强,“有没有看到什么人闯进屋里?”
几个跟拍她起码有两年以上,彼此关系甚至都说得上是另类‘家人’的狗仔互相看了几眼,有人拿起dv开始拍摄珍妮的视频,有人则拿出相机开始取景,但口中还是很熟稔地搭话,“发生了什么事,亲爱的?你们有闯入者了吗?”
玛丽一直紧紧抱着珍妮的手臂,这时也许是听到了人声,精神忽然崩溃,她哭了起来,“噢,这真是太可怕了――珍,这真是太可怕了!”
由于她经常负责出来望风,和狗仔们更加熟悉,几个狗仔都显露出人性化的一面(也许也是因为珍妮戴着墨镜,也没有失态的举止),非但没有人拍摄她,反而都放下了拍摄器材,过来安抚着玛丽的情绪,“噢,一定发生了很可怕的事――珍妮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受伤吗?你们需要一个男人来这儿,也需要报警。”
这时,警车也驶近了宅邸,珍妮匆匆地对狗仔们感谢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们,请你们别离开可以吗,也许一会你们可以配合警官们的调查――警官,我就是报案人。”
“发生了什么事?”克劳迪娅的车也停到了门口,“god,珍妮,你吓死我了,刚才你的语气――天啊――你们没事吧?玛丽为什么在哭?”
“我们的房子被人闯入了,”珍妮现在也无心去想媒体方面的事情了,她有些颤抖地对警官和克劳迪娅说,“我不知道那是谁,不过他在我的衣帽间里留了死亡威胁――这是我发现的一处痕迹,我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房子里,所以我就和我的助理先跑出来了。”
“你做得不错。”警官明显因为珍妮的身份而有些紧张,不过仍能保持专业态度,他冲对讲机吩咐了几句,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立刻冲进了屋子,余下的则在几个出入口拔枪守候,几个狗仔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开始拍摄这戏剧化的一幕,克劳迪娅把玛丽拉到了自己车里,又过来拉着珍妮,“你还好吧?你给切萨雷打电话了吗?――没有?珍妮!”
责怪地‘珍妮’了一声,克劳迪娅掏出手机快速地拨打了起来,珍妮则焦灼地盯着自己的房子,脑海里乱糟糟的,几乎是什么也没想。直到看到几个警察从大门里退了出来,对警官摇头摆手,她才又是放松,又是害怕地叹了口气:那个人不在屋子里了,她们刚才在屋子里还是安全的――但很明显的是,这个人不在屋子里也意味着他现在游走在外,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忽然间出现在她跟前,然后就和她刚才看到的一样,把她的头――
“衣帽间里有一个塑胶模特。”一位警察一边走一边报告,“头被割了下来,脸上贴了珍妮弗的海报截图,身上写了一些红色字体,还有它周围的地上也画了符号。”
“我们目前就只发现了这些,sir。”他同情地看了珍妮一眼,“不过,这真是个变态的stalker,我们怀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闯进屋子里了。”
随着他的叙述,刚才那可怕的景象再现眼前,珍妮忽然感到一阵反胃,她冲到一丛灌木边上,弯下腰大吐特吐了起来,但那刺鼻的血腥气仿佛还萦绕在鼻中,还有模特身上写的几行字:下一次,我们再也不会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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