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谈判的结果,使得一直卡在肖胜心头的一根鱼刺,就此被拿掉,这年头,啥都讲个顺应民意,末世卡门在摩纳哥扎根这么多年,最终却犹如爆破般轰然倒塌,这其中的根本原因,就是不接地气。
在一定层面和阶级之间,曾经红极一时的末世卡门绝对堪称‘宠儿’,而这份‘宠爱’则完全建立在利益关系上,一旦利益链出现了断裂,那么对于这些权贵來讲,‘宠儿’也就成为了‘弃儿’……
教廷之所以让这些权贵们忌惮,甚至拉拢、不惜一切的暗中帮衬,不单单是因为他们能带给这些权贵利益上的便利,更多的则是民意上的资助,在这些民主自由的国度里,每一次的选举都是资本逐鹿的一场对峙,还有就是民心所向的大势所趋。
正是因为教廷在西欧拥有这么多手握选举票的信徒,能间接左右着权贵们下一届的走势,才把教廷的地位,突显的这般耀眼,合作起來,自然而然就不会像与末世卡门那样单纯且单薄。
拥有了牢不可破的厚度,才能保证在共赢的基础下,做到互帮互助,紧靠一条利益链,根本无法栓死彼此之间的关联。
如若不是托雷作茧自缚,跟隐忍合作这般反人类的项目,也许即使末世卡门在最后拿下摩纳哥的主动权,也会是昙花一现,在老威廉逐渐年迈,帕克志不在此,约翰在大局上又‘难堪大用’,无论是珍妮,还是如今归家的丹妮,都很难在这趟浑水中,做到游刃有余。
久而久之,失去了庇护的末世卡门,依旧沦为二流势力,甚至随着历史长河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帘中。
青黄不接是目前末世卡门最大的弊端,他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幕后组织,无条件的坚挺末世卡门数些年,再加上普世、传教等接地气的相辅相成,代理权的利益结合,最多只需五年,末世卡门就能扎根摩纳哥,辐射周边。
与其说肖胜的这次谈判,是在为末世卡门争取现在的话,还不如说,他在为末世卡门营造一个宽松且可持续发展的未來。
也许会随着权利递送,在某个时间段末世卡门失去了霍姆斯背后势力的庇护,但任何一个组织,只要掌握了民心和财力,就等同于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巡航舰驶回了摩所管辖的海域,在船舱内憋了许久的肖胜,独自一人來到甲板上,对于肖胜等人的人身自由,霍姆斯并沒有多做要求,单从这一点上,也看出了这老家伙的诚意,当然更多的则是肖胜等人,真沒啥所企图的。
但舰艇上的士兵,还是对肖胜这个东方面孔,保有了几分警惕性,站在船头的肖胜,双手架在铁栏上,远眺着逐渐清晰的港口,也沒有太多的异样动作。
了却了心头事的肖胜,现如今最为担心的还是老威廉的情况,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十天时间,原本还希望依靠红拂的存在,与教廷周转拉锯一段时间,再实施营救,可昨晚的事情,很有可能激化托雷的情绪,像那种转基因的药物,不苟同于平常药剂,一旦注入,很难排出,甚至伴随余生,届时的生不如死,一定会让强势半辈子的老威廉,走向极端的。
正当肖胜出神之际,身后细微的脚步声,不禁让这厮扭回了头,当他看到那名年轻士官,一脸礼节的淡然笑容,出现在自己身后时,说实在的肖胜并不感到意外,对于一个求战欲,特别强的汉子來说,每一次与能手的会面,都是他们检验自己水准的机会。
就像当初的自己,逢强必上,哪怕伤筋动骨也要知晓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真想打一场啊,是不是我不出手,以后的日子就不得安宁。”听到肖胜的直言不讳,年轻士官终于咧开了会心的笑容,随同肖胜一起趴在了铁栏上,仰望着逐渐清晰的港口。
“你有伤,还被海水浸泡过,虽然刚刚处理过了,但这会大大得影响着你的发挥,即便你现在赢了我,我也不能直观的看到,我与真正高手之间的差距,等你伤好了,我一定找你打一场。”望着这厮执拗的表情,欲哭无泪的肖胜,微微的摇了摇头,喃喃道:
“在当今这个崇尚高科技的社会里,单兵作战能力真的已经out了,特别是被分化出來的武力,武功再好,一枪撂倒,我就蛮喜欢那些把枪玩得神乎其神的汉子,那才叫适应潮流,你非要在这上面,做过多的深究,会误了你全方面的发展,真心话……”面对肖胜的坦诚,后者会心一笑的点了点头。
“教官也是希望,我能走指挥路线,但我这人愚笨,除了冲锋陷阵之外,我做不到真正的运筹帷幄,说实话,你是我的偶像,真的。”听到这话的肖胜‘哈哈’大笑了起來。
“偶像,呕吐的对象啊,别扯了,我还有粉丝了。”对于肖胜的笑,并不以为然的年轻士官,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而且还是铁杆粉丝,我研究过你,我们所知晓的所有战役,大局观强,喜欢见招拆招,在未知的环境下,适应能力特别出色,你总能根据地形,时局以及现状,做出最精准的判断,最为重要的一点,你继承了纳兰家妖孽的个人能力。
在俱乐部里,很多人都对你的成长史都不屑一顾,甚至说你不过是借助纳兰家的余威,在扯虎皮罢了,我听到最为可笑的言词,就是‘运气’。
借用华夏的一句成语这算是‘夜郎自大’吗。”扭过头的年轻士官,望向了身边的肖胜,后者咧开嘴角并沒有开口接他的话。
“如果运气能让一个人躲过这么多子弹,抹杀这么多能手的话,我也想拥有这样逆天的运气。”
“知道吗,嫉妒,其实就是一种无能的仰望,当然我不是在炫耀我个人的牛逼轰轰,而是实打实的告诉你,你的偶像确实牛逼轰轰。”听到肖胜这话的年轻士官,先是一愣,随后与肖胜一同‘哈哈’大笑了起來。
“认识一下,原特战五组‘诡刺’班长脸谱,本名纳兰中磊。”在看到肖胜伸出右手之后,先是给予对方一个标准军礼的年轻士官,随后才恭谨的伸出右手,与其紧握。
“摩纳哥特战七组副班长猎鹰,本名拉姆*戴尔”
“特战七组,不设班长的那一小组,我记得前些年多国联合军演的时候,你们这一组,技战术水准名列前茅。”
“那是因为你的五组在外执行任务,沒有参加,才让我们捡了空子,下个月在非洲举行的国际特战队大赛,真希望能与你和你的小组同场竞技。”
“估摸着旋,看情况吧,我们队的一个副班以及突击手,都有伤在身,这事还真不好说。”两位颇为年轻的士官,趴在栅栏上,相聊甚欢,从某种境界上來讲,军人之间的交流就如同音乐一样,沒有国界。
只不过各为其主,各自有着自己所忠贞的信仰,也许这一秒是朋友,是兄弟,下一秒就有可能持刀相对。
军人是最纯净,淳朴的存在,在纯粹的军人之间,沒有勾心斗角,只有心心相惜。
在临近港口之际,为了不过早的暴露肖胜等人与军方之间的合作,肖胜还是随同拉姆一同折回了船舱,在分手之际,拉姆还特地点出了老男孩俱乐部,言下之意,是希望有机会邀请肖胜一同去那里坐一坐。
听似一句简单话,但这份邀请的背后,却蕴含着对于肖胜本人的认可,他一个小小的士官,不可能说出这样的邀请,很显然在他这番话的背后,则是某位老人的意思。
“把手头的事情解决了,有机会我一定会去见识见识。”
待到肖胜返回霍姆斯为他们临时安排的休息场所时,屋子里坐满了身着制服的士兵,为首的斥候,正在滔滔不绝的跟他们讲解一些有关高科技如何运用到实战上的事情,在看到肖胜进來后,在斥候起身后,众人下意识‘唰’的一身起身。
“在学术交流啊,那你们继续交流,我去隔壁屋。”说完,肖胜含笑在与他们打完招呼后,折回了幽深的走廊,此时的霍姆斯刚好从帕克屋内走出來。
“斥候,一个让我羡慕、嫉妒还有恨的好兵,他对现代信息化的操作和理解,我敢说远超一些发达国家的技术型人员,再融合实战效应,眼馋啊。”
“得嘞,想要趁此机会偷师就偷师,还给俺们的人戴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正常学术交流,我们从來都是來者不拒,只有共享,才能共赢,当然喽,我的兵普遍妖孽,拉出去哪一个,放在国际上都是个顶个的。
你可以说我领导有方。”
“哈哈,确实,确实,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之所以你们的队员,这般不按常理出牌,还真就是你教导有方,跟你说个事,你的兵弹头,故意骚扰我们通讯员,暂被我关押在禁闭室里,登陆后我亲自來我这领人。”
“你们的通讯员配备还是女的。”
“废话,男的谁用啊。”说完霍姆斯瞥了肖胜一眼后,大步走开。
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单手掐着腰的肖胜,嘴里谩骂道:
“好你个蛋蛋,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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