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会从内侧温暖你的身体,同时又从内侧剧烈切割你的身体。
当往事犹如喷井般涌现心头,眼前的一幕幕,让自己呼吸急促,潜心里不愿去相信之际,那滚烫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那还占有血液的右手,被竹叶青紧紧的握在双手之间,单膝着地,紧咬着嘴角,泪眼朦胧的望向侧躺在地上,竭力想要探寻自己脸颊的肖胜。
呜咽变成了抽泣。
几百米之外,当斥候压倒姓的抹杀这最后一名的暗手之际,不做任何停留的奔向了这边,河马那犹如杀猪似得嘶吼声,让其整个人陷入狂躁的境界。
脚下的羁绊,一次次阻碍着他奔跑的速度,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的他,卖力的冲向肖胜躺地的方向。
“头,。”直接从侧方扑在了肖胜胳膊上,眼疾手快的河马,迅速凑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架住了斥候的胳膊,带着哭腔的说道:
“你这样只会让他更难受。”拗不过河马的蛮劲,斥候硬生生的被这厮,拉了起來,犹如泼妇撒泼般,赖在那里,不愿起身的斥候,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是撕心裂肺。
而不断抽泣的河马,此时紧紧的搂住了身前的斥候,用极其细微的声响,喃喃的來了一句:
“泰坦尼克号吗,头最爱的调调。”听到这话的斥候,猛然收起了那紧蹙在一起的赖脸,跟受啥刺激似得,整个人直接怔在了河马怀中。
一把抓住了斥候的胸肌,猛然发力,与此同时从河马嘴里崩出了一个字‘哭’,听到这个字后的斥候,仅仅瞬间,又回复了刚才的激进样,嘴里不停的呐喊道:
“你让我看头最后一眼,你让我看头最后一眼。”
背对着身后的斥候,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正含情脉脉盯向竹叶青的肖胜,心里嘀咕道:
“泥煤的,天天看,你不恶心啊,我照镜子都恶心。”
连托带拉,配合了那么多年,两人绝对奥斯卡实力派演员,不管真假,那表情,那神态,那激进的情绪,都入木三分,让人信以为真。
“你让头,好好的再看嫂子一眼可好。”伴随着河马的这声嘶吼,竹叶青的泪水,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的顺着下巴,滴落下來。
“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平常头是怎么对她的,跟只哈巴狗似得,整天围着她转,心情愉悦了,还‘吱’一声,不高兴了呢,直接亮刀子,是,头是博爱了点,但哪个男人,沒这点小心思呢,头为了她多少次,。”
“够了,。”艰难转过身的肖胜,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了一声,瞬间挤压在胸口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來。
而看到这一幕的竹叶青,手忙脚乱的乱了阵脚,此时‘身子虚弱’的肖胜,直接倒在了竹叶青的胸口,身子不停的抽出,那个头啊,可着劲的噌着。
“头,这些话,我憋在心中很久了,凭什么,。”看着斥候入戏太深,大有揭老底的迹象,‘愤怒’的河马,再一次一把从后面钳住了对方的脖颈,扯着对方就往丛林深处走去,边走还边嘀咕道:
“你还沒完沒了了,等会大队长回过神喽,你不要命了。”光想着为自家班长烘托气氛了,把这事给忘了,自己可沒河马那本事,更沒头那感情,她老要暴走起來,战斗力直接报表。
“河马,你给我料个底,头到底有沒有受伤。”
“受伤了,你沒看到他屁股都不着地吗。”听到这话的斥候,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那咱俩现在干啥。”
“能滚多远,滚多远,别喷身上血了,今晚,头动真格的了。”
在确定时局,已经在己方掌控范围后,屁股中了一枪的肖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做出了一副受重伤的假象。
一來是判断对方的黑手,到底有多少,伺机而动,如若一一都被挖掘出來,那就实施第二套方案。
泰坦尼克号里,露丝和杰克最后时刻的感人场面,还历历在目,眼前这个冷美人美杜莎,就缺少这么一针强心剂,感情不宣泄出來,自己咋会有机会。
而提前赶到的河马,更是为肖胜营造了这样一股浓郁的气氛,在利用夜视镜,确定山腰上的竹叶青,已经占据上风,即将绞杀对方之际,这厮拿出了他‘气吞天河’的气势,干干脆脆的吼了一嗓子。
本就叫的跟野驴似得,再加上浓重的感情渲染,这一嗓子的威力,可想而知,不但煽情,更极具‘杀伤力’,不但把竹叶青引來了,连斥候这头笨驴都跟过來瞎起哄。
那扑的可真是地方,直接压在了肖胜的痛腚上,这也使得,因为疼痛而脸色苍白的肖胜,形象变得更加逼真。
当然咯,关键时刻,还是斥候最给力,顶风作案,那几句话,彻彻底底的凿在了竹叶青心坎上了。
芳心大乱的竹叶青,本就因为肖胜的‘病危’,处在自责当中,如今又戳中了她的痛楚,自己也确实如同他所说的‘不知好歹’,那本就懊悔的心,变得更加后悔,恨不得时光倒流,她一定的对其敞开心扉。
“露丝,不,芝蓉。”入戏过深的肖胜,一开口就有点太过于紧张,艹着正宗的北省口音,此时脸色蜡白如纸的他,看起來如此的脆弱不堪,特别是那沾染在脸颊旁的血迹,更为他的这份脆弱,附添了几分浓重的感**彩。
“芝蓉,别听斥候在那里胡说,在对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值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沒事,你一定沒事的,你是中医,你是最好的中医,你,。”看着对方激进的表现,微微摇了摇头的肖胜,呢喃道:
“芝蓉,如果有來世,待你长发及腰,嫁我可好。”极具悲**彩的一句,狠狠的戳中了竹叶青的泪腺,那高盘而起的秀发,瞬间被竹叶青散开,不曾经过任何修饰的青丝,在竹叶青蹲在那里时,刚好散落在腰间,此时,早已泣不成声的她,断断续续的说道:
“不用來世,就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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