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宁静的心灵,才能发现意想不到的美。
璀璨的星光,点缀在漆黑的夜空中,静静的聆听,你依稀能听到那海浪拍打的岩石的‘哗啦’声,与远处的霓虹灯闪烁截然不同的是,这片位于福市海岸公路旁的一片树林内,显得异常的昏暗。
径直停靠这里的大马力悍马内,沒有一丝的灯光,稍有的皎洁月光,零散的透过枝叶洒落在车厢内,即便是在腊月寒冬,在这座城市里,你仍旧感受不到北方极寒天气的那种冷冽,最冷不过五六度,温度基本恒温在9到15度之间。
继而,松柏在这里异常的翠绿,但少了那份被薄霜素裹的美丽景象。
悍马的车窗是打开的,双手架在方向盘上的肖胜,蠕动着长有老茧的指尖,用彩纸折叠着幸运星,谁都无法想到,这个被外界尊称为‘小阎王’的男人,会有如此童真的一面,那圆柱的玻璃杯内,已经叠好了大半。
挠着脑门的河马,时不时把匪夷所思的目光投向身边的肖胜,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两人除了简单的相聊之外,最多的是肖胜在叠,河马在看,他叠的很仔细,他看的很憋屈。
这是要闹哪一出啊。
“难为你了,估摸着让你陪我坐在这里叠幸运星,还不如跟着ak去周边踩点,或者和斥候一起,侵入对方主控系统,來的实在对不。”听到肖胜这话,河马‘嘿嘿’一笑的咧开身子,在看到肖胜把手中的一张彩纸,迅速工整且仔细的叠成幸运星后,河马这才掏出兜里的香烟,轻声道:
“头,歇会,咱家小公主最快还得四五个月才出世,不耽搁的。”戴沐雪已有身孕且是个姑娘的消息,河马几人早已经知道,在他们看來,自家班长变化如此之大,跟这个孩子绝对有联系。
虽然接过了河马手中的香烟,但肖胜还是笑骂道:
“你知道个狗屁,热带雨林这东西能存的住,几个月下來,都不成型了,走之前争取叠好放着,万一回不來,咋说我这个当爹的,还为她准备了礼物。”
“说的也是,那地方湿的跟搔、b似得,啥进去都放不住,ak47之所以在那里那么畅销,就因为防潮。”听着河马的暴口,肖胜笑着捅了对方一拳,低头迎上对方点着的火机,贪婪着吸允着烟蒂,猛抽了几口,望向前方那自成一片的别墅群,轻声道:
“河马,你是咱们几个中,在武道方面最有天赋的,不是之一而是唯一。”
“头,您别捧杀我了,到现在俺还徘徊在三道暗劲,你可就四道暗劲,不再一个等级。”
“可真要拼命,我杀不了你,但你有机会杀我,无论是从速度,还是从耐姓。”听到这话,河马‘嘿嘿’一笑。
自个打小,就希望摸索这些东西,体格之所以这么壮实,跟他自身的努力和本身所具备的天赋密不可分。
“你最大的弊端就是不能静下心,不能说浮躁,不愿安逸,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可咱们在一起就是沒这个合适的场子,前些曰子,咱们大劫也渡了,阎王殿也去了,该悟的,你也陪我感受一下。”听到肖胜这话,河马收起了平常玩世不恭的笑容,侧过身子,径直的坐在那里。
“永远记住,不要把生命活成一场寻找谜底的过程,生活也好,任务也罢,其实沒那么复杂,自己帮自己,会生活的明智,会休息的是明智加明智。”说到这,肖胜指向那装有半瓶的幸运星,笑着继续说道:
“有时候,静下來心來的休息,比忙活在训练场上要强一百倍,你缺少的是感知,而非蛮力。”听到肖胜这样一番话的河马,微微的咧开了嘴角,倾吐一口香烟,河马轻声道:
“头,不是俺不想静,可脾气就在这放着呢,用红枫的话说,像雨像雾又像风,雨是暴雨,雾是雾霾,风是飓风,总而言之一句话,驴脾气,说真的叫我河马就亏了。”
“河驴,还不如叫骡子呢,为国家的计划生育做贡献了。”肖胜的话,引得两人‘哈哈’笑出了声,就在这时,耳麦内传來了斥候和ak先后报告的声响。
从容推开车门,两人一左一右跳下了悍马,在分头准备潜入前面那片别墅群之际,河马突然停滞了身子,轻声道:
“头,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听到这话的肖胜沒有回头,竖起了中指,消失在夜幕之中。
偌大个澄海雅居内,显得异常的寂寥,这片位于福市下属县市的一片富人居住区,汇集了福市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达官贵人,毗邻海岸,推开窗口便能细嗅到海水的气息。
位于澄海雅居最东南角区域一栋读力的别墅,二楼的窗帘微微拉开,并未紧闭的窗口,露出了一个细缝,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子’,慵懒的举着红酒杯,细嗅着那股由南至北的扑鼻而來的海水气息,显得异常的贪婪。
就在‘她’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同时,一位长相俊俏,身材魁梧的汉子,从‘她’背后紧搂住了对方,细嗅着‘她’身上沾染的酒水气息,沒有血色的唇角,微微扬起。
“怎么了,又想回家了。”与魁梧的身躯格格不入的病态脸颊上,浮现出了向往的神色。
“家,多么遥远的词汇,在我叔父死于吉尔后,我便沒有了家。”
“你还有我。”听到这话,那名‘女子’微微扭头,望向身边的男子,笑容很甜蜜,但透着一种让人说不出來的阴柔感。
“那万一,你也死在这里呢。”听到这话,那名男子微微摇了摇头,目光瞥向了远方那片因为燃气改道,而被松动的泥土堆。
“我就那么容易死。”话虽如此,但蜡白的脸色,还是透着他的身体状况。
“好了别逞强了,今天李教授送过了一批新药,你试一下,看能不能稳定你的‘病情’。”
“说真的,每一次试用新药,我心里就发怵,真怕过量后,沒了自己的意识,成为了纯粹的杀人机器。”
“乖,听话,这次你伤的不轻。”说完这话,这名女子拉上了窗户,在紧拉窗帘之际,对着手指上的话筒,用岛国语下着命令:
“警戒四周,特别是改道后的燃气管道,以及周边环境。”
若是有人仔细聆听的‘她’的声音话,会发现,两个月前阻击陈戍国的那次行动的指挥官,与其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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