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狠辣,却不至于致命,肖胜贸然出手的目的,便是让对方痛彻心扉的同时,又失去战斗力,虽说不是在闹市区,黑.帮火拼,可以接受,但要是出了人命,即便上面再压,也非上头条不成,再说,留着他们,肖胜还有更大的用处。
毕竟从始至终,他的身份都沒有暴露,现在看來,他们之间只是价钱谈不拢后的冲突罢了,利用费尔这个诱饵,还能干更大的事情。
硕大的脚印,突显在费尔那张老脸上,肖胜的这一脚,再加上药力的发作,使得眼前这厮,犹如烂泥般,瘫在那里,顺着脚印,凸起的肿胀,着实看着刺眼,门外陈雄的小弟兄,还在为肖胜等人争取着时间,而此时蹲下來的肖胜,掏出了费尔的电话,笑着说道:
“我们求财,可你要断了我们的财路,那就是不死不休,一千万欧元,一个子都不能少,让你的人滚,闹大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在说完这句话时,反手紧握军刀的肖胜,毫不犹豫的挑断了,瘫在费尔身边的那名保镖的手筋。
就连一旁见惯了血雨腥风的陈雄,都不禁为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而感到惊粟,可此时,肖胜的脸上,仍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递在费尔面前的手机,被对方颤抖的抓紧。
“别耍花样,手筋被挑断后,一个小时内接上,还能用,半个小时说不定就趋向于正常人,十分钟内,很有可能完全就能恢复,他们的命运,你可以不问,但你自己的呢。”说完,刀起刀落,肖胜丝毫沒有犹豫的挑断了费尔的脚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禁让进來保护陈雄的保镖,都头皮发麻,自家陈哥,从哪请來的这尊煞神,手段如此犀利。
在痛苦中,费尔无奈的拨通了自己队友的手机,沒有赘言,直接阐明了现在的情况,并让他们准备好千万欧元。
额头上布满汗珠的费尔,在挂上电话之际,脸色苍白,强忍着那份痛楚,艰难的说道:
“一千万欧元,现在沒有哪个银行能取得出,你,。”
“傻逼啊,现在网络技术那么发达,你们都能监控我们的夜场,就不会网络转账,只要想,你一定能做到。”说完这话,肖胜凑到了陈雄身边,让他把自己的网络帐号报给对方,此时,也许是接到了费尔的电话,外面的几人不再一股劲的往里冲。
单手搭在了陈雄的肩膀上,附耳低声的肖胜,笑着说道:
“这个场子,明面上跟你沒有一毛钱的关系,可实际上应该是你家婆娘弄的吧,善后的事,你应该比我更专业,从后门把他们弄走,在这里交易,太扎眼了。”
“纳,,哦不,大兄弟,这事是不是玩大了,我怕,跟上面不好交代。”
“不玩大,你就好交代,你真觉得,这事你能置身事外,找个僻静的地方,沿途那么长时间,够你安排自己私房钱的去处,这是你今晚表现很是优秀的报酬。”听到这话的陈雄,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草。
他亦能从眼前这尊煞神,对柳青明的态度中,感觉到上层对此次事件的‘抉择’,打一开始,深知自己作为代言人的陈雄,就知晓,无论从哪个方面來讲,都会成为‘弃儿’,可就从内心來讲,他还是有放不下的事情,譬如,早就送出国外的妻儿,他们以后的生活。
肖胜所送的这份大礼,犹如久旱遇甘露般,让陈雄彻底沒了反抗之心,在事情沒有被捅破之前,在事态沒有扩大之际,即使的运作,完全可以让陈雄的妻儿老小,以后避免受到仇家的报复。
内心最大的牵绊,彻底放下后,陈雄所表现出的‘悍匪’气质,也甚是倍显,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下,一连串的命令,使得手下的保镖,有条不紊的把这起事件的影响力,降到了最低。
明知道身后有两名jk的人,暗中跟踪,并沒有点破的肖胜,便是为了让局势的被动,化成主动,现在的费尔,活着比死了,更具有价值和意义。
既然,陈雄已经利用当地派出所的力量,把自己聚点给端了,那么这么好的机会,幕后的jk应该不会放过吧,不知有了费尔这个牵绊,他们还能发挥几成威力。
三辆警察,一路警笛大作,沿着北郊的外环路,径直的往前推进着,坐在头车后排处的河马,闭目养神,丝毫不搭理身边,一直滔滔不绝的小六,对方的姿态,无论放得有多低,河马都跟大爷似得,默不吭声。
他的表现,着实也让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北郊派出所副所长钱中,心里七上八下,当在抓捕之际,对方直接扔出那亮瞎钱中狗眼的军官证时,所标注的一系列的官衔,着实把他吓尿了,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句号陈’,咋就惹着军方的人了,不是说,他的后台就在兰军区吗。
平常称兄道弟,在外面人五人六的邹小六,表现的越是谄媚,钱中心里越是沒底,看这情形,有点‘误打误撞’,被人上了套的缘故,可请佛容易,送佛难,对方就是一屁股坐在了车厢内,配合当地机关工作,这是要把事情闹大的节奏。
上车之前,小六刻意叮嘱了钱中,不要把车开往派出所,能开多慢就多慢,剩下的事情,由他解决,可现在看來,眼前这个大汉是油盐不进,好话说尽,都不见对方‘吱’一声,照此态度下去,就是跑到火星,也于事无补啊。
就在钱中和小六‘束手无策’之际,迎面突然急速驶來了一辆大货车,开车司机,是个老手,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只是本能打转方向盘,但是警车侧翼,还是未能幸免的被货车撞击。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头车,顺势偏离的主道,一脸撞击了多处石块,跌跌撞撞,最终还是侧翻在了主道前。
不过头车的撞击,也让后面两辆警车,有了充足的时间,打转方向盘,不似头车那般急急慌慌。
丧心病狂的货车司机,并沒有减速的意思,反而狠踩油门,继续撞向避开的其余两辆警车,而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枪响,划破了夜空的漆黑,只听‘砰,哗啦啦’子弹,直接打穿了货车挡风玻璃,深深的沒入司机的脑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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