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一直持续到凌晨二三点钟,疯累了的年轻男女们,逐步退场,不难想象今晚临海的大酒店,绝对客满,若是隔音效果不好的话,一栋酒店,就是一段世上最美妙,最原始的交响乐。
数以万计的狂欢,数千对情侣竭斯底里的呐喊,光这声势,如果有人吉尼斯记录的考证官在场的话,一定会载入史册,不过,一旦他别驾国内,在情人节这天,估计又得被改写,毕竟国内人口基数庞大吗。
今晚对于徐菲菲來讲,是这么多年來,最为‘放纵’的一晚,沒有了虚伪的笑容,每一次的笑声,都是发自肺腑,内心最深处的宣泄,不需要刻意维持自己的形象,在他身旁的那份安全感,让她忘乎所以,也几度沦陷。
这就是他所给予自己的这份疯狂,让自己忘记了理智,在亢奋中,逐渐沉沦,想要自拔,却显得那般无力。
湿漉漉的碎花裙,贴身突显着徐菲菲玲珑,妖娆的身段,就这般牵着她的手,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沙滩上,身后的狂欢,还在继续,但相较于一开始,已经少之又少,时不时有大胆的情侣,在沙滩一旁,尽情忘我的激吻,而每每这个时候,肖胜总会在徐菲菲耳边,嘀咕些什么,后者脸色烧红,偶尔还无力拍打着肖胜的肩膀。
越是临近观海别墅,徐菲菲越是表现出了惶惶不安的情绪,沉默不语下,刻意减缓了自己的步调,有意无意的躲闪着肖胜的目光。
突然停滞身子的她,拉着肖胜的长臂,笑容拘谨的轻声道:
“我把凉鞋穿上。”说完,她从肖胜手中夺过了自己的凉鞋,这种似有似无表现出的拖延,落在肖大官人眼里,如此的‘劣质’。
随同徐菲菲一同蹲在了地上,在肖胜落身之际,徐菲菲下意识把滴水的裙角,夹在了两腿之间,被水液凝结在一团的刘海,挡在了眼帘处,紧咬着嘴角的她,动作是那般的慢条斯理,扣个鞋盘都倍显‘优雅’。
一直就这样紧盯着对方,目光不再那般猥琐,而多了几分‘玩味’,长有老茧的指尖,拨弄着对方散落下來的秀发,轻抚着对方的脸颊,肩膀猛然耸动几分的徐菲菲,在这一刻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般,鼓足勇气猛然抬头道:
“我,。”欲语还休的表情,引得肖胜突然大笑起來,羞愧不已的徐菲菲,直接推了对方一把,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的肖胜,顺势把对方拉入了怀中。
毫无形象的躺在沙滩上,如此近距离的倾听着肖胜的心跳声,抿着嘴角的徐菲菲,微微抬眸,看到的则是肖胜,那深邃的目光以及放荡不羁的笑容。
“我还沒有做好准备是吗,菲菲啊,你不觉得你这个借口很劣质吗,你应该拿出女汉子的气魄,高喊一句:老娘还沒做好劈腿的准备。”听到肖胜这话,徐菲菲‘啪啪’的又往他胸口打了几下,但在停下來之际,却轻声道:
“你会尊重我吗。”
“得,把‘情不自禁’的‘水到渠成’,上升至道德品质,你说我今天要是真把你推倒了,是不是就是不尊重你,一般这种情况下,吊丝都会选择遵从女神的意愿,而高帅富,则会‘不屑一顾’的扑倒对方。
到最后,吊丝沦为备胎,高帅富成为了正牌,你要是我,你选择继续做吊丝,还是禽兽一次当高帅富。”当肖胜重新把问題,抛回给徐菲菲时,这妮子脸上浮现出了猴腚般的烧红。
她沒开口,却胜似开口。
“我把你送回去,洗个净水澡,换身干爽的衣服总成吧。”这是肖胜另类的让步,而听闻这些的徐菲菲,傻乎乎的‘嗯’了一声。
这年头,引狼入室的后果,代价一般都是惨痛的。
空荡荡的客厅内,唯有进门时的那盏长明灯,影射着大厅,褪去凉鞋的徐菲菲,在左手搀扶鞋柜之际,发现了兰姐留下來的纸条,内容很简单,也很含蓄,站在其身后一览无遗的肖胜,在看完大致内容后,笑呵呵的说道:
“好人呐,你瞅瞅连僵尸姐都懂得,替我们腾出了空间,就你不解风情。”听闻这话的徐菲菲,头也不回的朝着客厅内部走去,而趁人打铁的肖大官人,笑容灿烂的继续说道: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独处,湿身,深闺,孤男寡女,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得天独厚,如此浪漫情怀下,菲菲,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听到这话的徐菲菲,沒有回头的怔在那里,指向了不远处的洗浴间,声线颤抖的说道:
“那里有浴池。”说完徐菲菲,快步往厨房走去,笑容依旧灿烂的肖胜,紧随其后,身子依靠在门边上,望着一把抓起茶杯,‘咕噜噜’连喝半杯凉水的徐菲菲,反问道:
“你很渴啊,还是**焚身,我自己洗多孤单啊,一起啊。”听闻这话的徐菲菲,猛然转身,‘噗’的一声,喷出了含在嘴里的纯净水。
看到这一幕的肖胜,表现的十分浪荡,解开了衣扣,继续说道:
“怎么,是不是为我这健壮的身材而着迷,我,。”就在肖胜还准备继续往下恶心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用手指点了他一下。
“嗯。”的一声猛然转过头,当他看到自家老爷子,那张比僵尸脸,还要冷峻的表情时,顿时惊呼的差点跳起來。
“老爷子,你这是要闹哪一出啊,不好好在家等着抱重孙子,你望这乱跑干啥,沒事找事吗。”
肖胜刚说完这话,比其要矮上半头的纳兰老爷子,直接拎起了对方的耳朵,手上加大力道的往后退去,半蹲着身子,随着他的劲,往后扯的肖胜,伸手召唤着厨房内的徐菲菲,他别打死自己了。
红着脸,捂着嘴,不敢笑出声的徐菲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着装,过于‘剔透’,迅速窜出了厨房,往二楼走去,换了身得体的服侍,这才下楼。
此时客厅的灯光已经大亮,蹲在老爷子身边的肖胜,一脸委屈的瞥向从楼上下來的徐菲菲。
“老爷子您怎么來了。”
“耽误你了。”听到这话,肖胜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准备凑到老爷子耳边阿谀奉承一番,可老人今天跟打了鸡血似得,不吃这一套,直接一脚把他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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