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擦拭脸上的血迹,按照‘祭旗’的规矩,把流程走完的肖胜扭身把手中的‘清异族’交给了老管家,后者恭恭敬敬的双手举过头顶接了过來,在这个时候,这篇文的出现等同于‘护身符’般。
血迹,凝固在肖胜身上,屋内散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特别是在面对肖胜这尊煞神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大佬们无不战战兢兢,生怕他手中的军刀,会挥向自己。
“李老待我不薄,视为己出,更我家老爷子有着过命的交情,众所周知,当年我家老爷子在美难以立足之际,便是他夹道相迎,那时的他还不是龙头,那时的他冒着大不为。
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刘光辉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然而我选择了一种最为激进,也是最为容易落人话柄的手段,无他,江湖上的事按照江湖上的规矩來解决。”肖胜的话句句在理,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來。
现在谁都知道fbi正在全城搜捕的肖胜他们几人,在这个时候,他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显然是会让他陷入险境,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來了,按照江湖规矩‘叩门,吆名’,按照江湖规矩‘祭拜,礼诵’,按照江湖规矩‘请文,祭旗’。
他不单单是在维护着这份‘规矩’,更在维系着洪门千百年來的颜面,沒有彻底撕掉那仅存的一块‘遮羞布’,洪门展至今,无论是最初的‘反清复明’,还是到民国时间的‘救国救民’,门派展的宗旨便是‘以民为中心’。
反观现在,被利益熏陶的部分大佬都快忘记了自己祖宗是谁,为了权利、为了**,无止尽的糟蹋下限,而肖胜今天的这一手,不说能让他们悬崖勒马,最起码还让他们知晓,洪门沒有迟暮,华人不再任人欺辱。
“我手里有充分的证据,能证明刘光辉勾结外贼,欲要糟蹋祖业,这份资料,各位大佬可以传阅。”边说,肖胜边从随身所携带的腰包内去处一捆卷好的资料,当众拆开又现不对的卷了起來。
“哦,这份不是刘光辉的……”离肖胜近的大佬,赫然在上面看到了另外一名大佬的名字,待到前排的两名惊恐的扭头望向‘当事人’时,后者脸色变得蜡白。
“拿错了,这份才是。”说者有心,听者更虐心,待到肖胜把这份资料展开,递给众人时,上面的条条框框,时间、日期、做了什么恶事,记录的一清二楚。
“都是出來混饭吃的,当今世道混哪一行都不容易,国人都讲究个‘得过且过’,只要底线、原则还在,你就是打个擦边球大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你践踏了仅有的底线,对不起,沒人会怜悯你。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估摸着fbi的精睿队伍,已经快赶到这里了,刘光辉留下來了几条街,各位大佬商量下怎么分配,但我只强调一点,只求众大佬在以后的日子里做到对大义问心无愧,纳兰中磊在此谢过了。”说完,肖胜抱拳一一向几人行礼,后者们回以礼术,凑到李管家身边的肖胜,又与其说了几句,正准备离开的肖胜,突然被身后的某大佬叫住。
“目前,山口组、黑手党以及越南帮在fbi的怂恿下,大有全面推进的势头,大圈帮众人一致对外,估摸着也会……”
“就这两天,我会给大家一个相对安慰大环境,美国人也是人,美国当局也怕掌握不了局势,有时候做出适当的强硬派头,比一味的忍让要好用的多。
头被砍了顶多碗大的洞,可一旦沉沦了身上最少十六个洞。”扔下这句话的肖胜,在李管家的引领下,徐徐朝着正大武馆的偏门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肖胜低声向其说道:“李管家,今天只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想要大圈帮真正的团结,哪怕是表面上和和气气,还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大佬出头,与李老的‘义子’大漠是个不错的人选,当然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
至于外界的其他派别,能说通的我会直接出面,不能说通的,就让他们见鬼去吧。”肖胜來的很突然,走的更干脆,在通过暗门再次出來之际,戴上墨镜的肖胜,望了一眼主道上那些与fbi人员对峙的众马仔们,脸上不经意间的笑容,让他看起來极为邪恶。
“石佛的手笔,银狐的执行,前者想法是好的,后者执行能力让人着急,一盘好棋,换一人落子就有着天壤之别,银狐,老子真高看你了。”就在肖胜嘀咕完这句话之际,一辆黑色轿车径直的停靠在他面前。
拉开车门的肖胜顺势跳上了上去,那扑鼻而來的血腥味,使得河马不禁紧皱眉头几许。
“我说头,以前我可沒现你手段这么恶劣啊,这得戳几次大动脉,才能溅身上这么多血,那孙子也够悲催得。”听到河马这话的肖胜,露出了淡然的笑容,思量些许,询问道:
“约了赛文吗。”
“约了,不过头,我还是担心……”河马欲言又止的作派使得肖胜不禁扭头看了他一眼,抽出湿巾擦拭着脸上的血迹,随后边换衣服边回答道:
“赛文不是那样的人,会纠结但一定会单刀赴会,这类人什么都缺,就不缺‘义气’两字,所以约尔森哪怕再让人厌恶,他还活着,赛文懂我不想失去他这样的朋友,同样的以他的尿性,同样不希望失去我这样一个朋友。”
“狗熊惜狗熊。”肖胜的话刚说完,河马不合时宜的接腔着实为他引來了一顿痛打,好在有伤,肖胜沒來狠劲。
与赛文的碰面,是在西海岸一处废弃的码头上,周围人迹罕及,杂草丛生,繁华的洛杉矶不是到处都是现代化气息,就像国内的沪市,不是每个哪里的人都富的冒油。
居于外围的河马,沒有随肖胜一同进去,虽说从感情角度上,河马是相信赛文不会耍什么花招,但从实际角度考虑,河马还是进入一级战斗准备。
坐在岸前的赛文喝着伏特加,虽未美国人但他特别喜欢俄国的烈酒,听到脚步声的赛文并沒有回头,只是把兜里的另外一瓶铁罐装的高度酒,放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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