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后,张合就这么被郭图给算计了。准确来说,其实应该是被逢纪和郭图两个人合谋给算计的。当然了,逢纪并不是说就针对他还有文丑两人,他不过只是想帮好友郭图一把而已。不过文丑他跑得快,所以对他没实施成,但是张合确实是中了郭图这个小人的算计――
当袁绍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他是勃然大怒,在中军大帐中是大发雷霆。其实他也确实是忍受不了,第一己方夜袭兖州军大营,结果大败而归。第二,那就是文丑跑了,然后张合也跑了,至于哪去了,还用问吗,肯定是投敌了,所以袁绍要是能好脾气才怪了。
逢纪此时一看自己主公在大帐是大发雷霆,他赶紧是对郭图使了个眼sè,那意思就是说,该你上了,赶快吧。
郭图会意,他是早就准备好了。所以这时候是赶紧出言说道:“主公,属下有罪,还请主公责罚!”
本来袁绍就在气头儿上,结果这么一听郭图所说,他就是皱眉,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公则如此何意啊?”
郭图赶紧说道:“主公,士卒言道文将军还有张将军两人离开了我冀州军,好像是转投了兖州军。其实想想,这都是属下之责啊!要不是属下让主公出兵夜袭兖州军大营,想来就不会……”
要说郭图还有逢纪两人,对自己主公袁绍,那算得上是非常了解了。这个时候,你要是沉默,或者是死不承认什么,那么你的下场不会怎么太好。但你要是,比如像郭图这么说,袁绍那肯定就是不能再处罚他什么了。
因为郭图心里清楚着呢,自己这个主公不在乎自己属下怎么样儿,但是他却绝对在乎自己的面子。虽然这事儿是他给自己主公谏言提议的,但是最后拍板儿的那不还是自己主公吗。所以郭图这时候是要转移仇恨,把责任往文丑还有张合身上推就行了。虽然他没明着说什么,但是这几句话,也足以让袁绍做出这事儿来了。
结果郭图的话还没说完,袁绍就狠狠一怕桌案,“别说了!此事想来,其实不在公则,全在文丑还有张合两人。没想到啊,亏得我如此信任他们,可他们却,却投靠了敌军!想来,两人定然是早有预谋,所以我军才有此一败!”
看看,这时候袁绍是直接就把失败的责任全都推给文丑还有张合两人。他可没说自己还有郭图什么,对袁绍来说,大败,然后文丑和张合的离去,那就是他最大的耻辱,太让自己丢人了。所以这事儿全都是他们两个人的责任,和自己,还有其他人都没关系。如此说出来,袁绍他才能平衡点儿,也不至于让自己更丢人。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这么去说。
郭图和逢纪闻言,两人是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自己两人所想的没有问题了。看看自己主公就知道,不会再去追究什么了。全都是文丑还有张合两人的毛病,和别人可没关系――
乌巢,蒋奇的死并没有耽误高览什么。虽然对于蒋奇被敌将所斩杀,高览也是深表遗憾和同情,但是也就如此而已。毕竟两人可真是没有什么交情,也就是同在自己主公的帐下做事儿,其他的,那也真就是没什么了。
结果对于乌巢的大火,高览是束手无策,因为他发现根本就灭不了。赶紧抢救粮草,可真是没大用啊,抢救出来的粮草是少得可怜,但是即便如此,高览却也没有让士卒放弃了。
高览看到了驻守在乌巢的淳于琼,如今他酒已经就算是都醒了,但是即便如此,看他那样儿,还是能看得出来,之前是喝高了。要不是因为不能随便斩杀同僚,高览这个时候真想上去,直接就把淳于琼给砍了。他何尝不知道,如今乌巢被烧,粮草几乎就是被烧光了,之后自己冀州军还拿什么和人家兖州军战斗。连饭都吃不上了,还能打仗?
可再恨淳于琼又有什么用啊,高览也知道,没有用了。如今就算是杀了他,这乌巢的粮草也回不来了。这时候高览对自己主公的意见是颇大,当时让淳于琼驻守乌巢的时候,不是没人说过,其人嗜酒如命,让他守着粮草,实在是不妥啊。结果自己主公呢,那是半点儿都没听进去,最后还是让淳于琼来了,结果如今看看如何了,不用再多说了吧,“事实胜于雄辩啊”。
最后清点了一下抢救出来的粮草,才几千石而已。是啊,几千石其实不少了,但是你得分对谁来说,要是对一百个人来说,这粮草就是天文数字。但是对如今在官渡的几十万冀州军来说呢,几千石,能够几rì的?
看着就剩下几千石的粮草,淳于琼差点儿没哭了,真是没想到啊,自己就是冀州军的罪人啊。
“来人,把我给绑了!”
淳于琼手下的士卒一听,将军要把他自己给绑上?这……
“还犹豫他娘,快点儿!”
“诺!”
距离淳于琼不远的高览见此情形,他心说,如此也没有,自己主公要是不杀你淳于琼,那真就没法向所有的冀州军将士交待了。是,就因为你这个酒包,就让我军陷入了缺粮的困境,咱们拿什么胜人家兖州军啊!
看着还在烧着的火,高览虽然是严肃的表情,但是他心里真是在滴血啊。这把火烧光的不只是己方在官渡的屯粮,更是己方取胜的希望啊。如今都没了,呵呵,都没了啊!――
高览无奈退兵,回了官渡,因为乌巢这个地方再也没有驻兵的价值了。本来这地方就是个屯粮之所,那么如今粮草就剩下几千石了,这地方还有什么用了。
所以高览就押着已经被绑了的淳于琼,还有乌巢的残兵,和那几千石的粮草,众人上路了,返回了官渡。
要说高览他确实是心里没底儿,在他看来,淳于琼必死,那么自己呢?
按理来说,自己不会被自己主公所斩杀,但是死罪能免,这个活罪难逃啊。可即便如此,自己却还是得返回冀州军大营啊。这个时候高览还不知道张合已经是转投曹cāo去了,要不他也可能改变主意也不一定。毕竟他和张合的关系不错,而张合的选择,很大可能会影响到他。
就这样儿,这些人马是返回了官渡,冀州军的大营……――
当袁绍见到高览和淳于琼后,高览把所有事儿都和自己主公讲了,结果袁绍是差点儿没背过气去。真的,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自己屯粮的乌巢,居然是让曹孟德兖州军一把火给烧光了,难道真是天要亡自己,要亡冀州军吗?
结果这个时候淳于琼开口说话了,“主公,那个,还有几千石的粮草……”
袁绍冷冷地看着淳于琼,他是第一次是这么厌恶他。是啊,要不是这个酒囊饭袋,乌巢会如此吗,会如此吗?自己当时怎么就用他了呢,不过这话袁绍肯定是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但是此时他看到了淳于琼后,袁绍知道,自己就算是杀了他,也不能消自己的心头之恨了。
“来人!”
“诺!”
“把这个酒包给就这么给我扔酒缸里,让他喝死!”
“诺!”
士卒把帮着的淳于琼给带了下去,至于淳于琼,却什么都没说。一切在他所料之中,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最后是这么个死法。
没有一个人为淳于琼求情,这个不只是因为他和众人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儿,更是没人敢如此啊。并且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主公这是下定军心要让淳于琼活不了了。不过还有一点,那就是淳于琼确实是该死,就算他死,可惜那被烧光的粮草也回不来了。傻子都知道粮草的重要xìng,就更别说是在座的众人了――
至于说淳于琼如何,已经是再也没人去管了,而这个时候众人都在想着一件事儿,那就是,己方的粮草被烧光了,己方到底要怎么办。
最后还是袁绍先问道,“各位,如今,该如何?”
袁绍是早已没有了那意气风发的样儿子,这个时候的她,仿佛是一下就老了十多岁一样儿,让人一看,就是如此憔悴。
众人其实也都知道,自己主公不只是年纪大了,这些时rì以来,为了胜曹孟德的兖州军,可以说确实是劳心劳力,这些年也没有见自己主公这么劳累过。如今对己方不利确实是不利,但是众人看着自己主公,心里也真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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