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对面拔达逢老爷子的杀意,望着对方那狰狞的面容,再一次咧开嘴角的肖胜,瞥向了天空中的星辰。
灿烂,夺目,无欲无求下的肖胜,显得如此‘洒脱’,这种本就在他身体,体现的淋淋尽致的脾姓,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更加的刺眼。
“若是就这样死了,对于我來说,也许会是一种解脱。”说完这话,肖胜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可我又不能死,但觉得很累,我曾潜心求禅,询问这个‘累’怎么解释,佛不语,禅不悟,直到现在我才顿悟‘累’也是另一种‘豁达’。
累不是一种无能,而是一种担当,累了,因为懂了;累了,因为担子重了,我也知道,只要我后退,甚至彻底放弃,我就不会再累了,可是我不想也不能。
所有的担当,都是为了明天比今天更好,既然选择了追求,就不要放弃,坚持一下,扛过今天,幸福就会更近一步。
真正能把人累垮的,是心里的绝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皎洁的朦胧月光,洋洋洒洒的映射在他那张坚毅的脸颊上,会心的笑容,落在拔达逢老爷子眼里,如此的刺眼。
倘若不是有所忌惮,黑暗深处的另一只暗手,以及脚底被对方直接刺痛穴道,至今麻木不仁的话,他会丝毫不留情面的果断出手。
肖胜在拖,拖得是感悟,拔达逢老爷子在拖,拖得是状态。
“临死前,还有这样的觉悟,看來我功德无量啊。”
等同于全程观看的斥候,在看到自家班长这幅样子,倾听到他的这番言论之际,心都提到嗓子眼的他,倍显焦急的询问道:
“大舅子,头不会被这老贼打坏脑袋了吧,这个时候扯这些有鸟用,这不是头打架的风格。”
“他在倾诉,也在感悟,他在浩瀚的精神领域内,寻觅着那属于自己的一扇门,我能感觉到他的蜕变,他看到了,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领域。”
在帕克小声嘀咕这句话之际,原本紧闭双眼,享受月光抚摸的肖胜,突然睁开了眼,那让拔达逢老爷子不安且不停游走的气息,萦绕在肖胜身边。
那灿烂的笑容,直指拔达逢老爷子的心窝,面对一个小辈,一个无论是从能力,还是从实力上,都不如自己的小辈,拔达逢老爷子的内心深处,竟多了几分危机感。
“临死前,呵呵,老爷子,我怎么从你的眼眸中,嗅到了一丝恐惧的气息呢。”
“装神弄鬼,神神叨叨,该结束了。”第一次在肖胜面前,表现如此失态的拔达逢老爷子,浑然发力,刹那间,整个后院内,充斥着暴戾的气息,这是属于拔达逢老爷子的领域,以杀止杀,残暴,泯灭一切。
感受到这股杀气的帕克,不再犹豫,在肖胜感悟领域最关键时刻,也是他最为薄弱之际,倘若这个时候,老家伙全力一击的话,不用说,自家未过门的妹夫,必死无疑。
“老贼,放开那精壮的汉子,有本事冲我來。”然而,就在帕克,刚刚冒出头之际,一具充斥刺鼻药味的傀尸,横栏在了他的面前,强硬的体魄,敏捷的速度,死死牵制住帕克的一举一动。
而此时,早已一跃而起的拔达逢老爷子,双眸通红,脸上泛起了狰狞的笑容:
“借别教一句俗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今天老夫,就送你归西,见到佛祖,你好好参你的禅,顿你的悟。”
强有劲的冲击力,伴随着拔达逢老爷子猛然下坠,冲击着那仿佛傻了般的肖胜,至此,仍沒有任何反击和阻挡动作的他,脸上仍旧挂着灿烂如初的笑容。
“原來我的禅,都是这般秀色可参,哈哈。”在说前半句时,肖胜的身子,无规则后倾,整个脚跟沿着地面往后滑翔。
鱼鹰扑食般一头扎向对方的拔达逢老爷子,快速变幻着自己的动作,紧握的拳头,不断蓄力,在后退的肖胜,快要抵住身后的墙壁之际,表情狰狞的老爷子,近乎嘶吼的咆哮道:
“顿了又如何,悟了又怎样,老夫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饱含全力的一拳,轰然砸向了退无可退的肖胜,此时此刻,你在他的脸上,仍旧看不到恐惧,而是那份淡薄,圣洁却又夹杂着浓浓思念的神韵。
在拳头,与其不到十公分之际,后脚扬起的肖胜,浑然踩着墙角,轻飘飘的起身,脚尖点顺时点了下拔达逢老爷子挥出來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接踵而來的则是,拔达逢老爷子那竭斯底里的惨叫声。
僧袍迎风飘起,大鹏展翅般扬起了双臂,目光迷离的望着星辰,一股气流顺势而窜,紧紧萦绕在身体四周,再落地时,‘砰’的一声重响,以肖胜为中心,呈圆形尘土外扬,一尘不染。
‘咕噜’等于是全程尽收眼底的斥候,在看到自家班长这番表现后,跟看老美大片般过瘾,吊丝逆袭,怔在那里半天,才嘀咕道:
“头,你去当环卫工,年年先进,这地擦的,忒干净了。”
赫兰镇,纳兰家老宅,表情浓重的老太君,坐在八仙桌前,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章老爷子,被自家大嫂这样盯着,饶是章老爷子这种经历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仍倍显心虚,不为别,只为自家老大哥,纳兰老贼,只留下一句,就消失了。
而站在内堂边的肖珊与纳兰二爷,表情浓重的望向章老爷子,已经多年沒有出山的老爷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这样离开了。
“老头子走的时候,不会一句话不留的,他说了啥,我撑得住,。”几人隐隐已经猜到与肖胜有关了,否则,也不会让老爷子什么不顾的离开。
“劫数难逃,还是异数难辨。”听到这话的肖珊,差点瘫在了地上,纳兰二爷直接单手搀扶起了对方,而坐在上位的老太君,整个人怔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纳兰二爷的手机,突然响起,掏出电话的他,慌里慌张的想要私接电话。
“就在这里接,我又不是沒有过白发送黑发。”听到这话的纳兰二爷,接通了电话,近一分钟,他沒说出一句话來。
‘啪,,’手机落地,肖珊差点昏厥过去。
“天生异象,一步五道半,这是天雷勾地火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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