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在一脚踢开的那一刹那,肖胜先听到的则是那名女子,竭斯底里的尖叫声,紧随而來的是从屋内乍然而响的开枪声,一瞬间,骤起的鸣火,暴露了‘老虎’所在的位置,一闪而过的火光映射在他的脸上,沒有恐惧,唯有毒辣,。
只是踢开门,并沒有侧身鱼跃冲进去的肖胜,从容的捕捉到了对方的大致位置,这会的对方,神经处于最为绷紧的状态,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会本能的扣动扳机。
长有老茧的拇指,轻抚着锋利的刀刃,紧皱眉头的肖胜,倾听着屋内,对方快速移动的脚步,心里默算着距离,原本半眯着的双眼,在听到凳面‘咣当’倒地的声响后,猛然睁大起來。
单手拎起那具被斥候穿透喉结的尸体,浑然发力,直接从扔进了房间内,本就因为触碰到凳面发出声响,而略显紧张的老虎,在漆黑中看到这则身影,突然飞进了房门,抬起手臂,猛然扫射了数发子弹。
“噹,。”当清脆的手枪卡壳声,乍然而响之际,蹲在地面上的肖胜飞身鱼跃而起,整个人呈半弧状,脱手而出的军刀,划出一道嗜血的弧线,直接窜向了对方所隐匿的位置,说时迟那时快,游走在生死间的老虎,亦比平常更加的麻利,侧身翻转,双脚借助墙面发力,整个人半空下坠,。
锋利着军刀擦着他的发梢,‘咣当’一声砸在了墙面,掉落在地上,还在为劫后余生,暗自后怕的老虎,突然看到一道黑影,瞬间的窜了过來,此时重摔下的他,亦不如刚才那般麻利,可也用尽全力的想要躲闪,可对方速度,快的让他咋舌,刚一转身,就感觉到脖颈处,把撕裂的疼痛,。
不敢再动身,亦能感觉到,挂在自己脖颈处的钢丝上,有异物欲要交割自己的生命,那透着心窝冰冷的感觉,使得即便纵横黑场数十栽的老虎,顿时变得不寒而栗,战战兢兢的扭过头,当他看到那无比熟悉的面孔时,瞪大眼眸的他,突然喊道:
“脸谱肖胜。”
“哎呦,他乡遇故人,你认识我,我咋不认识你呢,在华夏待过。”
“你,,你怎么会來吉尔。”
“你们能來,我怎么就不能來。”
“你,,你,。”不断瞪大眼珠的老虎,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題,还想在说下去的他,突然感觉到钢丝的加劲,猛然扬起膝盖的肖胜,抵在了对方的脊背之上,只听‘咔嚓’一声,不知是对方脖颈的撕裂,还是脊柱弯曲所发出的声响。
瞪大的双眸,仰望着屋顶,原本紧攥住的‘饰品’砰然落地,‘吱啦’一声巨响,肖胜直接拉出了数枚鱼钩挂在对方脖颈上的钢丝,在对方倒地之际,缓缓的蹲下身,双指捏住对方那件饰品,脸上的笑意显得很阴辣。
“你知道的太多了,之所以让你苟活那么长时间,就是因为老子不想再跑一公里,求救了吗,不知你的那位好兄弟,有沒有在來的路上。”就在肖胜说完这句话,原本漆黑的房间,顿时亮堂起來,那悠扬的古筝乐再一次响起,而缩在墙角一衣衫不整的那名‘失足’妹子,浑身布满了血迹,乱射一通下的老虎,也亲手断送了她的生命。
“准备好了吗斥候。”
“已经在沿路布局了,我保证对方未至这里,先损失百分之七十。”听到这话,肖胜露出了肆虐的笑容,轻声嘀咕道:
“够了,剩下的百分之三十里,必须有目标人物,换句话说,他还不能死。”听到这话,斥候沉默了少许,还未开口,弯腰拾起军刀的肖胜,轻声道:
“他死了,谁带我们去找库班呢,狼狈就够了,狼狈到杯弓蛇影,风声鹤起。”径直把占有血迹的军刀在对方身上擦拭了一番,转过身走出民房的肖胜,感受到北方的洗礼,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的热血,不断的沸腾着,猛吸了一口凉气,浑身暴戾的肖胜,朝着布蓬走去。
急急匆匆跑出來的河马,脸上沾满了血迹,当他看到肖胜之际,咧开了硕大的嘴角,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报道着:
“头,全部搞定,脱光的妹子,我都沒看一眼,我河马用人品和节艹保证。”
“河马有节艹,呵呵,这就跟苍老师有沒有贞艹一个道理,你觉得我信吗。”
“头,咱不带这样打击人的。”就在河马说完这句话,不远处那数束灯光,直射至这里,微笑的摇了摇头,拍了拍河马肩膀的肖胜,轻声在他耳边嘀咕些什么,。
“头,咱不带这样的啊,我不擅长跟踪的。”
“谁也沒让你跟踪,我要逃窜的目标人物时刻保持着紧迫感,马不停蹄的冲往加勒城,斥候,在这段路,切断对方的通讯设施有沒有难度。”
“简单,瞅准他在哪辆车,屏蔽整辆汽车的信号,只需一枚干扰器就成了。”
“交给你了,河马,准备,准备吧,记住,逼紧了,让他感觉只要一丝的松懈,都有可能被抹掉脖子上的脑袋。”
“他开车,我‘十一’路公交。”当河马问出这番有创造姓问題时,肖胜不禁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那辆驴车,。
“你有办法的,我坚信这一点。”
大马力的吉普轿车,在三辆越野的拥簇下不断往不远处响有鸣枪声的中转站驶去,坐在吉普车内为首的那名大汉,手举着电话不停的拨通着老虎的电话,可尝试了数十遍,仍旧沒有回复。
短短一公里只需几分钟的车程,近在咫尺的鸣火,使得这位大汉心急如焚,不断的催促着副手加快车速,可当他们即将临近补给站时,原本平坦的公路,突然受到巨大的冲击力,整块掀了起來,。
“轰,。”刺耳的爆炸声,使得前两辆越野,直接被掀翻在地,连续的翻滚,甚至伴随着爆炸声,紧急刹车的吉普,虽然避免了这场残局,可飞逝而下的石块,还是重重的砸在了玻璃之上。
“调头,调头。”可这话还未说完,后面那辆刹车不及的越野,撞了上來,整张脸都绿了的为首大汉,不顾额头上撞击的血口,神情紧张的嘶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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