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斥候,肖胜脸上的笑容逐渐被冷冽所替代,作为一名能力不俗的中医,屁大点的时候,他便对人体骨骼的各方位构造熟记在心,虽然斥候脸上极力露出了淡然的笑容,但肖胜能从他那略显畸形的手臂上看出,他的右手骨骼已经错位……
一脚踢断了路边绿化带内的一棵手腕粗的数秒,在沒有确诊是错位、脱臼还是断裂的情况下,肖胜不敢盲目的出手,只能暂且的帮他固定,在这个过程中,任由汗珠顺着下巴滴落下來的斥候,始终咧着嘴。
想要开口装作如无其事,但因疼痛而颤抖的齿缝,使他难以如同往常那般‘犀利’。
疾驶來的奥迪车,快的停靠在了两人身边,拉开车门的肖胜,搀扶着斥候一同进入,开车的是弹头,脸色同样阴沉不已……
“头,k哥真來了。”这是斥候缓过劲后,所说的第一句话,肖胜摇了摇头,刚刚的那个红点,不过是弹头‘装腔作势’,整得红外线灯罢了。
今晚,他们真沒带这么高端的武器前來,托大的肖胜,也为自己的‘自信’,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砰……’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方向盘上,脸色狰狞的弹头,拉着自己的领带,一身暴戾的他,已经处在了暴走边缘。
一名依靠双手工作,在关键时刻十指的蠕动度需要达到急的‘哨手’,若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双手,那么无论是对于他个人,还是诡刺整个团队,代价都是惨重得,最起码,短时间内是这样。
‘银狐’之所以这样做,所要达到的目的,便是如此,一旦肖胜队中的‘小电脑’,暂且失去了他的作用,那么肖胜几人的行踪,最起码在高科技这一刻,就落入下乘。
“弹头,通知龙影的人,下一个路口把斥候接着。”听到自家班长这极为平淡的一番话,神情大变的斥候,立刻接道:
“头,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你该比我懂……任务是关键。”
“谁都是这样想得,可我偏偏不这样做,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银狐他玩得狠,我就玩得绝。
弹头,按我的命令去执行。”
“是……”一脸狰狞笑容的弹头,显得很是亢奋,与此同时,肖胜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竹叶青的电话。
电话那头,仍旧还在‘高歌’,而接通电话的肖大官人,仅仅说了一句:
“带着‘她们’消失,然后等我电话……”说完,肖胜直接挂上了电话,而远在纽约的竹叶青,迅站起了身,原本正在高歌的陈淑媛,霎时停止了歌唱,而肖珊也收起了那淡然的笑容。
“情况有变……”听到这话的肖珊,雍容的掏出电话。
“魏公公啊,外面都清理干净吧,至于是死是活等我电话……先找个地,让他们销声匿迹一段时间。”敢这样称老魏为‘魏公公’的,估摸着也只有肖珊了,暴户不会,旁人也不敢……
“不到万不得已,小中磊不玩破釜沉舟这一招得,媳妇们怕吗,这可是在虎口处……”听到这话,依旧不善言语的柳芝蓉淡然一笑,而手无福薄之力的陈淑媛,笑的更加妖娆和自信。
“三缺一,凑齐一桌就好了,待会让你们魏叔來。”听到这话的陈淑媛,笑的更加灿烂,老魏工资不低,甚至在百盛还有股份,可即便是这样,他每次当‘配手’坐上桌,下桌的时候总会肉疼很久。
……
“消失了,我们的人联系不上了,转道古巴的黄老头了无踪迹了。”原本坐在桌前的石佛,在听到了助手的这番汇报后,猛然起身,目光夹杂着冷冽之色……
“银狐那边做了什么。”待到助手低声汇报完后,石佛拿起桌面上的资料,重重的砸在了助理脸上,后者沒有躲闪,但双眸内夹杂着惧色。
“你刚才去干什么了,为什么沒有汇报,是不是又是那只老狐狸交代得,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助理……”
“头,这帮人太嚣张,他们刚來几天,就把整个洛杉矶搞得乌烟瘴气,我……”
“啪……”重重的一巴掌,直接把这个助理扇的双脚离地,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单手指向对方,半天沒有说出话的石佛,捂着自己的心口,随即抓起电话,拨通了银狐的私人电话。
“你特么的玩大了,你知道一个犯狠的纳兰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吗,通知你的人,立刻收缩防守,特别是各个据点……”
待到石佛挂上电话后,艰难从地上爬起來的助手,一脸的惊恐之色,摆了摆手的石佛,对他命令道:
“通知下面的人,特别是在海外执行任务的,沒有我的命令,都暂且收手,特别是身居华夏的。
吗的,真以为那群老不死的是吃素得,沒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几个三朝元老……他们能把华夏掀个底朝天。”
华夏,川南某民居房内。
抽着旱烟的乔老头子,瞥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ak,半天沒有说出话來的他,在把这一斗旱烟抽完后,倒拿着敲了敲……
“你机票都订好了,还來给我汇报,啥时候都学会先斩后奏了。”沒有开口的ak,把他那象征权利的证件,恭谨的摆在乔老爷子桌面上。
“咋着,还准备撂蹶子,撒手不干。”
“我兄弟保守估计断了一只手,哪怕接上,最起码暂且也无法恢复到原來的灵活性,他是靠手吃饭得……”
“你是啥身份。”
“以前是军人,现在你可以说我是逃兵,若是能活着从美国回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吗的,有什么样的班长,就是什么样的鸟兵,一个比一个倔,滚,赶紧滚……”听到这话的ak,还不拖泥带水的转身。
“等等,把你的证件找个地方先放一下。”
“您这里最安全……”说完ak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兔崽子……都翻了天啊。”说完这话,拿起桌面上卫星电话的乔老爷子,拨给了正在西北‘垂死挣扎’的纳兰老爷子。
“小孩子们玩狠了,我管不住了……”待到乔老爷子说完这话,电话那边传來了纳兰老爷子洪亮的笑声,这哪像病重的呢。
“老黄到过了,他会面对面的教银狐做人,这世上总有那么一波人,有点小成绩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他断我孙子的手,我断他整条线……京都那边我亲自去解释,家里的几只大肥羊改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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