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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太监制度要消灭,那宫女的陋习陈规也在朱永兴的革除之列。五年,从十一、二到十六、七,放出来也不影响婚嫁,还有固定的工钱可拿,说起来,也就是相当于聘用,侍女便相当于打工。
而从更深的角度出发,朱永兴这也是做一个表率,做一个铺垫,最终的目标却是要除豁贱民中最大的群体――奴仆。
良贱之间关防的严厉,除读书、婚姻两大途径遭封杀外,贱民犯法,侵害到良民,是要加重处罚的,而良民侵犯贱民,则法定减轻处罚。
这种不平等待遇在主奴之间表现到极致。奴才殴打主人,无论有伤无伤,都可罪至绞刑,杀死主人,则要处以凌迟的极刑。反过来,主人教训奴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除非无故擅杀,不承担任何责任。即使擅杀的情况,处分也是相当轻的,打几板子而已,再重也不过一两年徒刑,如果是官宦人家。更可以降级或罚俸了事。
最过分的则是关于奸非罪的规定,主奴之间,要么根本就没规定任何处罚,如 “诸主奸奴妻者不坐!”;要么只处罚强x奸的情况。且处分极轻,一般打几板子完事,而奴婢因拒奸伤到主人,却要比照殴打家长的律条惩治,罪至流刑。这样的例子,《红楼梦》里的鸳鸯、《家》中的鸣凤的遭遇,便是鲜明的写照。
从群体数量上来看,奴仆是最大的,且多是有钱有势的人家才会拥有,哪个大户没有几个丫环、仆人?除豁奴仆。几乎便是与所有上层阶级为敌,朱永兴再觉得不公,也不敢莽撞行事。
而从法律法规的推行情况来分析,由上而下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手段。所谓“上有所好,下必行焉”。不是没有道理。就象郑昭达所送的侍女,便是因为朱永兴的喜好,尽是天足女子,没有一个三寸金莲。
丫环、仆人可以有,也必须要有,但社会地位要改变,法律条文要明确。主仆关系应该是雇佣被雇佣。而不是人身的拥有。
朱永兴已经意识到了这项工作的艰巨性,要知道,这可是直到民国也未彻底解决的问题。但艰巨便不去做了吗,当然不是。便如同这国战,总要坚持下去。而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便是在府内取消了奴婢这个称呼。当然。混乱是不可避免的,下人们“民女”、“小人”等乱七八糟的一通成叫。
“回殿下,属下觉得招如此年龄的下人,是否应设一学校,教他(她)们识文断字。礼仪尊卑。”段琬儿对朱永兴突然提出的要求感到很费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领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朱永兴笑了,这是他的要求没错,但同时也是对段琬儿的一次考验,没想到试卷还没交上,这个建议倒显露出了她的才干。
清人编纂的历史中,明朝倒了大霉,尤其是明朝的太监更是倒霉中的倒霉。其实明朝的太监大多是从小入宫的,宫中还设有专门的学校,对一些聪慧的小太监按文官的要求培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样的教育更合适。因为不需要搞应试教育。明朝也就几个比较著名的坏太监,这和文官中的败类出产率比起来并不高。
而朱永兴也考虑到了专门的学校这个问题,毕竟按照这个时代的教育普及率,想招进足够数量的有文化的侍女或下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既是先天不足,那便后天养成,这同后世开办识字班、夜校是差不多的办法。
“很好,你能想到这一点,孤看见习这两个字便可以去掉了。”朱永兴抬了抬手,示意段琬儿起身靠近,他拿起纸笔,随意书写了几条注意事项,“大概便是如此,你有什么见解,在呈文上亦可补充齐全。才干你是有的,只是这魄力还有欠缺,有孤给你撑着,便放心去做。”
“多谢殿下看重,属下定尽心去做。”段琬儿微微一福,又靠近了桌案一些,伸手去取纸张。
朱永兴闻到一阵香风扑鼻,淡雅不俗,不由得心神一荡,但见如玉小手伸来,竟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一下,只觉得光柔细滑,手感甚好。
段琬儿脸色再红,轻咬了下朱唇,拿过纸张再次福身,颤声说道:“不知殿下可还有吩咐?”
咳,朱永兴也觉得有些失态,略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了,你且退下吧!”
段琬儿躬身退出,轻轻关上房门,嘴角上翘,却是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张维翰的教导果然有用,若即若离,安心做事,果然引来了岷殿下的关注。而李锦霞自恃有才有貌,心急似火地上赶着向上贴,倒是落了下乘。看,岷殿下有觉察,有戒心,便要赶她们出去喽!
殿下怕是担心李锦霞会对梦珠和龙儿不利吧?段琬儿这样边猜想着边走,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便更应该低调,更应该不争不抢。殿下需要内府的好管家,却不需要有可能对梦珠和龙儿形成威胁的女人,哪怕你再美貌也不行。只招十一、二的小女孩,长大了便放出去,也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吧?
……………
一声巨响打破了黎明的静谧,梅州城的西侧城墙自内而外地猛然爆裂开来,砖石和里面的灰土腾空而起,好似怪兽从城墙中钻出似的。在巨响的同时。怪兽从地表窜上了半空,带起的烟尘把这段城墙遮蔽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了。
城墙被炸开一个大缺口,在火药的呛人烟尘和伤者的哀号声中。爆破点附近稀里哗啦地落下一阵碎石雨,大量的被炸得粉碎的砖末从空中落回地面,洒落出好远,破砖碎石散落遍地,现场一片狼藉。
“城破了,快去堵口子!”一阵慌乱之后,伴随着尖厉惊惶的嚎叫,回过神来的守城清军从四面八方赶往增援被轰塌的地段。
城外明军的阵地上士兵们不慌不忙地列队布阵,并没有趁机发动进攻,似乎很可惜地错过了这次破城良机。
蜂拥而来的清军在烟尘弥漫中围住了缺口。清军将领稍微松了口气。从其它地段调来的大队清兵已经用明晃晃的刀枪堵住了缺口,豁口两端也被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占领。
“太幸运了,真是菩萨保佑。”守将擦去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虽然不知道明军是如何掀翻城墙,又为什么不趁虚进攻。但眼前的危机似乎度过了。
接下来便是用木料在豁口后方修建栅栏,等到明军再冲击这个豁口时,两侧头顶上有严阵以待的弓箭手,正面也会遇到依托栅栏防守的清军步兵的抵抗。一旦这个栅栏完成,熬过这个白天,守将还会组织百姓用装满石头的大型的木笼,在木笼填补缺口。使防守能够更加容易。
清将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谋划和安排,并深深地为明军的迟钝而感到庆幸。
但现实却是残酷无比,谋划还未付诸实施,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再度响起,严阵以待的大批清军与数十米的城墙一起被飞扬而起的碎石和烟尘笼罩起来。不仅仅是伤亡惨重,刚刚有所恢复的战志和士气更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一次。明军真的发动进攻了,而且攻势如火,冲锋如风。烟尘还未完全消散,明军士兵已经逼近缺口,在火枪密集的攒射声中。突击队迅猛地杀进了城内。
对于攻城,以及破城后的作战,明军的经验已经相当丰富。迅猛地突破,迅速地展开,各部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推进,将战斗蔓延到城中的各个地方。
尽管解决城内清军尚需要时间,但大局已定,以多打少,以优势装备对落后武器,以士气如虹对军心颓丧,胜利已经毫无疑问。而且,由于清军过于倚赖城池,对坚持到援军到来也是太过乐观,导致的结果便是被全歼。
尖锐的哨声被唐季吹响,紧接着他的身旁爆发出一团团白烟,火枪完成了一次齐射,士兵们动作一顿,另一排士兵迈步而上,越过他们,再次举枪,在尖厉的哨声中又是一次齐射,横扫着前面的敌人。
公式化的打法,富有层次的火力覆盖。经过高州、新会、广州攻城战的明军,是越来越熟练,象一架机器,精确地执行着操作,滚滚向前,用铅弹和刺刀推出血染的胜利之路。
“降者不杀,弃械免死!”
劝降声与喊杀声交错响起,围城之时,广东的降兵降将便对城内的清军开始了政治诱降,此时伴着强大的攻势,以及不可扭转的失败,效果更是明显。
冷兵器时代,要扩大军队,俘虏是最佳来源。楚汉相争,刘邦与项羽对峙,前线损失的兵员,大部分便是靠韩信俘虏的齐国人补充。朱永兴尽管有些不甘心,但却依然采取了较为灵活的俘虏政策,只除首恶,协从宽赦,不断绝清朝官兵投降响应的可能性。
难道非逼得清朝官员宁愿战败自杀也不投降?难道非要让许多可以避免的战斗演变成惨烈的血战?答案是否定的。清廷无道,不少官兵并不愿意为其卖命,是完全可以争取过来的。把严厉惩罚,以儆效尤的范围尽量划小一些,这不仅是胸襟的展示,也是最大限度的分化清朝内部的汉族势力,不重蹈太平天国愚蠢举动的一着好棋。
城中的战斗在继续,城内军队繁杂的弱点终于爆发了。增援广东的闽省清军,这其中有耿藩的人马,有总督李率泰的人马,有拼凑起来的其他部队,城内又有原来的守军,在败势已定的情况下,这些临时聚合起来的军队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分裂,作战不同心,败退则争先恐后。
首先投降并反戈一击的是梅州原来的守军,毕竟这几天城外劝降的都是广东的清兵清将,对同是广东部队的梅州守军影响最大。而内部的混乱使清军的防御出现空当,被明军逐渐分割,溃败骤然加速。
东城门突然打开,一股清兵不肯在城中坐而待毙,在耿藩下属参领白显忠、徐万耀的率领下想突围而出。在这股清兵面前,是一道道壕沟,特别是城门处呈半月形的防御工事,成了他们难以逾越的障碍。
火枪,突围的清军对这武器并不陌生,让他们感到陌生的是明军燧发枪远超火绳枪的射速和威力。枪声响个不停,一排一排,持续不断,只不过是五百火枪兵,依靠着胸墙壕沟,便将数千的清军牢牢堵住。在血花飞溅、惨叫连连的杀戮中,清军拼死冲进了壕沟,但迎头飞来的成群的手榴弹又使他们面临更惨重的伤亡。
明军攻城拔寨,势如破竹,却掩盖了他们更擅于阵地防守的优势。在滇省,明军在腾冲、在元江等转折性战役中,可是都以防守反击为主。对于依靠壕沟、胸墙工事,再结合火枪、手榴弹、曲射炮等武器,进行坚韧的防御作战有着相当多的成功经验。
而在滇省随朱永兴奋战扭转形势的明军,很多人都升任了中下级军官,分散到各处军队当中,并将成功的经验传播下去。再加上讲武堂的输送,教导团的集训,成功有效的战术打法,很快便会被学习掌握。从军校的成立、军官的养成、严明的纪律来看,明军已经有了一些近代化军队的特征。
突围成了自取灭亡,清军也意识到城门外是明军的防御重点,他们撞到了铁板上。白显忠、徐万耀见势不妙,带着少量士兵分头沿着城墙向南北两个方向逃窜。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整个围城的防线有重点,肯定也有薄弱之处,而面对城墙的可能性显然是最大的。
此时,他们深悔选择城门进行突围,如果突然从远离城门处缒城而下,明军肯定会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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