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脸露嘲讽的冷笑,伸手抓住小戚的衣领,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小戚那保养白净的脸蛋,阴测测地寒声道:“外乡人,招子还不够亮啊,在兴港镇敢管我们的闲事,活腻歪了么?”
斯文眼睛男与那壮年人见此,骇然激怒了。老板的脸蛋啊!在整个海鞍县,又有谁敢打他的脸,更何况打脸的还是普通青皮呢?两人差点两眼一翻,直接昏地上去。
完了,完了,这世界太疯狂,海鞍县要发生大地震了啊!
而老项与小宋俩人也几乎看傻了眼,他们简直不敢想象,一旦光头男真对小戚动粗后,结果将是何等的悲惨,人家小戚可是为自己而受了无妄之灾的呀。 两人无暇多想,立即冲上前去,准备阻止光头男等人对小戚行凶。
与此同时,斯文眼镜男与壮男人俩人也跟着冲上前,挡在了小戚的面前,斯文眼镜男更是大喝道:“你们不想活了,敢对戚书记不敬?!”
光头男等人正准备一拥而上,打了再说,在兴港镇的地盘上,竟还有人敢跟城~管办的人作对,这不是翻天了么?
可斯文眼镜男的话却让他们大惊,戚书记?这岂不是说,对方是个当官的?
光头男等人,顿时愣在了原地,犹豫不前了,若对方真是当官的,那么大家可就吃不了兜子走了。
老项一听斯文眼镜男的话,脑中电光一现,顿时想起眼前小戚的来历,人家不就是当初摆下状元宴,宴请自己儿子项东的海鞍县戚书记吗。
由于关心儿子的事情。在当初县里宴请项东时,老项一家人都是准时收看海鞍县现场直播的,因此对戚书记的印象非常深。
刚才一眼看到戚书记就感觉有些面熟,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潜意识里,他压根就没想到戚书记会出现在兴港小镇。
此时一经斯文眼镜男点明,瞬间想起了戚书记的真正身份来。人家小戚是本县的县太爷啊?!
可就是戚书记这堂堂海鞍县的县委书记,却在海鞍县的地盘上。被人拽着衣领,像教训小弟一样拍打脸蛋,这……这简直要逆天了啊!
老项几乎不假思索就撸起管子冲上,脸色焦躁的大喊:“这位是我们海鞍县的戚书记,你们赶快住手。”
光头男等人本就已住手,此时一听老项说小戚是海鞍县县委书记。顿时傻眼了。当众打县委书记的脸,这不是活腻味了么?
小宋本就十分紧张,此时一听此话。双脚一软,差点摔地上去。老项的儿子项东不就曾经跟戚书记接触过吗,想来老项是不会认错了,可堂堂县委书记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
戚书记被光头男抓住衣领,拍打了脸蛋,虽然不疼,但那份刻骨铭心的耻辱感,却怎么也洗刷不掉了,心头的怒火更像是点燃的火药桶般澎湃。
他见自己秘书斯文眼镜男、与老项已经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就再也不顾及身份。不禁失口怒骂道:“你们这帮人~渣,居然敢当街行凶。难道是晁乃山这孙子指使你们的吗?”
今天是戚书记这辈子过得最窝火的一天,先是被城~管办的人接二连三指着鼻子喝来骂去,接着又被光头男当众拍打脸蛋,几乎连肺都气炸了。
饶是他身为县委书记,平时注重修养,八面威风。可到了此时,也已经不顾一切的出口成脏,甚至连兴港镇的党委书记――晁乃山都恨上了。
“戚,戚书记,您,您……”光头男等人颤抖着声音,说不出一个完整的意思。
大家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位自称小戚的中年人,确实跟电视上看到的戚书记非常神似。人家可是县委书记啊,那身份是何等尊贵,自己这帮人居然瞎眼羞辱人家,岂不是找死么?
“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货!”围观的人们见一向嚣张跋扈的光头男等人被戚书记吓得两腿发抖,顿时心中充满了畅意的快~感,与无限的鄙夷。
平时大家都被光头男这帮人欺负的惨了,如今有人帮大家出了口气,当然心中畅意了。
斯文眼镜男见戚书记身份已被挑明,便想也不想冲上前去,朝光头男脸上噼里啪啦狠狠扇了几个耳光,铁青着脸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对戚书记与项老先生不敬,你他~妈就等着将牢底坐穿吧!”
光头男也知道自己闯大祸了,不但不敢反抗,而且还主动扇自己的耳光,一个劲说着好话,装孙子。
他那卑贱的样子,让众人都有些不忍直视了:光头男等人在兴港镇、曾经是多牛逼的人物,可如今在戚书记面前,屁都不算一个!
光头男等人既被群众鄙视,又得罪了县委书记,内心真是欲哭无泪,将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会碰到县委书记,就是打死他们也不会来找小宋的麻烦,即使要找小宋的麻烦,那也要看清形势再说啊。
当然这是光头男等人无缘无故得罪了县委书记的形势下才会产生的悔恨之情,倘若他们度过此次危机,只怕得意忘形之下,就不会如此想法了。
戚书记见了光头男等人那副怂样,心中就更加愤怒。若对方能像个男人般傲然以对,倒还罢了,可这些人明显是提不上手的角色,却能百般轻辱自己,这人可是丢大发了啊。
他心中的想法,哪里又是光头男等人所能领会的了的,他们只知道大家得罪了县委书记大人,后果很严重,必须要平息戚书记的怒火才是。
他们见戚书记怒目圆睁,顿时更加心惊胆战的鞠躬赔罪,一个劲说大自己这帮人是狗眼看人低云云,哭丧着脸向戚书记求饶。
“你们给我滚一边去,看样子兴港镇已经是烂透了,到了必须整治的时候了。”戚书记将大手猛挥,涨红着脸咆哮道。
正所谓无欲则刚,对光头男这帮社会青皮,戚书记还真不好随便下手,将对方逼急了狗急跳墙不说,自己也给老项及东哥留下嚣张跋扈的印象,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对兴港镇党委书记晁乃山,戚书记却敢咆哮发怒,因为晁乃山怕他摘了官帽子,因为他戚书记要杀一儆百树立无上权威。
兴港镇党委书记确实很怕戚书记,“嘎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政~府牌子的小车戛然停在人群外戚书记的小车旁。
车子还没停稳,就有个白胖的三角眼中年男人从车里冲了出来,剑一般冲进人群,满脸堆积谀谄的笑容,弯腰九十度双手迎向戚书记道:“欢迎戚书记您大驾光临兴港镇指导工作!”
指导尼~玛个头!戚书记见了此人,心中的怒焰更甚。这人正是兴港镇党委书记晁乃山,没想到晁乃山反应如此之快,而从这一点也足以证明,城管办的人所为,是受了晁乃山的授权,甚至是指使的。
晁乃山经营兴港镇多年,海鞍县一号车突然出现在兴港镇,他当然能很快获得最准确的消息了。
不过他那无往不利的马屁功夫,今天却是头一天失灵了。戚书记见他那副谄娴的样子,瞬间找到发泄的对象了,寒着脸厉声喝道:“晁乃山同志,你将兴港镇‘建设’的很好,很好啊?!”
他将那建设二字咬音很重,而且连同志都称呼了,很显然心情不是一般的愤怒了。
“戚书记您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从严从重处理,绝不辜负您的信任!”晁乃山闻言脸色煞白,但随即还是拍着胸脯下保证道。
一看现场的情况,晁乃山就知道,肯定是城~管办的人闯祸了,这时候他当然要丢车保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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