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在周边一处高楼内的斥候,看着旁边不断闪烁的服务器众终端指示灯,望着电脑后台,那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数据,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放出去的加码信号波段,被人截获了,而模仿两人之间的对话的音频,已经传输至对方电脑中。
嘴里嚼着口香糖的他,指尖飞快的蠕动在键盘上,金陵一役,被人反跟踪的‘痛训’,依旧历历在目,同样的错误,他斥候绝不可能再犯两次,特别是在几人孤身在外执行任务之际,更不能有一点的差池。
在捕获了这两条波动异常的频率后,斥候,并沒有第一时间通知肖胜,反而利用架设在边境处的服务器的虚拟程序,跟踪了这两条波段,追查源头,最终找到了那辆读力在外的服务器终端。
在自己进行艹作的同时,对方同样反跟踪着自己真正的信号波段的发射点,在发现这一异常后,斥候果断的与大队长取得了联系,以目前肖胜的处境,不易与斥候多交谈,继而,斥候在柳芝蓉汇报的同时,一并让肖胜知晓。
对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用放出去的‘诱饵’,引蛇出洞,迫使着河马等人露面,对于他们來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的杀手锏,便是在几人暴露身份后。
來而不往非礼也。
屁股后面,跟着这群尾巴,总让肖胜感到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在即将进山的节骨眼上,一个武宗林‘泄漏’行踪,就够让肖胜‘头疼’的了,再有一条驱之不散的尾巴,那样会更加的棘手。
反间计,这是肖胜拇指蠕动数下后,给予的答案,也是得到大队长柳芝蓉首肯的计策,在这个时候,清扫尾巴,远比在进山的途中与他们周旋更加的轻松。
最主要,jk都來,你说不送他点‘见面礼’,他会更加嚣张。
现在可以肯定是,暗处肯定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暴露身份的河马,而至于施手的竹叶青,斥候确信,她已经安全,大队长,在国际上闯荡了那么多年,最为让人佩服的,便是她的化妆和适应能力。
“河马你信吗,大鬼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他们沒有捕捉到我的具体位置,这才是他们惶惶不安的根底,只要我的位置一暴露,你就危险了。”
听到这话的河马,咧开了嘴角,从嘴里拿出了同样被嚼开了的口香糖,边走,边揉动着,从兜里掏出的那枚如同黄豆般大小的仪器被其黏在了口香糖内,在看到前方的地下停车场的公共厕所时,轻声道:
“你给我的这东西,威力大吗。”
“k哥说,缺胳膊少腿,绝对沒问題。”
“那就欧了,你赶紧暴露位置吧,人家都急不可待了。”在说完这话时,河马窜入了公厕内,这处不对外开放的应急地下停车场,此时少有人进出,特别是在上面发生混乱后,还待在这里的更是少之又少。
拉开了隔断门,直接钻进公厕内的河马,紧关上了房门,随手把那粘有‘大礼’的口香糖,粘在了门边,褪去了裤子和皮鞋,撑在了隔断门,底部露空的位置,做出一副他正在蹲侧的场景,而在这些‘道具’的后面,摆放着一台微型录音机,里面时不时传來了细微的换衣声。
而他本人,则抬头望向屋顶的天花板,脸上随即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坐在电脑前的斥候,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军刀,一边瞅着电脑屏幕上,一道道的防火墙,被旁人用极为隐晦的程序破解。
而每破解一层防火墙,便会在暴露斥候笼统位置的同时,向对方电脑传输一则程序码,单一的程序码,并不能让对方第一时间捕捉到,但这数道防火墙,一旦被全部破解,零散的代码,便会组成程序,深挖出对方的准确位置。
“大队长,还有三道,我已经被对方,确定了大致位置,程序已经直接远程到你的接收器上,各自为战,祝福各位。”说完,倾吐出口香糖的斥候,果断起身,戴上了防止强光折射的眼罩,望着门头处,那早已施放好的闪光弹,隐匿在房间一角的斥候,与河马一样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嘀嘀嘀,,’细微的警报声,乍然出现在了竹叶青手中的接收器上,巴掌大的屏幕,迅速根据红点所指引的位置,报出了对方具体方位。
早已脱离了那混乱场面的竹叶青,仍旧一副‘老妇’的样子,只不过刚刚身着的那件外套已经被她褪去。
脚底的平底鞋,浑然远离了地面,频率之快,但你又从中看不出什么异样,毕竟在这个混乱的大环境下,不少人都在往四面八方的涌去,她这样的身影,再普遍不过了。
两道巷口外的具体标注,给予了竹叶青的准确的指引,蝴蝶刀已经入手的她,快速推进,在进入第一个巷口时,全身提速,整个人犹如离膛的子弹般,她知晓,自己的存在,已经在对方的监控范围内了。
应急的地下停车场公厕内,多了一道身材与河马相仿的身影,在悄然推开公厕房门后,在确定里面已无其他闲杂人后,拔出了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微微弯下身子的他,透过并未有全部封闭的隔断门,深望了一番。
最里面那‘沙沙’的换衣声,极为细微,时不时加重的喘气声,更让他确定了目标人物的存在。
压着脚步,举起手枪的他,在行至底处之际,果断的扣动着扳指,刚弹头的子弹,穿过消薄的隔断门,射进了空间内,在连续扣动三四枪后,这厮猛然一脚踹开了房门。
“砰,。”顿时间,香烟弥漫,强有劲的冲击力,使得这名猝不及防的大汉身子被冲到后方,脸上布满鲜血的他,身子艰难的蠕动着,模糊中,他看到一道只穿着小裤衩的身影,从天花板处跳了下來,那狰狞的一刀,迅速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死得憋屈啊。
缓缓起身的河马,从他身上收罗着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他这条裤子,虽然破烂不堪,但要比自己那条支离破碎的裤子,更实在吧。
“尼玛,穿着裤衩杀人,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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